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尘最怕留疤,忙点头。
九方樾俯身,对着她的伤口轻轻吹了吹,指腹在上面摩挲着。
烟尘没料到他会这般举动,下意识缩起腿,错愕的看着他:“阿、阿樾?”
九方樾的手被她 夹 着,解释道:“栩栩,我只是想看看摸上去你还会不会觉得疼。”
烟尘这才渐渐放松。她倒也不是怕他做什么,只是方才他的手触摸着自己的肌肤,她浑身都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异样感。
“不疼了,我想沐浴。”烟尘道。
“好,我让皎月备水,你安心穿衣。”九方樾说着便起身,将里间独留与她。
前两日因着腿上的伤,只是简单清洗过,今日好不容易得以沐浴,烟尘便在水中待久了些,直到皎月敲门她才起身更衣。
她回到房中时,九方樾撑着头,侧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听到声响才睁眼。
“阿樾,可是困了?”烟尘坐在床边,捏了捏他那张好看得人神共愤的脸。
“是有些困。”九方樾躺平,拍了拍里边的床位,“栩栩,进来。”
烟尘褪了鞋袜,熟练地从他身上爬过,九方樾亦是熟练地将她拦腰抱着。
“阿樾~”烟尘被迫趴在他身上,有些不服气地抬头控诉他,“别闹,你不是困了吗?”
“嗯,想抱着栩栩睡。”九方樾笑道。
“哪一日没让你抱了?”烟尘戳了戳他的胸口,还没继续说,忽然一阵天旋地转,被他压 在了 床榻上。
烟尘有些疑惑地看着他,九方樾一边解她的衣衫一边解释:“还需上药。”
“知道了,我、我自己来。”烟尘抓着她的手。
“乖。”九方樾见她的手拿开,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夫君来更快。”
烟尘被他哄得晕头转向的,红着脸还没反应过来,衣带就全被他解开了。
九方樾确实没有多想什么,只是细致地替她上了药,阖上衣衫,习惯性亲了亲她的唇,便躺回了原位。
“睡吧,栩栩。”
“阿樾,你别抱我这么紧嘛,我都快喘不过气了……”
“那这样?”
“再过去些,压着我头发了。”
“这样?”
“嗯,这样正好。”
·
烟尘的伤好得快,她对医馆二楼很是好奇,先前忙忘了问,如今知道是九方樾用来制药的地方,更想去一睹为快了。
九方樾知道她好奇,翌日便带着她去了医馆,瞧好遇见九方皓带着妻女一同上医馆。
“二婶婶~”小阿萝看到她忙扑了过来。
“阿萝怎么在医馆呀?可是有哪儿不适?”烟尘忙问道。
“没有没有,阿萝是陪娘亲和弟弟来看诊的。”小阿萝看向韩氏道。
“大哥大嫂。”烟尘这才想起还未同他们打招呼,好奇问道,“宛央大夫已诊出大嫂腹中胎儿是男婴吗?”
“弟妹别听这丫头瞎说,我这肚子才五个月大,哪看得出是男是女。”韩氏笑道,“倒是这丫头,次次对着我这肚子叫弟弟,我都快信了。”
“真的是弟弟呀。”小阿萝歪了歪头,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