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念“邢队。”
卓文靖“罗霆,我给你留了两块。”
罗霆“诶。”
束文波“来,念子。”
李念“谢谢。”
邢克垒“大家吃完,早点休息吧。”
救援的路途无疑是艰险的,第一个夜晚注定难以入眠。
正在救援基地的米佧和许妍珊一天下来经历了数十场手术,常常是刚刚经历过失败,就要马上整装投入下一个手术当中,鲜血的蹦溅温热而无情,犹如一把凌迟的刀,他们无力改变什么。
这种感觉,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最是清楚。
林知贤有条不紊的布置着一个个救援任务,和女朋友的电话还没打上两分钟,就又被叫走出任务,他似乎压根没时间想起他妹妹,但那种名叫牵挂的感情也时时刻刻紧抓着他的心脏。
岳琪联系上了阮青夏,做着志愿者的同时,她还必须得兼顾这一次救援的报道,记者这一份职业,有时也很重要,在这种时候,这类消息的收集,无疑起着安稳民心的作用。
邢克垒把他的队员们都叫回了帐篷休息,自己一个人在外头守夜。
干柴在烈火中焚烧,映照出的火光照在他的脸上,他摸了摸口袋,穿着警服的小熊,是林知奈送给他的特警叔叔的礼物。
他把小熊移到了最靠近心脏的口袋,摩挲着衣服外面的扣子,思绪有些飘远。
他想起第一次见面时,哭湿了他一件外套的女孩,他在想,她害不害怕。
邢克垒“奈奈,再坚持一下。”
当清晨的阳光洒向大地之时,包括邢克垒在内的所有来救援的同志们,都投入到了新一天的忙碌中,而昨天出发出门寻找救援的村民们,也看到了久违的曙光。
邢克垒“收拾东西,准备出发。”
卓文靖“醒醒,醒醒,出发了啊。”
李念“诶,邢队,你看那边,那边有人。”
邢克垒“走。”
万能工具人“警察同志,有吃的吗?”
万能工具人“快来,警察同志在这,快来!”
邢克垒“慢点慢点。”
邢克垒“你们是哪个村的?”
万能工具人“我们是茂村的,那个山呐,垮了一半,好多房子都被埋了。”
万能工具人“我们已经等了好几天了,没吃的了,我们没办法才往外跑的。”
万能工具人“村里还有好多走不动的老人,还有小孩,都在村里等着呢。”
卓文靖“你们附近是不是还有别的村子啊?”
万能工具人“是是是,离得不远,都遭灾了,不过现在其他村子里的人也都在一起。”
万能工具人“村里来了个姓林的医生,把大家都聚在一起了,这会儿正陪着那些老人和伤员呢。”
卓文靖“姓……林?”
邢克垒“……叫什么?”
万能工具人“叫……”
万能工具人(安安)“我知道!我知道!知奈姐姐。”
万能工具人(李叔)“对对对,林知奈。”
邢克垒“好。”
邢克垒“能不能帮忙带个路?”
万能工具人(安安)“我给你们带路。”
万能工具人(李叔)“你这个小娃娃可别添乱了,这样,警察同志,我路熟,他们都是我带出来的,我带你们去。”
邢克垒“好。”
邢克垒“那你们其他人可以去小北镇,那边有吃的可以领。”
万能工具人“我跟你们回去,警察同志来帮我们,我们也不怕什么了,大家说是不是?”
万能工具人“对对对!”
万能工具人“我们也还有亲人,朋友在里面。”
万能工具人(安安)“知奈姐姐也在里面!”
万能工具人“对呀!”
邢克垒“好,那如果想领吃的,可以去小北镇,想回去的,跟我们走。”
——
林知奈“村长,早~”
万能工具人(村长)“早,小林医生。”
林知奈“今天感觉怎么样啊,刘叔?”
万能工具人“好多了。”
林知奈“那就好。”
林知奈“李婶儿,昨儿个睡得好吗?”
万能工具人“诶,好好好。”
林知奈“哟~小宝儿~”
林知奈“手疼不疼啊?”
万能工具人“不疼。”
林知奈“小宝真乖!”
小路那头传来一阵嘈杂的时候,你低着头摸了摸面前小娃儿的脑袋,回头的那一刻,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万能工具人“村长!警察同志来了!”
万能工具人“村长,这就是邢队长。”
邢克垒“诶。”
万能工具人(村长)“你们来了,我们可就有救了呀。”
邢克垒“咱们村伤情怎么样?”
万能工具人(村长)“下面的姚沟村都被埋了,整个村子都被填平了,救都没法救,能找到的人都在这儿了。”
万能工具人(村长)“不过多亏了小林医生,我们都还好。”
邢克垒“这样吧,我们先想办法空投一些食物过来。”
邢克垒“那个,罗霆李念,帮忙把帐篷先搭起来。”
罗霆“是。”
李念“诶。”
邢克垒“卓文靖,你去找一块空地,准备空投。”
卓文靖“好。”
林知奈“前面有一块空地,非常适合做空投点。”
林知奈“地形比较空旷,附近也没有超过五度的障碍物。”
你这几天待在这里也不是白待,除了照看伤员之外,也时刻关注着整个五方山能被救援的所有可能性。
邢克垒“好,那……”
万能工具人(李叔)“我带你们去吧。”
卓文靖“好,谢谢。”
邢克垒他们的到来,让周围的秩序瞬间变得井然有序了起来,你隔着好远和邢克垒对视,弯腰把小宝哄着去了他爸妈那里。
邢克垒“奈奈。”
你的鼻子和眼睛一瞬间开始一起发酸发疼,难过与委屈的感觉一发不可收拾,促使你迈着腿向邢克垒跑去。
林知奈“邢克垒。”
邢克垒“诶,我在。”
林知奈“邢克垒。”
邢克垒“我在。”
你再也忍不住,用绝对是脏兮兮的双手搂住了他的腰,整个脑袋埋在了他的胸口,濡湿的感觉瞬间蔓延开来。
林知奈“邢克垒。”
林知奈“我好害怕。”
邢克垒“别怕,我在。”
林知奈“那个山一下就垮了,死了好多人。”
林知奈“呜,我一个人……我,你怎么不来啊,怎么不早点来啊……”
邢克垒“是我来晚了,别怕,过去了。”
邢克垒的手落在你的后脑勺上,即使隔着手套也传来有力的,让人安心的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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