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生而有错,怎么我这么久了才刚刚发现?原来的那些。一切又一切的哀痛都是他们带来的。为什么我才知道我是从实验室里出来的?为什么早的时候,爷爷不告诉我?明明他有过耳闻的。……唉……我只想做唯一的冰岛猎神,就这么简单!呜呜呜呜……”只见在休息室醒来的冰岛猎神趁大家不在就一转眼躲到了小后院,猫在冰冷的棱角分明的砖墙角下,看着幽邃的没有阳光的秋风掠过阴冷的天空,不见飞鸟。清凉的昨夜的雨滴还停留在另一边的木椅上,融着尘灰带着污浊。衰草连天,枯**漫,鸣蝔寂然。冰封一般的泪淌出她的双框,在双颊的惨淡上划过一条小溪,重新在又一次被打开承载着悲恸的日记本上留下印记,而这一次比之前的都要深,已然抹不去了。
看着阴空,一有父母的慈容在此间来回浮现,冰岛猎神更是不止息地控诉着自己的内心深处,双眼如桃儿似的肿,白纸一样的是失了血色的脸。其中,“日后,她若是想我们了,就让她看着天。”反复闪现在脑海中更是击溃了她的内心,她不敢抬头又忍不住抬头。军帽后的海蓝的头发,在此刻亦是没了光泽。母亲被刺刀刺穿时,脸上永远定格的笑容那样从容,冰岛猎神在现实这样哀宛。从昨日心中开始的蚀骨之剧痛,至此仍未完。忽而,阵阵笙歌如油灯欲尽,不止凄厉。在笙歌下,冰岛猎神用手将泪抹掉,但泪依就止不住,也不可能止得住。接着,如沐寒冬的她颤颤地打开笔盖,在日记本上,笔尖起落的节奏伴着跌落的泪水。便有诗曰:
“外面的世界有多喧嚣,
里面的女孩有多悲恸。
因为,
喧闹没有我的份儿,
我是多余的一个。
多余的何必独凄然?
不如早归天堂!
既然罪人是生来的。”
而枯叶之下,风总是无止息的。
看到另一边,这天时间怕是上了发动机,黄昏来得人人那么不知觉。在阿萨斯之宅中,议论一番后,准备出行去办事儿的是叶枫、潘多拉和任炎。
“回来,回来!”刚要最后一个跨出大门的任炎被屋中几步而来的希腊猎神捉住衣襟。
“怎么?”任炎挤了挤眼,在扭头一看后,见希腊猎神双瞳闪着急促。
“不要急着去拿回陀螺!你们查的位置让人不敢相信。你知道的,坏蛋从来不会把东西藏在这么显眼的地方。你们这么去,八成会……”希腊猎神还未把话说完。
“还用你说?!办事要紧,早办早好!”任炎一下推开了希腊猎神的手,几个步子如跳又如飞,板着一脸的不耐烦,头也不回地远去了,加快脚步跟上叶枫他们。
残阳的无限好,不必多说。叶枫他们抄着近道,随后,不过十分钟,都不用大跑,镇子野外便已然到达。他们照着小图纸上的路线,遁着路,两边探着物,向目的地,所谓的放着光辉圣剑sz的地方,进发。大路不通,就走小路,哪怕小路刺丛杂布,湿泥漫漫,摔一跤就大有可能把头磕到两边的大大小小的石头上。
