你就大胆问吧！

毛毛正吃得大快朵颐，抽空回他道：“应该是去找明星合影吧。”

奥迪和毛毛两个不仅能吃，吃得也快，两人吃起来毫无形象可言，饿死鬼一般。

才下了一盘肥牛卷，宋柒捞了一片吹着吃完，再伸筷子往锅里一捞，早没了。“……”

宋柒吃到半饱的时候，毛毛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刚才一直专注着吃饭，这会儿毛毛才意识到他们似乎冷落了宋柒，于是便开启了他的话痨模式。

毛毛：“宋柒，关于李直久，你有什么想问我们的没？我们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奥迪也吃得差不多了，但他还能再塞点，所以仍在吃着，只是吃得很慢。他一听毛毛这话，立马附和道：“对对对。趁着他不在，你就大胆问吧！”

好像不问点什么对不住这么热情的俩人？“那你们跟我大致讲讲他上大学以来的事吧。”

毛毛：“这事儿你可是问对人了！”

宋柒汗了汗。她当然是挑了他会知道的事情才问的。

“大一那会儿，我有时候早上6点起来，就发现李直久已经不在床上了……”毛毛正说着，奥迪惊讶地打断他的话：

“我去，你六点起过床？！你哪回不是临上课前15分钟才爬起来的！就编吧。”给毛毛递过去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眼神。

“请你认真听讲，我都说有时候了！”毛毛凶完奥迪，又继续对宋柒道：“后来我追问他，才知道，他五点多就出门了。那会儿他找了个包子店做学徒的兼职，要很早到岗，有时候8点钟有早课，他还要按时回来上课。到了中午，他就去发传单或者做钟点工帮别人搬运货物；晚上也不闲着，跑去给别的初中孩子做家教。”

宋柒听得认真，通过毛毛的描述，她仿佛看到一个总是在路上奔跑，永远在忙碌的男生。

毛毛的声音仍在继续：“每次他都是踩着晚上十一点钟宿舍楼关门的时间回来。简单洗漱后，也没见他休息，反而抱起考证的书啃了起来，甚至宿舍的灯关了，他就借着我的小台灯，在昏暗的灯光下摇头晃脑，直到昏睡过去。”

奥迪提出质疑：“是不是真的啊？李直久有这么惨？我怀疑你在编小说。”

毛毛反驳他：“你那会儿谈恋爱，一天到晚不回宿舍，跟死在了外面似的，知道什么啊！”

“……”奥迪被他怼的哑口无言，只能借着吃东西来缓解尴尬。

“我们没有课的时候，在宿舍玩游戏，或者去拍拖，去参加社团活动，去游山玩水……而他，不是在兼职，就是去兼职的路上。

大学三年，记不清他到底做了多少份兼职了，家教、外卖、快递员、餐馆钟点工、搬运工、促销员、毕业季倒卖中间商、新生开学扫楼贩卖日常用品等等。

除了上课和睡觉时间，我们很少能在宿舍见到他。

他可算是厉害了，把兼职群用到出神入化，安排得妥妥当当，一旦学校没有课，你找不到他，肯定就是去做兼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