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睁开眼睛,意外的发现浑身的舒适,但是却看到了旁边昏迷不醒的中原中也。
看着地上斑斑点点的血迹,以及沾着鲜血的小刀和木碗,不好的预感如同毒蛇一样缓缓的爬上心头,无论做什么都像是在隔靴搔痒。太宰治轻轻呼唤,声音低柔,“中也,中也?”
果然。
这是叫他去做的意思吗?太宰治失笑,鸢色深谭里却难得的泛起了微波,似乎眼底的黑泥要从中渗透出来,慢慢的腐蚀掉偷窥者的心脏和灵魂。
安顿好蛞蝓以后,太宰治整装待发——前去了咖啡厅。
“啊啊,好久不见呢,陀思妥耶夫斯基。”太宰治撑着桌子笑,看起来有种异样的美感,“这次还要把交易的地点放在小咖啡厅吗?是真的没有长记性呢还是……故意吊着我出来呢?”
陀思妥耶夫斯基微微一笑,没有了第一次的惊讶,“全都猜到了,真是……聪明的有些过头了啊。”
“谢谢夸奖,小老鼠。”太宰治端起咖啡饶有兴致的喝了一口,舒服的眯起了眼睛,“喵。”
“你以为这一次你还能够全身而退吗?”陀思妥耶夫斯基冷下了脸笑,“有罪之人是逃脱不了死亡的审判的,唯有死亡能够清洗肮脏的灵魂,包括我自己。”
“您可真是讨厌异能者呢。人的确罪孽深重,愚蠢至极……啊啊,没有比认为自己蠢更聪明的事情了——这是一位老先生送给我的话呢。现在,我同样把他送给您。”
太宰治打了个响指,身后响起了重重的武装。如同那一次一样,陀思妥耶夫斯基顺从的举起了手无声的微笑,太宰治则笑眯眯的看着他说了一句话。
“我期待着与您再见,罪恶的老鼠。”
而桌子上,则是一沓与蛊术和催眠相关异能力者,都是已经死去的异能者的资料。太宰治坐下来喝了一口咖啡安静却又迅速的翻找。答应了小蛞蝓的事情总不能反悔的对吧。
找到了。
太宰治紧紧的盯着资料上的东西,迷茫的眨了眨眼睛,似乎在怀疑东西的真实性。
不是吧……会有人搞这种有病的异能解除设定?
更何况这种东西,得上了还只能用这种方法治疗?
中原中也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脸距离太宰治很近,似乎还能够感受到喷在他的脸上痒痒又温热的气息,他那睫毛似乎要在他的脸上烙下独属于他的痕迹。
“喂……你干嘛?”
撕裂般的疼痛感想是要将他打穿,疼得他脸庞差点扭曲。太宰治怜惜的——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是那种疼爱小动物一样的眼神,无端的让人反感。
“他/妈'的……你那,那是什么眼神?!”
“唔,我挺心疼你的,毕竟我并不喜欢给别人添麻烦……但是因为这个设定实在是太当然恶心了,也会弄'疼的,所以我觉得有必要好好的考虑一下。”
“哈?解除……咳……你就快点接触啊,费个什么话……”
“呐,中也——”
太宰治像是下定了决心从他身上下来,一脸珍重的看着床上的人儿,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决定。
“要和我做点刺激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