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翻个身。
砰！！
“哎呦！”魏无羡揉着胸脯，一脸懵的看看床又看看自己，滚下来了。
转头看见那边正提笔写字的人，安静的像一副画让人舍不得也不想打扰，但不包括魏无羡。
魏无羡揉着胸脯，大马金刀的往蓝忘机旁边一坐，“我怎么到床上去了？”
“不知”
“该不会是你……咦～”魏无羡想想就打了个颤。
蓝忘机不承认也不否认。
端起茶杯一饮而尽，“渴死了。”
蓝忘机语气毫无波澜：“你还没洗漱”
“……”
魏无羡默默的做着伸展运动出了静室，道：“天气真好。”
“欸，江澄”
魏无羡跑过去搂着江澄的肩膀，“一大早的你怎么在这？”
“早？都快午时了。”
“哎呀，管那么多，明天才听学呢。”
江澄把他的手拿开，“别靠近我，不熟。”
魏无羡追上去搂住，“不熟就多煮煮。”
江澄：“松开”
“不松”
“有没有吃的，漂亮师姐呢？”
江澄：“关你什么事。”
魏无羡：“你就会说这句。”
蓝忘机在屋檐下看着他离开。
蓝曦臣走到他旁边，轻手拍了拍他：“慢慢来。”
蓝忘机：“他都不记得。”
“不记得，也不见得是坏事，忘机，你说呢？”
“嗯”
蓝忘机看向他道：“这次听学，劳烦师兄了。”
蓝曦臣会心一笑：“我也老了，唯有传道授业可有一些用处。”
“得什么缘，结什么果，忘机你自珍而重之。”
蓝忘机收回目光看着魏无羡消失的走廊，喃喃自语：“我想要的自始至终没变。”
蓝曦臣笑，临走时又开口道：“我还是更喜欢听你喊我兄长。”
蓝忘机没有作答。
——
兰室
一众弟子就坐听学。
魏无羡朝刚进来的江厌离打招呼，“漂亮师姐”
江厌离点点头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魏无羡瞥见旁边的一个人，冲他点点头，那人也回之以笑。
蓝曦臣和蓝忘机一同走了进来，步伐稳健有序，一下坐一站。
蓝氏弟子：“有请兰陵金氏”
“兰陵金氏，金光瑶携师弟金子轩拜见蓝老先生。”声音平稳，铿锵有力。
阿瑶，蓝曦臣未露半分情绪，“素闻金家主有个得意门生，想必就是你了？”
金光瑶谦逊道：“师父教诲有方。”
蓝曦臣点头，“嗯。”
蓝氏弟子：“岐山温氏”
“岐山温氏大弟子温清，小师弟魏婴拜见蓝老先生。”
“嗯，你们的师父可近来可好？”
温清：“师父身体很好，只是时常挂念蓝先生。”
蓝曦臣点头，目光转向魏无羡，魏无羡赶紧示礼，“蓝老先生。”
“魏公子。”
魏无羡停在空中的手一顿，又瞬间恢复，语气轻快道：“先生叫我魏婴就好。”
蓝曦臣余光看着蓝忘机，也没再说什么。
“云梦江氏”
“云梦江氏江澄，姐姐江厌离，拜见先生。”
“清河聂氏”
“我，清河聂氏，聂怀桑，拜见先生。”
怀桑，蓝曦臣眼里流露着没人看得懂的情绪，或是怀念，或是高兴，亦或者是别的什么。
……
魏无羡的小纸人爬到蓝忘机肩头。
“蓝湛，蓝湛”
“何事？”
“你站着不累么？”
“不累。”
小纸人累趴了，魏无羡也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三千家规，什么时候念得完啊？”
蓝湛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笑容，“快了。”
魏无羡继续套近乎，“哎，你年纪轻轻的怎么就当上家主了？”
蓝湛不理他。
“那我换个问题，你可不可以把天子笑还我？”
“……”
“小古板。”
蓝湛终于开口：“不还”
小纸人盘腿坐起来，“哼。”
蓝湛把他拿下来放在手心，“别闹。”
什么什么鬼？魏小纸人被这声“别闹”苏的飞出去，赶紧逃到自己主人面前躺尸。
这蓝忘机没有传说中那么严肃啊！传闻有误，有误。
——
“魏无羡，再不起来放狗了！”
“狗，狗？哪有狗？”
江厌离：“阿澄”
江澄哼了一声，“谁让他睡的这么死。”
魏无羡揉揉眼睛，“师姐～”
“我大师兄他们呢？”
江澄瞅瞅他，“你大师兄他们不要你了。”
魏无羡：“幼稚！”
江澄炸毛：“谁幼稚？你才幼稚。”
“你幼稚！”
“好了，我让你师兄他们先走了，你不是说想吃莲藕排骨汤吗？”
魏无羡眼睛雪亮雪亮的，“师姐要做给我吃？”
江澄：“你可有口福了。”
“漂亮师姐最好了。”
江厌离戳戳他，“你呀。”
江澄叹气的笑了笑，怎么就让这小子挤进他和阿姐中间了。
“窝太稀罕了” 魏无羡口齿不清的吃着莲藕。
“吃慢点儿”江厌离给他擦溢出来的汤汁。
江澄嫌弃的睨了他一眼，“像几百年没吃过肉一样。”
“我是几百年没吃师姐做的……”
魏无羡看着温柔的江厌离，眼眶突然一酸。
“阿羡，你怎么了？”
江澄：“感动哭了吧。”
魏无羡摇摇头，笑着说：“我没事，就是有点想家了。”
“刚出来就想家了，没断奶呀？”
“阿澄，你少说两句。”
魏无羡又恢复一贯的漫不经心，“漂亮师姐，他就是嫉妒我，你别怪他。”
江澄：“……”真想打死他。
江厌离摸摸他的脑袋：“羡羡想家了？”
魏无羡依恋的蹭蹭，“嗯，但是我不知道我家在哪。” 他有记忆起就在岐山。
江澄也沉默下来，看着这一幕他竟有些庆幸和开心，这种想法来的莫名其妙。
……
“师姐，我先走了，明天见。”
“好”
“江澄，走了。”
江澄不耐烦的催促，“快滚吧。”
“切～”
江澄看着他走后，“阿姐，你干嘛对他那么好？”
江厌离笑看着自己的弟弟，“你不是也一样。”
江澄嘴硬道：“我哪有，不讨厌他就不错了。”
江厌离摇摇头，她怎么会看不出来，江澄和她一样，对魏无羡有一样的亲切感。
——
魏无羡经过静室，里面传出的袅袅琴音让他一顿，鬼使神差的走了过去。
室内，一人一琴，一株玉兰花，一曲——无羁，他好像在哪听过这首曲子？
想不通暂时不想了，光明正大的倚在窗口细细打量，嗯……这含光君还真如传闻一般芝兰玉树，风华绝代，魏无羡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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