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夫君,醒醒,这会节度使大人派人过来了,带了好多东西呢!”
一阵轻柔的声音在杨钊耳畔响起,这声音软媚透着一些纤细的做作,将他从酣畅的美梦中惊醒。
有些迷糊的杨钊,倏地睁开眼,入目的一切有些模糊不清,等视线逐渐清明,眼前的景象赫然在目。
古色古香的木质屋楼,替代掉了贫瘠的水泥建筑。
通明的白炽灯,也变成了愈渐昏暗的烛火。
咋滴啦?
自个儿也紧随潮流,赶上了坑爹的穿越大军?
看着眼前的一切,他仿佛困在梦里,心里瞎琢磨起来……
也没人跟自个说要穿越啊!
哪个傻叉干的活,通知一声不会么?
还有,眼前这个看似对他柔顺端庄,眉眼间却有些妩媚的小女子,莫非就是自己的媳妇?
要不然,这声嘤咛婉转,动人心弦的“夫君”二字是万万喊不得的。
这年头,好女人不会上门倒贴,拉皮条的倒是数之不尽,除非瞎猫碰上死耗子遇上穿越。
方才会有这等美人在侧,令他心跳漏了半截。
可是,不对啊!
自个可是二十八年的纯种单身狗,竟然有人温声细语的喊自己夫君,这等艳福他自个儿都不大信的。
本想抬手扇自己一巴掌,好让自己清醒一点,可眼里灵动眸子忽闪撩人的女子,对她那是深情的关切,颦蹙柳叶眉,对他如今变化多端的神情,除却担忧还有一丝不解。
他揉了揉眼睛仔细看了看,发现这妹子身材可是拂柳蛮腰,环肥燕瘦。
羊脂白玉色的肌肤,白皙诱人,肤若凝脂,手若柔夷。
可即便这样,这身打扮就暴露了一些端倪,她穿得过于艳俗,青葱手指上还佩戴太多繁重的翠玉戒指,手腕的金镯子俗气又珠光宝气。
虽是外貌能打上九十五分的妹子,可他看着就觉得此人像是家养的暖床婢,低贱的可以。
可寻思着她那一声酥软的“夫君”二字,他又把刚才的一切否定,这身体的主人欣赏女人也不算太高端,只偏偏漂亮宠爱便可。
虽是这么说,可他的心跳不会骗人的,男人的心思都是一样的,他暗自挑了挑,默默腹诽这穿越可真特么福利满满!
我滴天呐!
要不要待会就拉上一起滚床单?
这样会不会太猴急了?
不行!
咱要先缓缓!
不能急!
“夫人,你去与他说,节度使大人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东西放下,事情我会办妥,绝不会出半点差错。”杨钊装模作样地说道。
“夫君,这可不成啊!万一节度使大人以为咱家慢待了他们,生气了,咱们可就麻烦了,再说了,这些东西也不是送予我等。”身旁女子连忙劝说道。
杨钊心中咯噔一下,感情自个只是个小喽啰,人家是吩咐自己去办差的。
外头天都还没亮,你丫就送东西过去,还不是送给劳资的?
这尼玛咋整!
不过,这会还没理清一切,只能先拖延着。
“无妨,之前节度使大人已经将事情吩咐过了,我已心知肚明,你去回了便是,节度使大人不会怪罪,毕竟有些事情不能摆在明面上。
对了,你记得跟人家说清楚,让人家偷偷地将东西放到后院,千万莫要给节度使大人添麻烦。”
女子恍然大悟,连着点头,“夫君考虑周到,妾身明白了。”
说完这话,女子便微微屈身,随即转身离去。
看着自个所谓的媳妇离开,杨钊长出一口气。
太难了啊!
记忆呢?
金手指呢?
这些穿越的基本要素,自个怎么一个都没有?
不行!
劳资要召唤一下!
“系统大爷!您老人家在家吗?”
杨钊的声音很小,就怕惊动了外头,但他的语气相当诚恳。
可现实相当打脸,没有任何声音出现。
半天没动静,杨钊又来了一句中二台词,“诸天最强系统!听从吾之召唤,现身吧!”
现实依旧打脸,还是没有任何声音出现。
“金手指大哥,您老人家出来帮帮小弟吧!小弟心里苦,只能对你说啊!”
