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军营
“我就说吧,那丫头不是普通人。”叶天皓和裴擒虎行走在军营,观察着每个营阵的练兵情况,叶天皓极其自豪的看着裴擒虎。“如果不是你让老三让着点她,她会赢吗?”裴擒虎手中依旧玩耍着那个玉佩,嘴角依旧那么漫不经心。
“咳咳咳,这个,毕竟她也还小呀,怎么可能打得过老三。看看你,还非要老三去,谁知道那丫头被老三欺负成啥样了!”叶天皓本来还有点心虚,越说底气越足了。“她不是要留在南疆军营吗,难道这点伤都承受不了”裴擒虎冷眉一挑,满脸写着不悦。“这么说,你让她留在南疆军营了!”叶天皓无视裴擒虎的死亡凝视,迅速捕捉到这话外之话,高兴的就差一口亲在裴擒虎的脸上了。
裴擒虎和看怪物一样看着叶天皓,嫌弃之意再明显不过。摇了摇头就离开了。而叶天皓依旧沉浸在喜悦之中无法自拔,迎面而来的将士们看着对他们笑的极其灿烂的叶副将,都不免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虽说叶将军平时对待他们也和蔼可亲,可是今天这笑容就格外的亲切了。想到这,将士们都不约而同的搓了搓手臂。
白九笙撑着走了一路,一入南疆军营就再也撑不住了,一头就栽在了琉璃的怀里,那个少年看着就一把抱住了白九笙往她们的帐篷走去...
“朕要诛的就是你们这群逆贼。”“逆贼,逆贼!
“为什么,为什么!”白九笙拼命的摇着君覆尘,一声声的质问着她,不曾想,万道利箭如急雨一般向她袭来。“孩子,孩子,我的孩子啊!”大片血红在红衣中绣出花,那是一个生命。
白九笙从梦中惊醒,满眼的惊慌,看着这是南疆军营才逐渐平静下来。“公主!”樱桃从外进来,看见白九笙醒来了,忙不迭的跑了过来“公主,你没事叭,吓死奴婢了。”说着泪水已在眼眶泛光了。
“没事,做了个噩梦罢了,对了,琉璃呢?”白九笙看着樱桃,心虚的移开了目光,转移着话题。“琉璃和秦郁哥哥去叶将军那还没回来呢!”樱桃听到这,立即就来了兴致,哪还有那伤心模样。
“原来他叫秦郁。”白九笙听着这个名字觉得格外的熟悉却又想不起在哪听过。
“对了,公主,叶将军说让您醒来之后去一下主帅帐篷。”樱桃端着桌上的糕点递给了白九笙。“嗯,我知道了。这是你自己做的?”白九笙拿了块糕点吃了起来,对上樱桃一脸期待的模样,不觉笑了出来“嗯!很好吃!”
主仆二人笑着打闹在了一起。
一顿吃饱喝足后,白九笙就整理了下衣裳,深呼了口气,就朝主帅帐篷走去。“报告主帅!”白九笙早已紧张的满手都是汗,成败在此一举了。
“进来吧。”帐内传来了裴擒虎漫不经心的声音。白九笙忐忑的走了进来,入目的是单调冷清的主帅住处,站在高位上的男子虽是背着她,可是那股子的压迫还是压的她有些喘不过气。
“你,就是白氏九笙。”裴擒虎转过身,却在看见白九笙的那一刹那被惊住,像,太像了,她像极了她的父亲,而这双明眸却又像极了她的母亲—水韶岚。这抹惊艳被他很快的掩饰住,他笑了,仿佛千年冰山有了消融的松动,让人莫名沦陷。
白九笙看着裴擒虎的笑容,感到极其的不可思议,当初她还是君覆尘的皇后时,曾有幸见过这位大将军,印象深刻的就是他那张冷如冰川的脸色,只是并没有过多的了解,只知道前世的裴擒虎很早就死去了。当初她还为他的死感到遗憾
“是的,主帅。”
“想,复仇嘛?”裴擒虎轻轻的盯着白九笙,眼中是他自己也未曾察觉的温柔。“想!”白九笙为裴擒虎的直言而惊讶,这还真是位世间难得的存在啊!
“那本将就收你为徒,你可愿意?”裴擒虎笑意更深几分。“我愿意!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白九笙想都没想就直直的朝着裴擒虎叩了一个头。
“不过,为师并不打算昭告天下,你可会介意?”裴擒虎移开目光,遮下眼中的一切波澜。“不介意 ,九笙一切听从师父安排。”
……
夜深人静的时候,裴擒虎依旧站立在原处,他终究是不甘了,叹了一口气,缓缓从腰间拿出了那块玉佩“白兄,韶岚,你们的女儿很优秀,你们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她,一定要看着她在不久的将来是如何为洗清冤屈的。”说完就紧紧握住玉佩,缓缓走向床头,将玉佩放在了一个小箱子里“待九笙成名之时,再取你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