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锋利的长剑破风而来,直直的刺入久黎的心房,鲜红的血液顺着剑身流淌下来。滴落到地上,将原本土色的大地渲染上了几分异样的颜色。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杀我!为什么!”
“不要!”月初从睡梦中惊醒,幽蓝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惊恐的神色,额头上挂着数颗冷汗,很显然,这场梦让她受了不小的惊吓。
虽说是梦,但月初总觉得,在不久的将来,久黎会真真正正的经历梦中发生的一切。一想到这里,她的心久久的不能平复。
无数次的告诉自己,不要再去理会这些事了,所有的一切和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以后,自己要为自己而活。
可是,每当月初想起梦中的场景,心里就越是害怕,越是害怕,她就越明白,自己根本就放不下。即便找再多的理由来说服自己也是于事无补。
挣扎了好久之后,月初最终决定,再下凡。就当是找心灵的安慰了!
平邑王府
这天上一天,地上一年,月初只回了桃缘乡不到四个时辰,人间就已经过了五六个月了。
此时,平邑王府大大小小的奴婢丫鬟正忙着平邑王妃生产的事。
久黎焦急的等在屋外,急得他不停的打转,根本停不下来。屋内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喊声,那些丫鬟进进出出的忙个不停,端进去的是一盆盆干净的热水,而端出来的,却是一盆盆污浊的血水。
这时,月初来到了平邑王府,见此状况,不由得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今日我夫人生产,整个府中一团乱,从早上到现在,还没一点动静。”
月初看着久黎焦急的神情,没有说话。只直接进了房间,看着躺在床上痛苦不堪的平邑王妃,二话不说就过去帮忙。
平邑王妃认出了月初,一只手捂住高高隆起的肚子,一只手紧紧的攥着月初的手,因为太过用力,将月初原本白皙而细腻的手攥出几道沟壑。
因为太过痛苦,平邑王妃已经痛的说不出话了。
月初虽懂得一些医术,只是不知在凡人身上是否同样适用,可面对这样的情况,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施法助平邑王妃生产。只可惜,为时已晚,平邑王妃出血太多,已经是虚不受补,几近油尽灯枯。
这时,平邑王妃抓住月初的胳膊,努力的发出声音,告诉她,无论如何,一定要保住她的孩子。
伴随着一阵清脆的啼哭声,平邑王妃产下了一名男婴。久黎听见后,立刻冲了进来。看到躺在床上,虚弱不堪的妻子,不由得泪目。走上前去抱起了她,将自己的脸与她的脸贴在一起,却没有说话,只是不停的流泪,倒有了一种无声胜有声的感觉。
说来也奇怪,平邑王妃似乎听见了久黎心底的声音,回光返照一般的睁开了双眼,伸出手抚摸他那如雕刻般分明的脸颊,泪水也随之滚落。
她全身都在发抖,血一直不停的往外流,用尽全身的力气,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和一句“对不起”之后,永远的闭上了双眼。
心爱的妻子永远离开了他,心中的悲痛再也压抑不住,全面爆发出来。就连刚刚出生的孩子,也一直哭个不停。想来,他是再为他母亲的离世而伤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