在秋日,天只会一天比一天黑得早。这不,才又过去十分钟不到,阳光已然不见于远处的群山连绵。太阳一落,天便没多久就得黑。因而,叶枫发射出了陀螺,用它当灯使。 一段羊肠小路带着静默又缩成一个路口在背后隐去。几步过了一树芭蕉烂叶后,眼前才渐渐开阔些来。夜风漫过枯草连连的田野,抬头一望,顶上不止一颗星。“曲曲曲曲(声音)”草叶轻轻被拨动,竟是蹦跶走了的蛐蛐,它们定是叫方才那陀螺散出的蓝光给惊扰了。时不时,一吓!掠过眼前的黑影是飞窜的小蝙蝠。
“就是这儿了。嘘!我们悄悄地进去。”二十几步后,一间霉了的二十几个平方的枯的茅草屋现眼前。在最前面的叶枫打量了一下小屋,又扭头看到任炎、潘多拉加快脚步跟上来,便压低声儿说。
然后,随着“吱呀”,柴木做的尘灰铺满的开了裂的似乎随时会延到脚的门儿被叶枫轻推开,他们猫着腰细步进了屋。不免,一根或几根稻草披着尘埃悄无声息地落下来,飘在头上。任炎刚要叫“烦”,就被叶枫一声“嘘”给止住了。月光惨淡,如泪洒下茅草顶间杂乱的缝儿,点在生满蛛网似的裂纹的石地板上,与伤痕对着话。秋严然不深,然凉中寒意怪诞。
“任炎?你怕冷?还是这儿太黑了,吓着你了?要不你去外边望风?”叶枫见任炎,忽的一个哆嗦,脸上一紧。潘多拉倒是在一边儿埋头找着东西。
“说什么呢?!”在炎说,耸了耸肩。
“嘿!光辉圣剑sz找到了!”也许是与自己的陀螺分别太久,潘多拉一见到那熟悉的金光与陀螺形状,就一下扑过去。不管顶有多高,一跳,东西就到了手上,叶枫也没反应过来,首先只知道一阵欢喜。
任炎刚要乐一下,却无意间瞟见那战神盖没有图案,只是银色的。没得说,他心一紧,刚想把话说出来,又看着另两人一副喜出望外的样子,只好憋在了心里。不对劲儿的感觉总还是有的:这战神盖被换了?不,不可能!八成……八成这个陀螺就有问题。再说了,就这么几分钟能把东西拿到手,连个机关都没有,总觉
得那来不对。而叶枫一直以来,眼睛就很毒,但愿他没看错。不,应该是我没看错。” 然而,古怪的总是不期而至。一闪之下,不知从顶上时哪里掉下来的指失大小的小圆盖,灰的,不偏不倚地“贴”在了潘多拉背后。此幕让任炎心中“咯噔”一下,连忙伸手去取掉,却苦于石板并不平整,一摔不但险些扭脚,而且还给了潘多拉重重一撞,关键是小盖儿没取下来。
“任炎?!你怎么撞过来了?还是朝我背后撞的。”潘多拉扭头,不解又不乐意。
见潘多拉一脸不悦,叶枫在一边儿也不解,不由脸红的任炎刚想说出实情,话却转瞬之间飘到了九霄云外。“呃......没什么,只不过是这地板坏了,给摔的。”
接着,潘多拉转过头去走出屋外,叶枫也招手让任炎跟上来。叶、潘俩儿转过头去,刚走过门槛的任炎又侧头打量了一下门框。粗木门框除了尘灰,别无他物,不免叫任炎有些生疑。刚才,真活又一次被憋着,着实心里闷得慌。而任炎见叶枫他们一步一步的远去,也只得加快脚步,不顾地上的坑洼或泥石,加快了脚步。他们仨一同沿着原路,急急地往阿萨斯之宅赶。
“当当当!”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后,门后清晰的脸庞是天磊。门一开,冲在前的却成了潘多拉,紧接着是潘多拉、叶枫。
天落脸色一暗,立马叫住叶枫:“任炎呢?以前不都是他第一个进屋的么?怎么他还没来?”
