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烤串和小菜，彭沛染还要了一听啤酒。菜没上，啤酒先送来了。彭沛染把啤酒外面一圈塑料膜弄破，从里抽出一罐啤酒，先递给了李直久。
“喂。”
李直久在看手机，抬头看到眼前的啤酒，很自然地拒绝道：“不喝。”
除了在宿舍里喝过，李直久在外面是滴酒不沾的。
彭沛染是知道的，给李直久递啤酒，也不过是客气客气。既然他不喝，那他就自己喝。
点的菜这时也一样一样被送上了桌。
眼见彭沛染跟前还没几根签子，空罐倒是已经有三个了。
李直久看不下去，道：“少喝点，待会儿你喝醉了可没人带你回学校。”
“我难受啊。”彭沛染脸因为酒醉而变得红红的，他捂着心口窝的地方，一脸悲伤地道：“莹莹不要我了呜呜。”
李直久万万没想到，彭沛染居然很没形象地就在这样的地方哭了起来。
他：“······”
附近桌上有人听到声音，往他们这边瞅了一眼又一眼。
李直久手掌扶在额头上，借以遮住自己的脸。太丢人了！他为什么会认识彭沛染这么个没出息的家伙！
彭沛染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害得李直久没法再愉快地吃烤串。
李直久的心情很烦躁。
拿水壶给自己添水的时候，他手没拿住壶，水壶就那么“叮当咣啷”从他手里掉下来砸在了地上。
彭沛染被这突如其来的响声吓到，顿时止住了哭声，他像只受惊的兔子似的看着李直久。
李直久：“·······”他可不是故意的。
“呃！呃！”彭沛染的肩膀上下耸动。他被吓得打嗝了。
李直久从地上把水壶捡起来，里面的水被洒得差不多了，但好在水壶没坏。不锈钢餐具真是人类的伟大发明之一！
-
吃完烤串回学校的路上，两人本来骑了共享单车。
可彭沛染在一个十字路口转弯的地方，摔了。
明明没车，甚至连路人都没有，地上也没有冰没有水，但他就是摔了。
“喝醉了喝醉了。”彭沛染一边从地上爬起来一边道。虽然他很不愿承认自己酒量差，但与其让他承认骑车水平不行，那他还是选酒量差吧！
李直久只好让他从共享单车上下来，剩下的路，两人决定走回去。
学校在郊区，路上只有偶尔几辆车驶过。天已经黑透了，整齐划一的路灯散发着光亮，驱赶走了黑暗。
走着走着，彭沛染掏出了手机。
等他一开口说话，李直久立马猜到他是打给谁的了。
“宝贝儿，我想你了。”
“我们已经两天没见面了，你现在在宿舍吗？我去找你好不好？”
“求你了，原谅我吧，别生气了，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什么？让我跟李直久绝交？在你和他之间选一个，这······小孩子才做选择呢，身为成年人的我，都要。喂·······”
李直久听到了彭沛染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声，显而易见，被挂电话了。
彭沛染这家伙显然不死心，又继续打了起来，但这回，手机没被接通，里面只响着机械的男音：“sorry，the number······”
他只好按了取消，嘴上自言自语道：“她在跟谁打电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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