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箬哄好了爹娘,没想到还有一个更难哄的对手。
“阿语~好阿语~你别不理我嘛,我真的知错了。”
“哼。”程语年不理睬她,“亡羊补牢为时已晚,九方水箬,你根本没拿我当朋友,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我怎么会不拿你当朋友呢?你是我在这世上最最最好的朋友。”水箬忙解释,“我那是临时起意,来不及同你商量,你看,嫂嫂不是也不知道嘛。”
“随你怎么狡辩吧,反正我不听。”程语年捂着耳朵背过身,水箬只得锲而不舍地绕到她身前求原谅。
“好了阿语,水箬是真的知错了,你就莫要再生气了。”陆芝也在一旁帮腔。
“芝芝,随她们去吧。”烟尘笑道,“正好让阿语给这丫头一点教训。”
“行吧行吧,你这亲嫂嫂都不急,那我更不急了。”陆芝笑着,拿起手中的针线。
“芝芝,你紧张吗?”烟尘问道。
“嗯?”
“婚期将至,你是更欢喜,还是更紧张?”她有些好奇,虽然他与九方樾早已成婚,可毕竟当初她并不是自己会到自己的良人,并未有过欢喜,也未有过紧张。
“嗯……都有吧。”陆芝道,“可能会更紧张吧。”
“为何?”
“能嫁给阿序,于我来说欢喜不假,可栩栩,我也有些迷茫。”陆芝叹了口气,“我爹娘只有我这一个女儿,我知道,我出嫁,他们定是很难过的,我舍不得他们难过。”
“芝芝,程府与陆府相隔不远,哪怕是走路,一盏茶的时辰便能到了。”烟尘安慰道,“你若是怕自己想家,那便多回府看看,我想程公子也会很乐意跟你回家的。”
“但愿吧。”陆芝点头。
·
陆芝终于是在大婚前半月,将衣物缝制好了,好歹是跟着钟秀学了那么一小段时间,她这重新缝制的贴身衣物,也没有那么不堪入目了。
“终于解放了。”陆芝大松了一口气,感觉整个人都被抽去了力气,瘫在一旁的塌上。
“你这孩子。”钟秀笑着摇头,“快些坐好,小心着凉了。”
“伯母,多谢您和栩栩这段时日对我的帮助。”陆芝一脸感激。
她不知道的是,她是解放了,程序年这段时日却苦得很。
陆芝忙着当“绣娘”,忙着准备大婚时陆府的事宜,他便接手了她手头上的铺子,暂代未来媳妇儿当了个少东家。
可程家也有自己的铺子,这一天两头跑,程序年也是忙得脚不沾地,恨不得这世上有两个自己,好不容易忙完了想去见见陆芝,可她早就歇下了。
他已经有半个月没见到她了,陆芝终于不用当绣娘了,陆府的一切也打点妥当了,两人却被西淮的习俗无情地隔开了。
九方樾看着把自己堵在一馆,拦着他不让自己回府的程序年,有些无奈:“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儿?”
“哥,你就可怜可怜我吧。”程序年一脸委屈的神情,看的九方樾一阵恶寒。
好好一个大男人,跑来同他撒什么娇?他又不是陆芝。
“正经点,说人话。”九方樾毫不客气道。
“我同芝芝已经半个月没见了,若是乖乖守着这习俗,那我们得到大婚之日才能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