“什么?”急急转过背的叶枫见一片夜色中没个人影儿,唬得一抖。
“呼......呼!我这不是来了么?”一两分钟后,任炎回来是回来了,但唯独他上气不接下气。可叶枫并没管太多,等任炎进屋后,随着“啪!”门关上后,便一股脑往议事小厅里跑了。
“任炎啊,刚才路上你碰到什么了?为什么唯独你一个人喘着气?”天磊瞧出了点猫腻,便多言一问。
“出了点小意外吧.......不!坏了,坏了!”任炎在气喘吁吁中猛地瞪眼,顿住了,呆呆地望了望天磊。接着,任炎便把路上所见告诉了天磊,当然是悄悄话啦。
“白风?白灵;侵碰到白灵了?”天磊问。
“不止呢,还有个谁......幽灵国王吧,哦!对,禁锢也在。那三个躲躲藏藏,还老盯着潘多拉跟叶枫。我突然发现了他们,就趁他们没往我这看,一个猛招打了过去,然后,我赶紧跑掉。“任炎说。
“嗯!这坏事儿,十有八九了。”天磊,使劲点了点头。
任炎一阵紧张地左看后看,气憋得慌,便冲进了小议事厅。他双手架着门框,身子微微前倾,心儿砰砰跳,吸了口气,鼓起勇气,大叫:“坏了,坏了!那个......那个...... 陀螺有问题!我......我在的刚才回来的路上碰到了白灵他们!大事不好了!!”任炎的刺猬头更像炸一样,竖了起来。
这话确是骇人听闻。徐舜在“咚”的一声猛响中,坐翻了椅子。蓝若冰赶忙扭过头来看着任炎。叶枫和潘多拉更是异口同声:“什么?”
“为什么战神盖上没有图案?“任炎说。
当叶枫看到潘多拉拿出陀螺后,也是一愣,战神盖上果真没有图案。恰好,希腊猎神也让任炎让开,他(希腊猎神)走了进来。
“说……说中了。”任炎说。
希腊猎神接过兴辉圣剑sz后,它竟在一道金光中化作了一块灰色的普通的鹅卵石。叶枫大跃眼镜,潘多拉耷拉着头。
“怎么这才发现?”潘多拉大呼。
“看来......”任炎脸一红,话都不敢说下去了,望了望希腊猎神的那张阴沉沉的脸。
“唉!刚你们说的,我都听见了,清清楚楚。”希腊猎神说,有些无奈。
“害!早知道,就听他(希腊猎神)的,别去了。”任炎咕哝着,垂头丧气,又抓拳使劲儿捶了捶自个儿的大腿,愁着眉。
“啊?......啊.....疼!”潘多拉突如其来的惨叫让蓝若冰手足无措,叶枫毛骨悚然。
任炎见状,便再也忍不住了,几步跑过去,一手将贴在潘多拉背后的盖儿取了下来,让众人看了个清楚。任炎的心跳更是加速,他气息紧张,叫道:“刚才......刚才在茅草屋里的,潘多拉,我......我不是故意撞你的。是因为……因为这个小车西掉到你背上了!所以,我急着去拿掉的。”刚才的真话被吐出来后。任炎的心里一下舒坦很多,看着众人时的眼神不再慌乱。
“那我们......我们岂不是白忙活了!?”徐舜凑到叶枫那边,一会儿看了一眼任炎,一会儿又看向希腊猎神。
“怎么这才发现?这个小盖儿,正是个不得了的东西,我正要好好看看!你们看,这小盖儿既然能让潘多拉感到疼痛,而且上边又有吸收力量的细小的伸缩针,那么一个现实就明摆在我们眼前了!“希腊猎神说。
“照这么说来,那帮坏家伙提取人的能量就用的它咯?”任炎转悲为喜。
“很有能。但起码有一点,我可以肯定,就是:这次白灵他们有意暴露出虚假的藏东西的位置,然后引潘多拉上勾,进而提取她的力量。因为这事禁锢心知肚明,况且那家伙又在。”希腊猎神说。
“看来今天收获还是有的”叶枫说。
“嗯。线索更多了。”希腊猎神说。
说不怪也不怪,说怪倒也怪。发现似乎总是那么突然。
(前面冰岛猎神的那段的背景音乐:《3везд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