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人毕竟不是钢铁制成的,对于痛苦的忍耐终究会有极限,更何况从小就对细微的痛苦极度敏感的他。当王一博指示手下,用闪着寒光的钢针贯穿他锁骨处未经过消毒,已经发炎流脓的伤口之时,他张大着嘴唇,如同被抛弃在岸上苟延残喘的鱼儿,沙哑的喉咙再也发不出一个绝叫的音节。他定定地望着肖战,在下一秒狠狠地闭上双唇,牙齿拼尽全
力地磕到舌头上,大汩的鲜血从嘴唇喷出,舌尖神经上蔓延开来的剧烈痛苦,终于让他彻底地晕了过去。
在昏死前最后的视线里,也许是错觉吧,他看到了肖战惊慌失措的眼神。只觉得下颚一痛,隐隐约约听到肖战气急败坏已在崩溃边缘的声音:“你想自杀,没那么容易!!!你休想离开朕!快拿东西塞到他的嘴里!”
也许话本里面咬舌自尽都是夸张描述的手法,是骗人的,又或者,他已经被折磨得没有力气去咬断舌根,所以,他终究还是没有成功地被阎王爷带走。
自从咬舌后,王一博被丢到一间四处密不透风的囚室里,浑身上下被高烧折磨得虚软无力,呼出的气如同灼热的火焰,熏得他头疼欲裂。身子轻飘飘地在幻觉的海市蜃楼中游荡,朦胧中,似乎有人紧紧地抱着时而滚烫,时而寒颤的身躯,冰凉的手在他的发丝来回抚摸,好像有什么东西贴上了他的脸,温柔清凉的薄荷芳香,真的好舒服。
似乎又回到了曾经与肖战无忧无虑的儿时,那天他因为睡觉时婢女忘记关窗户,半夜吹了风进来,病得朦胧不清,肖战搂着他,一遍遍给他喂药喂水,清凉的气息洒在烫热的脸上,那是从未有过的舒心安宁。好希望时间就此静止,那样,他就可以永远地窝在肖战的怀里,没有丞相的威胁担忧,也没有那些痛苦的折磨,曾经的肖战,总是一直包容自己小小的任性和撒娇,总是给予心无所依的他最安心的归宿。
“战...哥哥”
当再次苏醒,对上肖战冷酷绝情的眼神之时,他更清晰地认知到这一点。
新一轮痛苦的循环,又开始摧残他脆弱如同蝉翼的生命。
咬舌自尽未遂,让肖战怒火更盛,折磨的手段也每日翻新,所施加的刑罚越来越变态和残酷,却不会致命,只会慢慢地加重痛苦的程度。
他将王一博绑在特制的审讯刑架上,带着尖刺的铁丝在他身上饶了一圈又一圈,勒出了一道道红色的血痕。把两指粗的管子插进他的喉咙,冰凉的辣椒水灌进他脆弱的胃部,冰凉的水混合着火辣的辣椒,肖战说这叫冰火两重天,王一博的肚子肉眼可见的不断涨大,直到王一博觉得他的肚子要炸了时,肖战猛的抽出管子,解开铁链,没了依靠的王一博瞬间跪倒在地,口鼻处涌出大量的辣椒水,等到王一博不咳了,他又被捆在了上边,继续灌,一次,两次,三次,直到他呕出的辣椒水里混合着大量的鲜血时,肖战才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