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金光瑶的表面功夫我可真是甘拜下风,再过一百年我也说不会,说起来他与我们刚认识的那会可变化太多了,我都快认不出这是当年的那个聂氏副使了。”魏无羡将手抱于胸前不屑地说。
“你什么时候能学会做点表面功夫我就谢天谢地了,都是辅佐,你看看人家,再看看自己,成日里除了花天酒地你还做了什么?”江澄低声训斥道。
“我哪有!”魏无羡嗔怪道,眼睛偷看了蓝忘机一眼,侧着身体对着江澄做了个闭嘴的手势。
“哦,现在知道羞了呀,那你那些百花楼、凤鸣阁的帐单自己付,省得帐房天天来向我抱怨,咱们江氏的大师兄这花酒又喝掉多少多少两银子!魏无羡你知道我帮你擦了多少屁股吗?真是的!”
江澄可不吃他这一套,继续数落着,尽管四周依旧人声鼎沸,嘈杂不堪,但江澄说的每一个字蓝忘机都听进了耳朵。
这听力好一向是蓝忘机极为自负和引以为傲的,可现在他恨不得用手堵上自己的耳朵,原本自己在藏书阁里偷看禁书,在静室里彻夜谱曲时,他竟然过得如此潇洒,百花楼、凤鸣阁,一听便知是春色满园之地,终究是自己太过自以为是,以为能帮他解决烦恼,可人家天天纵情声色根本就不把这当回事,蓝忘机实在是后悔这次主动要求来百凤山,还不如去寒潭洞里静心的好。
“江澄闭嘴吧,我的错,回去我自己处理行了吧!”要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魏无羡恨不得用布塞上江澄的嘴把他整个扔回莲花坞去,明知道身旁的蓝忘机是个小古板,最看不得这些不正经之事,他还偏要挑出来提,自己是成日里在酒楼茶肆里混,可又不是喝花酒,干嘛说得自己像是成日流连于烟花之地的感觉,到时候惹得蓝忘机不痛快了,又要来找自己的麻烦了,想起来自己还欠着聂怀桑一本精品春宫未还,魏无羡看向站在江澄身边紧张焦灼的聂怀桑正紧握着扇子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接下来的围猎任务。
“聂兄……聂兄……”魏无羡叫了两声,可周围实在太吵,聂怀桑又还在紧张中,没有听到他的叫声,魏无羡干脆用脚扒拉过一块小石头,用脚尖一挑那小石头正正地砸在了聂怀桑的小腿上,疼得他弯下腰不停地用手去搓那被击打处。
“聂兄这里……”
“魏……魏兄……是你打我?”
“我这可不是打你呀,我是叫你!”
“魏兄呀!你不知道自己手有多重,也该怎么我皮有多薄吧!疼死我了……”聂怀桑两只眼睛噘着泪,带着口腔埋怨道。
“一个大男人这点痛都忍不了,一会怎么上山去围猎呀!”魏无羡弯下腰蹲在了地上和聂怀桑说话,江澄很想一脚踢在他背上,或者直接一脚把他给踹飞出去,可今天事关江氏的声誉,他还不想让自己这大半年的努力白费,只能由着魏无羡的性子,冲着他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不加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