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站得住？”赵墨扬揶揄道。
水箬闻言，羞得锤了他一下。
“水箬，待回了西淮，我便上九方府提亲。”赵墨扬道。
不料水箬却摇了摇头。
“你不愿？”赵墨扬心下一紧，“也是，我还做的不够好，你再给我些时日，我一定会改的。”
“不是不是。”水箬忙道，“我从没有觉得你不好，只是这太快了，我还想多陪我爹娘两年，况且我爹娘也不会同意让我这么早便出嫁的。”
倒是这个理儿，若是赵墨扬真的上门提亲了，依着赵行那急切的想要抱孙子的心情，定是会将婚期也定下来，断不可能再等到两年后。
知道是这缘由，而不是她不愿，赵墨扬松了口气，笑道：“好，都听你的，你愿意何时出嫁，我便何时去提亲。”
“那赵叔会同意吗？”水箬有些担心地看着他。
“就算我一直未娶亲，我爹总不能随便上大街绑个女子扔到我的房中吧。”赵墨扬同她说笑，“他可是知府，若是做出这样的事，还不得被百姓们的唾沫淹死。”
“那、那赵叔是不是……还会让你去同姑娘相看呀？”水箬自己不觉，话语中带着明显的酸味。
“小姑奶奶，你见我哪一次去过？”赵墨扬忙澄清。
水箬仔细回想了一下，每一次赵行给他安排的相看，他确实都没有去，不然也不会经常被骂被禁足了。
“赵墨扬，你从前为何不肯去同姑娘相看？”水箬好奇地问道。
赵墨扬摇头：“我说过的，我不可能同一个素未谋面的女子，因为一场有目的的相识，而捆绑余生。”
又或许，他当时已心有所属却不自知，所以才会那么抗拒与旁的女子相看。
水箬歪头看他，恰好对上他的视线。
看着小姑娘红扑扑的小脸 赵墨扬没忍住，低头又亲了亲。
“你、你干嘛呀。”水箬将脸埋进他的胸膛，凶巴巴地问道。
赵墨扬笑着，话语透过他的胸腔传入水箬耳中：“所以，如果是你，那就恰恰好。”
·
陆芝将福轩楼的事务善后完，立刻拉着烟尘去锦绣坊选布料。
看到她们，谷掌柜熟络地迎了上来：“陆姑娘和少夫人来啦。”
她们是常客，与谷掌柜也算熟识。
“古掌柜，眼下可有新进的红绸缎？”
陆芝眼光极高，普通的布料或花纹入不了她的眼。
“那自然是有。”谷掌柜领着她们入内，“陆姑娘来的正是时候，我这儿啊，前两日刚从京城来了一批，花色呀可都是上好的。”
“我、我要的是能做贴身衣物的那种。”说起这个，陆芝还有些怪不好意思的。
古掌柜一愣，立刻反应过来，捂着嘴笑道：“瞧我这记性，险些忘了陆姑娘好事将近了呀。”
陆芝摸了摸头，有些脸红。
古掌柜让人捧了一捧红色的绸缎来，递到陆芝面前：“陆姑娘，你瞧瞧这些花色可有喜欢的？”
陆芝翻了翻，越看脸色越红：“这、这下面怎么一款比一款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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