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冽的寒风刮过面颊,宛如一道道利刃,白起日夜兼程赶到了义渠县,从惠文王时期起,义渠就成为了秦国的县,但是反秦之人也是更多。
义渠县的主人是义渠君,位比封君,却没有孩子,曾经有一个,后来就再没有国了,换一个角度其实也是一个多情的人,不过不重要。
知己知彼是他的习惯,义渠君这个人,白起不知道该如何评价,空有野心之人只能是秦国战车下的亡魂。
“白将军,我们又见面了。”
义渠君从营帐中走了出来,白起静静的站在辕门口,打量着这个男人,义渠一向是秦国大患,即便是称臣也不过是说说而已,若非是同太后亲昵异常,恐怕早就和六国联手再一次袭击亲过了。
“义渠君。”
白起缓缓开口,用秦国给义渠王的封号称呼,随后就引起了义渠部下的动怒,纷纷抽出了刀子。
“远来是客,这算什么样子,我和王太后可是情谊深厚,白将军来又不是来杀人的。”
“是来传信的,王上请义渠君去咸阳,复王位,称王。”
白起简简单单的开口,反倒是打了义渠君一个措手不及,他没有想到秦王,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竟然要封他为王?此事可能吗?还是要诓骗他去咸阳?
“此事是秦王的意思,还是太后的意思?”
“太后近来常常有思念楚国之言,也有怀念义渠君之语,王上至孝,有意请义渠君来咸阳。”
白起说的没有一句真话,但是骗走人就好。
白起也不介意,毕竟当年他就是骗了赵括
“太后?”
“是,王上想要给太后一个惊喜,此事还需要义渠君协助。”
白起平静的开口,王上说的有道理,只不过他不擅长这些事情,只能搬出太后来诱骗义渠君。
“此事不急,白将军路途劳顿,还是先进帐来,我为将军准备了酒宴。”
“有劳义渠君了。”
日后他也是封君,那些打过的仗都在他脑中,日后若是有机会,他应该会更快的走到当年那个位置。
白起坐在义渠君下首,面前摆着一条烤羊,白起随手抽出短刀划在烤羊上。
“将军还是个性情中人。”
义渠君自然知道秦人风俗近乎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一位将军这么不讲究礼数。
“白起不过是一介莽夫,比不得其他将军。”
白起现在还没有独领一军的资格,也没有资格被称作将军,不过王上喜欢这么叫,义渠君也就是和他客气一二。
“看来白将军心中也有崇拜的将领,不知道将军最崇拜哪一位将军?”
义渠君问的随意,白起淡淡的回应:“司马错将军,开疆扩土乃是白起所愿。”
一时间帐内众人纷纷停下了手中的食物,这话说的,真像是要拿他们义渠当做军功一样,不少人都面色不善的盯着白起。
“白起将军不是想要用我义渠来当军功吧!”
义渠君直言直语,一点都不像是王上,王上说话都在算计之内,从来不说没有用的话,若是和义渠君一样岂不是显得王上无能。
“自然不是,六国尚在山东虎视眈眈,王上不会轻易对义渠做什么。”
义渠存在的价值就是作为秦国和其他部落之间的缓冲,草原上的草场都是有主的,灭了一个很快就有另一个,秦国能做的就是和他们一起,让义渠人成为秦国人。
“义渠也是秦国的义渠,身为秦国之将怎么会对自己国家动手?”
白起解释了一句,顺便吓吓身边的人,当年他吓唬魏王的时候可是凶多了。
“也是,也是,来,抬美酒来,我请将军尝尝义渠的酒。”
“多谢义渠君。”
白起看了一眼酒坛,想要打动义渠君还不太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