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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6年3月22日清晨,我被蒋先云送上了轮船,他让我听从调令去武昌,而他则听从指令继续留在黄埔军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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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6年中,第一次北伐开始,退出国民党后的蒋先云,受党组织派遣,任北伐军总部秘书,兼补充团第5团团长,参加了攻打九江、南昌等战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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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6年10月的一天,终于结束教学的我正在读蒋先云寄给我的信,耳边忽然响起了一阵铃声。
我知道,这是他们在叫我回去了,但我没有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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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6年末,我随武昌红十字医院的医护人员去南昌战地医院转移受伤的战士,就在我们准备回程的时候,我在临时搭起的病房外看见了蒋先云。
他是专程来找我的。
听他的随从说,是有人告诉了他在医院看见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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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应该是刚从战场下下来,身上的脏污和血水都还没来得及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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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后,每当我回想起这天我都会后悔,后悔自己为什么不跟他呆久一点,因为这是我最后一次看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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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7年初,***的狼子野心逐渐浮现,蒋先云毅然去武汉任湖北省总工会工人纠察队队长,提议成立黄埔学生反蒋委员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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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7年3月。
我听见铃声的频率越来越频繁了,而且每回铃声一响,我都会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一点点的变差。
终于,在4月5号那天,我再也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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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7年4月11日,李祗欣病故于武昌红十字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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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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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从眩晕中清醒过来时,我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摩天轮上,身边站着的是最初告诉我铃声一响便要归来的少年人。
也是我当时光顾着听他们讲话,竟没注意到他跟蒋先云长得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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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非蒋先云烈士,我的模样因人而异,对应的是你内心深处最放不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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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三天,我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没日没夜地搜罗着关于蒋先云结局的文献记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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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7年,***发动“四一二”政变后,蒋先云与其彻底恩断义绝,蒋先云在南昌北伐军总司令挂冠而别,秘密潜回武汉中央驻地。
返抵武汉后,蒋先云受推为黄埔军校各期学生的讨蒋大会主席。到会的党政军各界人民团体40多个,计30多万人,在武昌说马厂广场举行声讨大会,由蒋先云和中央党部代表高语罕、国民政府代表彭泽民和总政治代表李鹤林等登台演说,历述***种种**反革命罪行 。大会还通过了《反蒋宣传大纲》、《告(黄埔军校)各期全体同学书》等文告,出版《讨蒋特刊》,高呼:“昔日校长,今日校贼!”“蒋贼不除,世无天日!”
此后,蒋先云又担任起黄埔各期学生讨蒋委员会监察委员,同***展开不屈不挠的斗争。
面对千夫所指、万众唾骂,***哪会善罢甘休?他经过一番冥思苦想,想出了一条别具特色的离间之计:从他和蒋先云诸多合影中,精心挑选出几张显得最为亲密的,让人在报纸上刊登出来,企图断其后路,逼其归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