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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托腮低头沉思了下,到底是想不通为什么上一秒人在过马路下一秒人在……额,这哪?
我打量着周围,以前看到书上说,对于陌生环境人会本能的恐惧,只是看着周遭这一片纯蓝的天空与脚下棉花似的云我倒也确实怕不起来。眼前的环境实在是眼熟,生锈的脑子一时半会儿才转起来将这里给对上了号。
妈的,天堂。
“嘶……我是穿越到哪本无限流小说了吗?谁家小说一开头就他奶奶的是天堂啊!!炮灰也不能这么惨吧!!”
我愤怒锤地却也只能无能狂怒,有句话说得好,人在屋檐下,哪有不低头,天堂自然会有上帝,万一这真是哪本无限流,作死反而不小心触发了死亡条件就真完蛋了。
想到这里我乖乖盘腿坐在地上边玩衣角边等待着,天堂是春末初夏的气候,暖又不潮湿。而人间正值秋季中时,我出门身上穿着的风衣也就自然而然的因为热被脱掉了,衬衫也挽到了胳膊肘,露出白皙的手臂。
“天堂没有风”,我想道。四周的云依然是洁白的,远看着软软的,天空也依旧一丝波澜也没有,这地方静得可怕,平静的表层下掩藏的反而是最恐怖的东西,我站起身准备去周围看看。
与其这样坐以待毙不如自己去找生路。
云朵踏在上面好像踩在细沙上,容易陷进去也容易摔倒,为了安全我不得不慢慢走,探索的进度也随之慢了许多。
路上我想起左手的表,停下来看了一眼,从出现到现在莫约上了一节多语文课了,大概一小时,我也就发了四十分钟的呆,却觉得时间倒也没那么长。
好家伙,上课要也能发呆快进时间多好。
想着想着,我才发觉脚下的触感变了,抬头一看居然是座悬崖,下面的深渊里好像隐隐有个巨大的东西让我背后泛上一丝寒意,尽快退了回去,面前的天空显然与之前不同,那些云朵后面好像藏着太阳,光芒是云也遮盖不完全的,在缝中漏出一丝又一丝
云朵不是我该注意的,有问题的是下面深渊里的东西。
我又伸头看了两眼,黑暗的深渊里什么也看不清,但是一种令人生理上无比恐惧的注视与寒意爬上了脊背,那是人对超自然未知生物的排斥本能,也是那无法解释的强大力量的压迫和不安。这种惊悚属实一时半会儿消除不了。我忍着没叫出声,探回头才发现心跳快得吓人,背后已是湿透了
“好家伙全他妈是冷汗啊。”我心里骂了一声,三岁婴儿都看得出来这底下没啥好东西,我带上风衣就打算跑,可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巨响,我猛的回头注视着那片黑暗,一个完全出乎我意料十万八千里的东西慢慢浮了上来
“**……”仅仅一眼,我就浑身冰凉,本能的恐惧促使着人类狂奔而去,可刚才一路走来脚下的云的触感显然是不适合逃跑的,何况我体育那么烂,如今眼前这东西一看就不好惹,跑了反而可能会引祂发怒,像捏碎一只蚂蚁一样杀了我
我强行镇定下来,打量着这鬼东西,那是一只带有刀疤的巨大眼球,祂布满了血丝,眼睛里猩红的眼仁占据了几乎所有眼白,格外的诡异。周围还有一圈不知道是个什么玩意儿的环在转,上面是密密麻麻的无数个纯黑的眼睛在以一种惊悚的目光注视着我,又恶心又吓人
“……”我差点傻了,这几把是个啥啊,看都不敢看。
这东西带给我的恐惧实在是太重,导致我手脚都在发抖,血液倒流。这时,我听见了一个声音,那绝对不是一个只有普通力量的声音,祂说:“别害怕,孩子,我是上帝。我可以赐于你新生”
“……”不怕个鬼啊!!!这他妈都不是个东西卧槽哪来的脸说这话!!!
怕是怕,但还是要想办法活的。我摆出一副虔诚的脸盯了祂一会儿,“感谢您赐我新生,我伟大的上帝,渺小的我可否向您提一个问”语毕,我将右手搭在胸口前,静静等待祂回复
“噢孩子,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不怕我的人,也是最像神的人。你问吧”
祂似乎被我装出来的样子给骗了,“还好啊。”我心中松了一口气,可最像神……又是什么意思呢
“我想问您,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我继续以那种虔诚的语气问话,我看见巨大的眼球里流露出一丝怜悯,“我可怜的孩子,当时你就要被汽车撞死,是沉睡的我救了你,将你唤来这里唤醒我赐你新生。”
我差点噎住了,好家伙,原来是提前升天?
眼球继续说话,“只要你通过了那场生死的大赛,你可以继续存在于这个世界,更可以继承我的位置,成为新神。”
祂的语气平淡,可我呼吸却一急促,那可是成神啊,神,无所不能。
我发觉眼球一直在看着我,我抬头与祂对视,不知是为何,第一次看到祂时的恐惧已经消散不见,祂说:“怎么样,孩子,你愿意吗?”
我仔细一想,不去是死,可要是去了还能搏一搏,这一搏说不定还真就赢了呢?
沉思片刻,我点点头,眼神坚定地看着祂说:“我愿意”
祂的眼神变得和蔼,在圣光照耀下我居然看出了一丝温柔,祂说:“那么,孩子,去吧。”
眼球不知道施了什么法术,霎时间我周围的所有东西都消失了,只剩下一片白光,类似于动画里的那种传送装置。
而我不知道的是,此时,那个眼球又回到了地底,下一个人也正从远处缓缓走来。
一样的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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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来得及打量这里眼前就突然什么都看不见了,在睁开眼睛时我发现我正身处于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四周倒是有不少奇形怪状的人,这地方也挺奇形怪状的,“看来这眼球挺怪的欸。”我心想。
我准备四处看看研究下这里,毕竟这里很大可能就是后续要打架的地方,可还没走两步,背后传来一声利器碰撞的惊天巨响,我急忙转身退后准备防范,却看见两个熟悉的身影,是一个白毛和一个金毛。
我尼玛……格瑞和嘉德罗斯。
“我超……这么吊”我这时才反应过来,“那啥比玩意说的原来是凹凸大赛啊?”
没从震惊里回过神过来,几个就我小腿高的裁判球就慌慌张张跑过来劝架,结果被一个红毛几下就给干碎了,看到这情景我顿时笑出了声——
可太好了大赛第一又和大赛第二打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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