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略显闷热的午后,随着窗帘被拉开所投进的光束,迷蒙中的贺峻霖赫然清醒。
叫他起床的经纪人梅姐早不见踪,抬手覆上额头,鬓发下蒙着的一层薄汗已然是不知多少次出现,换者说,梦中的纠缠已然困顿了自己两年。
转头得见一侧放着的小熊玩偶,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就红了眼眶,攒拳隐忍后他黯然抬手,眸间含着落寞,却也最终选择收手。
过往玩偶的柔软的触感暖入掌心,绒毛无声的窜入指缝,那一切他都还记得。
随着手机的震动,贺峻霖回归现实,接通视频电话,视频那头的真源坐在排练室俨然一副练歌后中场休息的模样。
“贺儿,这都午后了,你怎么…”话还未说完,真源发现贺峻霖的不对劲也归于静默。
“贺儿,咱们不是说都过去了吗?”
贺峻霖一听立马就勾起笑脸,故作困倦的打了哈欠道:“你以为我怎么了,我就是刚睡醒,你别多想。”
张真源无奈摇头,至于这背后原因他比任何人都还要明白,只是刻意为贺峻霖留有颜面故从未说破。
挂电话前,张真源不忘嘱咐让他好好准备舞台。
贺峻霖闻言也立马清醒,收拾完自己后他本想去排练室但还是不忍辜负梅姐的好意就坐在桌前吃饭。
上一秒他还想着天大地大吃饭最大,随着目光投射,凝向电视的那一刻,指尖拿着的汤勺也径直滑落。
“我是展逸文,我是来自……”
电视中的话语如被人放大了音量一般盘桓于他的耳畔,他愣神凝向一处,无话可说,心中郁结不舒。
那天,他忘记了自己是怎么到的排练室,整个人俨然犹然行尸走肉一般被掏空了灵魂。
嘶吼的声音从排练室传来,咬字果断,句句歌词戳心,以致于过路工作人员听了都觉得这段rap莫名像谁。
亚轩在隔壁练声乐听着这么好的演唱暗惊于公司新人的实力,正当他享受于律动之中,随着一声咳嗽也立马把他带回现实。
完了!这是。
思绪还未理清,亚轩破门冲入贺峻霖的排练室。
沉重的隔音门后,迎面的墙壁上靠着的是已然咳嗽的面色通红手里拿着话筒正准备开始演唱下一段的贺峻霖。
宋亚轩还没走近视线就捕捉到了贺峻霖拳头紧攥以此来压制咳嗽的动作。
贺峻霖望着他不受打断,话筒抬起的瞬间亚轩二话不说就抢过了他手里的话筒。
怒火燎原,随着话筒嘭一声摔在地面。
“够了!贺儿,你还要不要嗓子了!你之前的感冒就没好,咳嗽反复一直不见好,你这么练rap你到底是想干嘛!”
质问出口,贺峻霖抬手挠头,话语轻描淡写似乎一切都理所当然 。
“这不是要比赛了吗?我积极求点进步,这才练练rap。毕竟要全能不是?”
宋亚轩听后心里气愤却心知自己说不过他,见贺峻霖仍旧固执的去捡话筒,他径直开口。
“你无非是想他所以学的像他,可是贺儿,你以为他真的希望你这样吗?”
真相被戳穿,贺峻霖仍旧装懵,可这一刻,嗓间火烧火燎的疼痛也骤然加重,他心中陡然一空,之前因感冒失声的恐惧再一次袭来。
思绪辗转,他怕,他懊悔,他甚至为自己一时冲动而气愤,可是这一刻失声,他心中最恐惧的不是以后是无言,而是当没了舞台之后,连叫他的小熊一声展逸文都成了奢侈。
你一出现我就无可救药,如行尸走肉
世界最最超脱的情深莫过于,你走之后,我一分为二,一份保有自我,一份活成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