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可是又睡不着了?”皓都坐在一旁,偏头看她。
“又?”李明越捕捉住他话中关键字眼,“这几夜我都未出门,你如何谈及又字?”那日医师离开时,却未见皓都出现在她身边,面色一沉,“皓统领好大本事。”
她疾言厉色令皓都心中方寸大乱,连忙保证,“我只是担心殿下,殿下不喜欢,我绝不会再做。”
“不喜欢。”李明越不喜欢被人窥探自己的事情,尤其是关于阿诗勒隼的那一部分,哪怕皓都此时什么也猜不出,她也不想让任何人再去打扰他,毕竟那段时光对她而言是独特的,但对皓都他们来说实在是大殿下的屈辱。
“是,我不会再这般做了。”究竟是什么事情,连提及都会惹她不快,皓都面色苍白,声音却是平静如往常,听不出什么异常。
李明越回眸看着低垂脑袋,不敢与她对视的皓都,她自然清楚他是出于关心才如此做,但不是什么事情都能用关心二字一以概之。
她面色稍缓,十分简短的“嗯”了声,转而看向苍凉的月。
李明越拢了拢外袍,更深露重,夜似乎越发凉了。
皓都注意到她的举动,忙脱下身上的斗篷,搭在李明越身上。
厚重的暖意带着熟悉的冷香,男人犯规的从后靠近,身后传来暖意,后背好似靠在对方的胸膛之上,皓都扯着两角,在李明越脖颈前交汇,这般,竟是将她完全拥入怀中,他察而未觉,只是手下动作慢了三分。
李明越垂眸侧目,男人面庞上曲线分明,往日黑沉的眸,此时只是专注的盯在两根细绳上,认真的打着绳结,直到结束离开。
李明越低头看着那处绳结出神,她分明有无数次机会叫停皓都,可是,她没有,或是他身上的冷香太过熟悉,让她生不出排斥感,或是夜风太凉,她真的需要这件披风带来的暖意,总之,李明越没有。
她为什么没有,分明说过君臣有别,分明说不要给他无终的期望,为什么她还是像找到火烛的飞蛾一般,盲目的贪恋着这一点光。
难道,只是因为想摆脱那个困了她许久的噩梦吗?她当皓都是什么?一个工具?一个可以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宠物?
她往日最看不起的品行如今却叫她自己做了个尽,原来,她也是天性凉薄之人,原以为自己是皇室中最不同的存在,如今看来,她与他们也无差别。
嘴角笑意凄凉,她如今当真是厌烦透了现在的自己。
李明越定定看着皓都,久到皓都险些在她的眸中迷失,才闻一声轻叹,对面之人似乎下了一个很重要的决定。
“我在幽州得了长歌的消息便赶去㮶州。”
皓都微怔,立刻便意识到李明越是在与自己说她消失时的去向。
屏息听着,生怕漏过她的一句一字。
李明越语调平缓,将她在㮶州与李长歌两换身份的事说了个清楚,“如果算上被迫的那次,应该是三次。”
秋雨不似晚来风啊哈,坦白局!
秋雨不似晚来风别怪我给皓都的戏份太多,主要之前阿诗勒隼与李明越之间的感情太深,不多点相处,以后选择分线的时候会很突兀。
秋雨不似晚来风全是为了铺垫后面的感情,嘤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