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钟秀的背影,水箬顿感委屈。
“娘……”她唤了一声,却见她越走越快,消失不见。
见小姑娘眼圈红红的,一副快哭的神情,烟尘忙上前将人搂进怀中:“别哭别哭,娘这是在气头上呢,当不得真的。”
“嫂嫂,我真的知错了。”水箬摇了摇头,“我、我知道娘在生气,怎么办呀嫂嫂……”
烟尘求助般看向九方樾:“怎、怎么办呀阿樾?”
“最好的办法,就是你乖乖领罚,别想着逃。”九方樾道,“若是娘心疼你,定不会叫你愣愣地跪着。”
“若是娘不心疼我呢?”水箬哽咽着问道。
“那就说明,娘这气没那么容易消。”九方樾看了她一眼,若不是小娘子夜夜吹枕边风,替她说好话,他也还在气头上呢。
终究是自己从小疼到大的亲妹妹,九方樾叹了口气:“你不会不心疼你了,否则怎么你越叫她走的越快呢?她那是怕自己心软。”
钟秀确实是怕自己心软,就这么放过她,她这回若不让她知道此事的严重性,以后指不定还如何胡闹呢。
不过到底是心疼,回屋没多久,听眉柳说水箬已经去祠堂跪着了,她忙吩咐道:“给她拿个软一点的蒲团过去,再拿床被子吧,省得夜里睡着了受凉。”
自己的女儿什么性子,她自是了解的,让她老老实实跪一夜,那太阳怕是要打西边出来。
眉柳领命去送东西了,关上房门,九方延这才道:“你说你这是何苦呢?罚她,心疼的可是你自己。”
“心疼归心疼,你说我能不气吗?”钟秀没好气道,“那丫头怎么能为了一个男子,做这样胡闹之事?她还要不要名声了?”
知女莫若母,钟秀怎会不知水箬对赵墨扬的心意?又怎会不知她此次偷偷跑到邵允秋的马车上,究竟是为了什么?
自己精心培养的小白菜,就这么眼巴巴的凑到猪面前,九方延心里头自然也不舒服。
可终究是心软,饶是之前多生气,今天看到女儿瘦了,他也说不出一句重话。
北苑。
皎月敲响卧房的门:“公子少夫人,眉柳姐姐方才去祠堂给小姐送蒲团和被子了,定不会叫小姐受委屈,你们且安心。”
“知道了。”屋里头应了一声,皎月便退下了。
九方樾看向一脸担忧的小娘子,捏了捏她的鼻尖:“这下该能安心睡了吧?”
烟尘皱了皱眉,坐起身来:“阿樾,我还是去看看水箬吧,她方才进祠堂时可难过了。”
她说着便跨过他要下床,却被九方樾拦腰抱了回来,跨坐在他怀中。
“不许去。”他将脸埋在她的颈间蹭了蹭。
“痒。”烟尘笑着躲开,皱眉看着他,“阿樾,你都不担心妹妹吗?”
“那丫头是不会委屈自己的。”九方樾道,“栩栩,别太惯着她。”
烟尘摇了摇头,还是坚持着要下床出门,九方樾没辙,只得扣着她的腰肢,将人困在怀中,俯身吻了下去。
烟尘被他亲得找不着北,等能呼吸时,已经被放回被窝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