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心狗肺?
不太在意程虞的话,宁月微微一笑转过头,到底她养了她那么久,骂她几句受着也无妨。
程虞知道宁月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格,可她就是这个脾气,见宁月不反驳,说的话便越来越不受控制。
余光瞥见不远处拐角的一个身影,宁月皱了皱眉,随后冷着脸提醒程虞。
宁月“别忘了我们今天是来干什么的,耽误了时间,人家下班就麻烦了。”
这么着急?
程虞“到底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程虞哼了一声,随后便头也不回地走向办手续的地方,宁月神色微愠,看了某个站在拐角处的人一眼后,也跟上了程虞的脚步。
办手续的过程中,程虞一直对宁月冷言冷语,工作人员一瞧,大概也就能明白为什么要解除关系了。
程虞“以后你就和我们彻底没有关系了,记得把该换的东西都换掉,该忘的事情都忘掉,要是让我听到了什么,你自己清楚后果。”
宁月默不作声,程虞交待完之后转身离开,她清楚宁月的性子,知道她不笨,有的事情不会胡乱说出去。
两败俱伤,对双方都没有好处,像现在这样,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程虞离开后,宁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直到手机振动才回过神。拿出手机一看,是张真源发来的催促她的消息,他让她快点回车上。
一边走一边整理心情,等宁月再次坐回副驾驶座上时,她已经恢复成了平时的样子。
张真源“回家吗?”
张真源的目光掠过宁月的脸颊,他不知道说些什么来安慰她,只能尽力让一切看起来没有异样。
宁月“没有家。”
像是孩子赌气一样,但两人都知道这三个字的意思,沉默许久,张真源伸手摸了摸宁月的头。
张真源“他们的目的也不单纯,你不用觉得愧疚。”
虽然没有亲自领养宁月,但张真源偶然听到过父母谈话,便也知道程虞领养宁月没安什么好心。
无非是看中了她的样貌,觉得培养之后将来可以给自己带来好处,随便送到哪家联姻,都不枉费程虞一片苦心。
宁月“可到底他们让我衣食无忧地过了十几年,这期间的花费不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还。”
这种事情是纠缠不清的,真要还,怕是宁月现在也还不起,但是不还,她心里总有个疙瘩。
张真源“这是他们自愿的,你没有强迫他们。”
叹了口气,宁月慢慢垂下了头,张真源见她一言不发,便也陪她沉默。
宁月“对了。”
光顾着想程虞的事情,宁月差点忘了刚刚拐角处站着的某个人,想到这里,她转头盯着张真源。
宁月“我不是让你乖乖地呆在车上吗,怎么不听话?”
万一被人认出来,他要怎么办?
张真源“我看你一直被批评……”
宁月“要是你被拍到,我就不只是被批评这么简单了。”
张真源“我不能一辈子都小心翼翼。”
张真源是个做什么都有计划的人,该拼事业的时候他不会谈恋爱,可以谈恋爱的时候他也不会避讳这个问题,什么样的年龄就该做什么样的事情。
他这辈子,唯一的计划外就是宁月。
但是现在,她已经在他的人生规划里了。
宁月“但是,我也不能让你的一辈子因我而被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