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琰臣故作委屈地擦了擦根本不存在的眼泪,伤心道:“我爹不疼,娘不爱,外甥女还欺负我,还让不让我活了。”
楚烟辞冷笑道:“是吗,一会回去打个电话给你妈。”
楚琰臣一听,慌了,忙喊:“别别别,姑奶奶我错了,我错了,别打电话给我妈。”
楚烟辞“哼”了一声,没理他。
楚琰臣自作自受,不想继续惹火了,便问道:“嘿,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纪初槿皱了皱眉,回道:“纪初槿。”
楚琰臣一听是姓纪,眯了眯眼,没说什么。
姓纪的那么多,总不可能刚好是那家的。
可惜了,楚琰臣还真没想错,就是他想的那个纪。
只不过楚琰臣不知道,当然,不久后他就知道了。
楚琰臣又问舒屿颀:“颀哥,你哪个班的?”
“五班。”
“啊,是吗,我二班的诶。”楚琰臣一脸惋惜。
舒屿颀松了口气,暗道:幸好这货不跟我一个班,不然我保不准哪一天就崩人设了。
一旁的楚烟辞皱着眉,眼里写着不开心,嘟囔着:“我八班的诶离颀哥好远。”
舒屿颀扯了扯嘴角,不接话。
纪初槿总算是知道帮他解围了,他开口道:“我们吃完了就先走了,你们慢慢吃。”
楚琰臣两人才反应过来,两人是来吃早餐的,不是来搞事的,现在肚子都在不满的叫了。
楚琰臣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见舒屿颀两人拎着书包走了,步伐飞快。
楚琰臣嘴角抽了抽,嘀咕道:“我有这么烦人吗?”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干脆去帮小祖宗买早餐去。
*
舒屿颀两人刚出食堂,就遇到了一个眼熟的人。
是舒屿颀遇见纪初槿那天的那个带头的小混混,没想到他也在这个学校。
舒屿颀蹙了蹙眉,瞧了眼纪初槿,后者脸色也不太好。
那人也看到了他们俩,他走到舒屿颀二人跟前,眼里满是恶意:“哟,这不那天那个小白脸吗?怎么,你从了纪大少爷?”
说出来的话难听极了。
纪初槿阴沉着脸,冷冷地开口:“杨湛,你嘴巴放干净点。”
那个叫杨湛的人有点怵,但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害怕,故作镇定地说:“呵,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当年你自己做了什么事你自己应该清楚,要不要我说出来让全校都知道?”
纪初槿脸色白了白,眼底闪过一丝厌恶。
舒屿颀敏感的捕捉到了关键字眼:当年。
当年是什么时候?纪初槿做了什么?
两个疑问盘旋在舒屿颀脑袋上。
他看了看纪初槿,发现人脸色不太好看。
杨湛还在那说:“没想到纪少爷这么恶心吧,本来以为当年的事情也就算了,现在看来,他连男人都不放过。”
舒屿颀听到这话,脸色顿时黑了下来。
身体别脑子还要快,等他自己意识到的时候,人已经被他打倒在地了。
地上的杨湛痛苦的捂着腹部,指着舒屿颀,眼睛瞪的极大,只是说不出话来。
舒屿颀拍了拍手,似乎刚刚碰了什么脏东西。
杨湛也能看到,一时间脸被气的青红皂白。
舒屿颀拍了拍纪初槿的肩膀,说:“走吧。”
纪初槿看着舒屿颀,到嘴边的话又咽下了,应了句“嗯”。
两人并肩走在去教室的路上,一路上只有零零星星几个人。
八月清晨的风,吹在他们脸上,凉爽极了。
纪初槿迎着风,风已经将他的状态调整好了。
纪初槿没提,舒屿颀没问,仿佛刚才的事没发生。
纪初槿终究打破了两人间的沉默:“你不问问我什么事吗?”
舒屿颀不咸不淡地回道:“我问了你就会说吗?”
纪初槿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反问,随即又开口道歉:“不会。”
舒屿颀一脸“你说的是废话”:“那不就对了?”
纪初槿也觉得自己问了个白问的问题,垂眸摸了摸鼻梁,为了掩饰尴尬。
*
两人走到了教室,进去发现人不是很多,差不多有十个吧。
两人进来时,班上的目光全都放在了两人身上。
两名少年皆是精致的脸,配上自带的冰冷的气质,让人也不开眼。
教室里的人窃窃私语,都在问这两人是谁,以前怎么没见过。
舒屿颀撞了一下纪初槿的胳膊,低声温情:“喂,纪初槿,你坐哪?”
纪初槿一脸莫名的看着他,说:“我怎么知道?”
舒屿颀撇了撇嘴,从书包里拿出手机来,点开昨天加的微信班级群。
昨天下午3:30发了一条通知。
颜老师:各位家长、同学们,座位安排我已经贴在了讲台上,请各位同学明天早上找到自己的座位,如有什么不适,明天课上再调整。感谢各位支持工作。
难怪班上来的人坐的这么散。
舒屿颀看完了又拿给纪初槿看。
纪初槿看完后,和舒屿颀视线对上了。
两人不约而同的走上讲台,眼睛飞快的扫着安排表。
很快就发现了自己的名字,不出意料,在最后一排。
虽然但是……
谁能告诉他们,为什么他俩是同桌?!!!
舒屿颀严重怀疑是班主任看他俩长得高,就把他俩放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