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黎，你喜欢师尊对不对？”
姜小黎抬头，落入他深邃的眸中，那里面有万般星河，而此刻，只为她而闪耀。
她像是被迷了眼，不自觉地点了下头。
淮翎笑起来，低哑的嗓音轻吻在她耳边:“很好。”
“余生，便与我一起吧。”
姜小黎愣愣地看他，那冷漠仙人的诸般温柔，从头到尾都只有她一人得见。
这一认知让她的心头滚起热烫的熔浆，她呼吸都变得炽热起来，乌黑的瞳中洒满了星光，满心满眼，都只剩那道清冷的身影。
“师尊……”
唤出的称呼中都带上了甜腻的气息，微痛的唇又被蜻蜓点水般啄了一下，抚平她心里泛起的荡漾。
“我在。”
他安抚地摸摸少女的头，认真而庄重:“小黎，我不在乎什么师徒名分，只要你我彼此心悦，就足够了。”
“做我的道侣，好吗？”
姜小黎恍惚地看着他，脑海中略过现实的他向她求婚的模样，也是这般庄重，坚定。
“……小黎，我爱你，嫁给我好吗？”
烈焰的红玫瑰成了两人之间最明艳的色彩。
两道身影渐渐重合在一起，模糊，又清晰地化作面前淮翎的脸。
她的眼眶微微泛红，话音略带哽咽:“好。”
有金色的光点形成复杂的花纹流转在两人脚下，又化作两束流光射入两人体内。
是这方天地对承诺者的约束。
淮翎终于满足地喟叹一声，肆无忌惮地紧紧拥她入怀。
“我很高兴，小黎。”
……
人间逐渐热闹起来，当小黎一次出任务时看见家家户户门前提早挂起的红灯笼时，才发觉一年中最重要的时刻不知不觉间就要来了。
新年。
阖家团圆，辞旧迎新。
“师尊，新年到了。”姜小黎自从挑破了心意就变得更加大胆，她毫不顾忌地把玩着淮翎修长如玉的手指，俏皮地用指尖在男人的手心轻轻打转，“山上冷冷清清的都没有过节的气氛，师尊有空陪我去人间凑个热闹呗？”
淮翎不自然地握住她作乱的手，忍住手心异样的感觉，面不改色:“嗯。”
“师尊真好。”
姜小黎笑嘻嘻地晃他的手，想起上次两人一起去人间还是中秋，凑到他身边盯着他黑漆漆的眸，故意问:“师尊，你到底什么时候喜欢我的呀？是上次中秋，还是……？”
淮翎瞥她一眼，默不作声。
“什么时候嘛？”姜小黎追问。
“不知道。”反应过来的时候，早已动情至深。
被她的话带动，淮翎忆起初见少女的模样。
天真懵懂的漂亮女孩，样子乖巧的像个不谙世事的娃娃，行礼的时候却礼数周全，落落大方。
改口叫他师尊的模样也可爱极了，只是当时的他并未想到自己真会如算出的结果那般动了凡心，根本没有关注太多。
又是什么时候喜欢上的呢？
也许是她突然腾空时害怕地紧紧抓住他衣服的时候，也许是她费尽心思为他做糕点的时候，也许是与她一起过中秋时被强行塞入糖人的时候……
太多个美好的瞬间，竟让他有些恍惚起来。
他想，他们还会有更美好的未来，他们会一起，相伴到时光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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