杨钊说着话,还硬挤出了几滴眼泪。
仍然没有回应出现。
随后他各种姿势都摆了一遍,拉着脸摆出鬼脸来念叨。
最后他眼珠子一转,想着有些金手指怕是求不出来的,反而要骂才行。
“什么破穿越,连个系统金手指都没有,尼玛坑货,烂货,劳资要退货!”
结局很明显,看他那副蛋痛无力的模样,就明白了一切。
至于前身的记忆,不用想了,啥都没有。
越想越揪心,起身一拳头砸在床榻边缘,
然后,咔嚓一声响起,杨钊脸色顿变,冷汗都下来了。
只见他右手指骨一片通红,疼得那叫一个心碎。
好半饷之后,疼痛感渐消,他才好过些。
“我擦嘞!这特么什么木料,这么坚实!”
杨钊打量着床榻边缘的材质,微微见着有些通红。
然后,他眼珠子都瞪出来了!
红木,全套的红木,而且品质相当顶尖。
瞧瞧这雕工,瞧瞧这手艺,极品啊!
要是放在现代,这一套家伙怕是没个大几十万买不下来。
有心想把这家具拿回现代卖钱,但找不到金手指那门路,根本带不回去卖钱。
错过了几十个亿啊!
这垃圾穿越一点人身保障都没有,怎么能忍!
杨钊只能唉声叹气地又躺了回去。
自己是谁?
自己长啥样?
这是在哪?
这是什么朝代?
是架空?
还是历史?
人家节度使要自己干嘛?
一切都是迷!
... ...
过了小半个钟,之前离去的女子再次回来了。
“夫君,妾身已经将事情办好了,节度使派来的人说夫君办事稳妥,他们很放心。”
杨钊微微一笑,这可真是歪打正着,让自个蒙混过去了一出。
“夫人,夫君办事你放心,节度使大人也是要脸面的,咱们这事不能放在明面上,不然有的是人抓节度使大人把柄。”
“嗯!夫君说的是。”女子掩笑着说道。
随即,女子突然脸色一变,神色有些黯然,“夫君,你从前都不叫妾身夫人的。”
杨伦心中一慌,这尼玛就要出破绽了?
要不要这么雷人?
自个要咋办?
不行!
还是得装过去!
旋即,他轻笑一声,“夫人,你跟我几载了?”
女子看着杨钊,目光中隐隐有些泪花,“夫君,九载三月,这些年,夫君总是在外头忙碌,妾身也无所出,妾身有愧。”
“好啦!别哭!以后日子会好起来的。”杨钊拍着女子肩膀说道。
他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从哪安慰。
连人家名字都不知道,这要咋整!
“夫君,此去长安,你会带上妾身么?”女子希冀的目光看着杨钊。
去长安?
劳资去长安干嘛?
我了个去哦!
杨钊差些急出火来!
不行!
还得装一波才行!
“夫人,你想跟我去么?”杨钊温柔地说道。
“嗯!”女子用力点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夫君去哪,妾身也去哪,成么?”
“只要你不怕生,都随你!”杨钊笑着说道。
“妾身不怕,只是妾身出身卑微,会不会坏了贵妃娘娘的事?会不会让夫君你丢脸?”女子犹豫的语气问道。
啥?
贵妃娘娘?
这特么又是哪里冒出来的?
你丫出身卑微?
啥出身啊?
能不能别来吓人了?
劳资都特么想找块豆腐撞死得了!
杨钊好悬没吐出血来,这雷人的桥段太多,实在有些接受不了。
“夫人,你别想太多,糟糠之妻不可弃,这...你也明白的。”杨钊也没法,只能瞎安慰了。
“夫君,要不妾身不去了?”女子苦着脸问道。
兴许是前身对她不好,如今转变太快,让她有些接受不了。
也兴许是为了丈夫考虑,不给丈夫添麻烦。
“不行!你跟着我一起去,这事就定下了。”杨钊连忙打断女子的思绪。
开玩笑!
要是这娘们不跟着,自个跟谁滚床单去?
还有,自己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找谁支招都不知道。
“嗯嗯!”女子眼中满是喜悦的泪水,用力点头。
“你咋又哭了呢?”杨钊擦拭着女子眉脚,装作心疼的模样。
“夫君,柔儿很开心,真的很开心!”女子说着就依偎在杨钊怀里。
这话一出来,杨钊心中满是兴奋。
这娘们的名字,总算被自己套出来了,这可是一大成就啊!
搂着女子温软的细腰,杨钊面不改色。
柔儿!
果然够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