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发生了何事？”
水箬闻言，仗着胆子往窗边看了一眼，发现已无人影，这才抬头看他。
小姑娘显然是怕极了，眼里还含着泪水，鼻尖发红，抱着他不敢撒手。
“赵墨扬，方才、方才窗边有人……”她颤抖着声音道。
也是这一刻她才发现，原来离开了西淮，她的胆子也变得这么小了。
赵墨扬抬手，用指腹将她眼角的泪水拭去，好声好气地哄着她，眉头却依旧紧皱。
他并不怀疑她此言的真实性，小姑娘是不会骗他的。
可……到底是什么人会这样做？他能确定，自己进来时，窗户虽大开着，但窗边已经没有人了。
“别怕。”他柔声安抚着，“可有看清那人的长相？”
水箬摇头，冷静了下来，细细回忆道：“他、他戴着面具，所以我看不到他的长相，我只知道是个男子，身着白衣，似是江湖中人的打扮。”
“可还记得面具是什么样的？”赵墨扬问。
“金色的。”水箬说，“面具上的花纹很繁琐，我、我记不得了。”
“无妨，你已经记得很多了。”赵墨扬摸了摸她的头，“我先去将窗户关上，你乖乖站在这，可好？”
水箬点头，放开了她。
赵墨扬走到窗边，窗沿洁净，并一丝痕迹，他看向窗外，月黑风高，只听得到呼啸的风声与被风吹得作响的树叶声。
此处是三楼，那人定是会武功的，江湖中人的打扮么……
赵墨扬一边思索一边关上窗，仔细检查过内栓，并无损坏的痕迹，他转过身问道：“水箬，你可检查过这窗是否是栓紧的……”
他话音未落，整个人便愣在了原地。
眼前的小姑娘只身着一袭里衣，眼眶发红，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此时是冬日，她的里衣不算薄，却也是低领，将她白皙的肌肤与姣好的身量展露无疑。
赵墨扬瞬间红了脸，只觉得一颗心跳似是要停骤。
偏生水箬不知道他在发什么愣，往前了几步，朝他走去。
“赵墨扬，你怎么了？”
赵墨扬这才回神，立刻转过身，伸手示意她莫要靠近：“水箬，你、你先穿好衣衫。”
水箬脚步一顿，低头看了看自己，这才反应过来，红着脸捡起地上的外袍披上。
她背对着他，系好衣带，这才磕磕绊绊道：“好、好了。”
赵墨扬深吸一口气，这才转过身，却没敢看她：“窗户我已经关好了，那人不简单，应是会武功的，我去看看能不能寻到什么踪迹。”
他说着便要出门，路过水箬身旁时，忽然被她抓住了手腕。
“赵墨扬，你别走，我、我害怕。”她撇了撇嘴，有些委屈地看着他。
“知道怕了？”赵墨扬虽是担心，但也不免要训她两句，“这外边可不比西淮，没有人护着你，偷跑出来时，可有想过会遇到这样的事？”
水箬本就后怕，他还要这般数落她，又气又委屈，眼泪便又像断了线的珍珠似的，不断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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