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越来时并不见皓都的身影,不必想也知道他的去向,轻撩衣摆,李明越踏进充斥着药味的房中。
“殿下来了。”杜如晦声音沙哑虚弱,想撑起身子却又无力躺下。
李明越不满他与皓都背着自己捉人一事,并未像以往那般着急的去扶他。
杜如晦自然也察觉到李明越的冷待,索性收了先前的弱势,捂着唇轻咳几声,见他这般神态想来是知道了皓都所为。
李明越不等他说便自顾自拉了凳子坐下,“今日之事,你似乎需要给我一个解释。”
“解释?替大唐除去隐患,恕老臣不知,这有何需要解释。”杜如晦端的不卑不亢,“反倒是殿下,罔顾亲情之举,若上达天听,可有想过会令陛下心寒?”
“李承乾是我的亲人,难道李长歌便不是了吗?”李明越并不与他剑拔弩张的嘶吼,像杜如晦这般的老狐狸,你越是急切,他便越能挑出痛点,李明越声音平如波,“我为李承乾谋了,自然也该为李长歌谋。”
“为太子谋?”杜如晦扫过他过分平静的面庞,以往觉得这是处变不惊,是从容淡定,如今想来,这何尝不是种自私冷漠、刚愎自用,“用太子的命来谋?”
“我知道殿下心中不满陛下封了太子,可也不该做出这等事,殿下分明知道太子有危险却还是将他置于危险之地,若说殿下无半点私心”杜如晦侧过头,“老臣不信。”
“你信与不信都无关紧要。”李明越并不会因为失去杜如晦的支持而有半丝的慌乱,“我本就无意太子之位,即便投身朝堂,我也早于陛下商议过,等再次回京,我会去刑部任职。”
这话一出,杜如晦脸上的诧异之色半点掩盖不住,“你要去刑部。”惊讶之间,甚至忘记敬称。
自前朝便有的惯例,为保公正,皇子入刑部便等同于放弃争储,杜如晦不解,李明越心思机巧又识得大体,论才貌论品学,他都不该放弃,世间真会有如此赤城之人?只为大义?
杜如晦不信。
“我来见大人,并不是要证明自己。”李明越声音清冷干脆,“我是来提醒你,注意自己臣子的身份。”
“陛下一日不定李长歌的罪,她便一日是主子。”她说,“我不想再看见类似今日之事的发生。”
“我不是良善之人,动不了你,我便从你身边之人下手。”李明越所指自然是皓都,不过这只是威胁的话,但吓唬杜如晦也足够了。
她的发现,不知何时起,自己真成了阿诗勒隼口中玩弄人心之人,他为自己受了一身的伤,而她却用皓都的情谊做着拿捏他家人的底气,如此凉薄的令她心寒,李明越刻意忽视心中那抹忽然涌上的愧疚。
杜如晦瞧着他,心中越发坚定不能让二人在一起的想法。
另一端,李长歌顺着李乐嫣留下的线索走入客栈之中。
手还未抵上门沿,便被人捂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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