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你为师？”林煜惊讶地瞪眼，“难不成你要教栩栩习武？”
“非也非也，不是习武，而是品酒。”柳乘舟摇头，兴致勃勃道，“你是没同那丫头喝过酒，那劲头，不失老夫我当年的风范。”
花云闻言也瞪着他：“柳乘舟，你竟敢灌栩栩酒喝？”
“这我可得喊冤了。”柳乘舟忙摇头，“那丫头喝起酒来便管不住嘴，我一个字未说，她便能喝完一坛子酒。”
“你喝的都是烈酒，也不说拦着些？”花云并未放过对他的念叨，“若是宿醉，第二日醒来定然头疼……”
柳乘舟扶额：“小花，你莫要担心，有我那徒儿在，怎会叫栩栩难受？”
“樾儿也真是的，怎能这般不上心，回头我该说说他。”花云皱眉。
不上心？九方樾怕是比窦娥还冤，柳乘舟在心中默默腹诽，终是未说出来。
罢了，他还想教栩栩品酒呢，就让小花先误会着吧。
他们这边说着，忽然有位少年掺着一位老者走来，在林煜身旁站定脚，有些迟疑地出声：“老林？”
林煜转头，就看到杜若昀和杜老先生站在那儿，面上并没有意外的神色，只是笑道：“老杜，你也来了？”
“真的是你们？”杜铭看了看林煜，又看了看花云，几欲张嘴，可话到嘴边又不知该说什么，最后只是由杜若昀掺着坐下，同柳乘舟打了声招呼。
杜若昀看到林煜，没有多大的情绪，只是笑着行了个礼，轻声唤道：“林大人。”
他不认得花云，便只是点了点头，未曾唤人。
林煜摆了摆手：“不必整这些虚的，早已不是什么大人了。”
他自然认得杜若昀，这位被严令禁止进京的曾经的状元郎。
杜铭摇了摇头，叹气道：“没想到你们竟是到这儿来了。”
听他这般说，花云笑道：“没什么好惊讶的，西淮是个很不错的地方。”
那位若真的要对他们赶尽杀绝，他们哪能无需易容躲藏，在西淮这儿安身立命，逍遥自在呢？
离开那个地方，不过是变相让他们告老还乡罢了。或许也是天意吧，不然，他们又怎会遇见栩栩。
“你们今日来此，是……同九方夫人的人相熟？”杜铭有些狐疑地看着他们。
花云笑着答道：“我们今日前来，是收了九方府少夫人的请柬，来参加她的拜师宴。”
“少夫人？”杜铭诧异，看向台上的烟尘。
他没见过烟尘几回，记忆中就是一个温婉清丽的江南女子，今日一看，也没觉得有何不同。
可他万万没想到，这两人出现在此，竟是为了这一个小女子。
林煜猜到他心中在想什么，有些好笑地看着他：“老杜，你可莫要小看那丫头。”
“此言何意？”杜铭不由得好奇，林煜却没再继续说，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行完仪式，烟尘随着钟秀从台上下来，九方樾就站在台阶下等着她。
她走在他面前，顾不得人多，伸出小手牵起他的手。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