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真难为你还记着。
“TMD。”
半晌，路茜爆出一句英文版天朝国骂，而老唐没听懂。
她俩在紧张兮兮的人群中显得格格不入，众人一脸看神经病的表情。一个小孩拉住父亲的衣角想问她们怎么一直狂笑，爸爸叹口气，说她们已经被吓疯了。
语文听力不错的老唐哭笑不得。
“73号，138号准备。”
这只是一次意外，一个意料之中的结局。
路茜进去，机器亮起绿色的灯光。
老唐跨入，机器先是亮起绿色，又“嗡嗡”变成警告的红色。
“你身上带了什么？交出——”
士兵话音未落。老唐特别自觉的从怀里变魔术般摸出一把枪:“捡的，早就空了，拿着吓唬吓唬人。”
枪上是警备队的双剑标志。
对方狐疑不决，迎上老唐光明磊落，英勇就义模样的脸。
士兵感觉喝凉水都塞牙:“走吧。”
旁边路茜瘫倒在地，一副劫后余生的喜悦漫上心头:“你都不知道我刚才有多紧张，我活了，我又活了。”
“我比你更紧张好嘛。”老唐解散她的头发，晚风带来人们清亮的歌曲，城市的喧嚣，清晨鸟儿的啼鸣和……尸体被搬运的拖拽声。
“唉，话说现在几点，好晚了呢。”
老唐默默看自己的手表:“等一下，我这表总是不准，时差挺大，我调——唉唉！别抢唉！”
“零点？！这也太晚了吧！从这里回北岭城都要俩小时！”
老唐抢回自己的手表，又摆弄几下，露出心满意足的表情:“没事，我们打车，我带终端了。”
“零点哪有出租车？！”
“放心啦，说不定会有呢。”
……
“你到底是因为什么进来的？”
“非法集会……”
“说真话。”
“非法持有枪支罪。”
“……”我早知道你不是好人。
⑷
A.M.5:34 郊区监狱 能见度:低
老唐睡眼惺忪，迷糊不清地嘟囔着。
“你们生化部怎么弄的啊……”她抱怨道，“不是说过要修改记忆的吗。”
白大褂抬抬眼镜，他的背后有一团巨大的阴影，好像是一台高科技设备:“事实上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您的请求我们只能尽量完成，不可避免会出现一丝纰漏。”
“……没事，谢谢你，博士。”
老唐往前走了两步，踩到一截断臂。
阳光倾洒而下，从杨树林，铁丝网，来到他们的身后，来到这个世界。
那根本不是设备……那是尸山血海。
几个包裹的比百年前宇航员还严实的人将那些尸体装进裹尸袋，拖进车里，运往荒原里的焚化炉。他们的动作有条不紊，手法专业熟练。
博士往后退了一步:“真惨。我有充分理由怀疑这是一场有预谋的袭击。”
老唐同意他的话，随后似乎发现什么有趣的东西，径直走向那些尸体——在其中一具前驻足停下。
那具尸体手腕上带着表，表边的手臂上盛开着一朵红玫瑰。
玫瑰周围生满殷红的小刺，是感染过半的症状。
她轻轻低头。
“所以说，克隆体真麻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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