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难得看见杜若昀也来了，程语年不知有多欢喜。
见她羞羞地在一旁，水箬用手肘戳了戳她：“在这里偷笑有什么用，去说话呀。”
两人挑明心意了之后，程语年反而更矜持了，没回见到杜若昀便脸红，不敢说话。
“你对着我和昭昭张牙舞爪的，怎么对着杜大哥就越来越拘谨了？”水箬有些疑惑，“阿语，你这样不对呀，杜大哥不是说让你该是什么样便是什么样吗？”
“可是……”程语年也有些懊恼，“可是一见到他我便觉得心跳加速，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阿语姐姐，这是为何呀？”古昭昭有些不解，“先前还不知杜大哥对你的心意时，你分明还会主动与他说话，可怎么知道杜大哥心悦你后，你反而说不出话了呢？”
“我、我也不知道呀。”程语年摸了摸头。
“我知道。”水箬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你们最近就是太少见了，有些陌生了。”
这倒是真的，春闱准备到了，杜若昀整日关在书院内为赶考的学子授课，程语年已经好一段时日没见到他了。
“是这样吗？”程语年有些难以置信。
“听我的没错，这两日你好好同他相处便是。”水箬说着，就拉着他往杜若昀面前带。
“诶。”程语年吓了一大跳，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推进杜若昀怀里了。
杜若昀还在跟赵墨扬说着话，突然看到程语年被推过来，也有些懵，下意识伸出双臂将人接住。
“阿语？”
“若昀哥哥，我、我……”程语年紧张得已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忙站直身子。
“你的脸怎么这般红？”杜若昀有些担忧，“可是有哪里不适？”
程语年摇头：“没有没有，我很好。”
水箬见她还是害羞，有些恨铁不成钢，拉上赵墨扬便要走：“赵墨扬，师父说这儿也有马场，你陪我和昭昭去选匹马吧，我想骑马。”
“好。”赵墨扬自然应下。
程语年下意识想跟上，谁知水箬率先发话了：“杜大哥，阿语怕马，你便先替我照顾照顾她吧。”
这她倒没说谎，程语年确实是怕马的，所以上回水箬生辰时，她并没有一同去马场。
杜若昀也知道这点，点头应了下来：“好，你们安心去吧，阿语交给我便好。”
听到他这么说，程语年也默默顿住了脚步，红着脸站在原地。
杜若昀低头时，就看到小姑娘像小时候被自己训话那般，规规矩矩地站着，不敢多言。
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惹来程语年的目光：“若昀哥哥，你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阿语如今对我有些过于拘谨了。”杜若昀笑道。
他不是没发现小姑娘的变化，也知道水箬将她推到自己怀里，是要给他们制造相处的机会。
“阿语这是，比从前上学时还怕我？”杜若昀问。
“不怕不怕，若昀哥哥，我不怕你。”程语年将头摇得如拨浪鼓般。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