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兮看到路边有卖一种水晶珠子散发着香味,就叫母亲过来看,一抬头发现母亲不见了,她看了周围一圈都没有,把她弄丢了?她脑袋一片空白,下意识往前走了起来走了一段路,发现母亲还没回来,又赶紧往回跑。
她心里慌乱极了,手脚无措,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心底深处涌上恐惧。
母亲怎么能够这样呢?她不应该离开她的啊!她只是想问母亲要买那个散发香气的东西而已!她不停擦着脸上的泪水,心脏像被人用力捏住一般难受。
“妈……”她声音颤抖的喊道,眼泪终于忍不住从眼睛里滚落下来,她伸出手摸向四周,却没有找到母亲身影,她害怕的哭泣着,眼泪越流越急,越流越凶。
她站在街边,茫然地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行人,眼泪顺着脸颊流下去,滴落在冰凉的地面上,溅起细微的水花。她双手捂住自己嘴巴,眼泪止不住地滑落,她抽噎的哭泣着,眼睛红肿得厉害。
母亲为什么要丢掉她?母亲究竟去哪儿了?为什么不管她?为什么不告诉她?她到底做错了什么?母亲为什么要抛弃她?
“啪嗒——”一颗眼泪从她眼角滑落,砸在了手背上,她低头看向手背,眼泪湿透了皮肤,黏糊糊地粘在手背上,咸涩的液体浸润了她的心脏,她痛苦的闭上眼,眼角仍旧流淌着眼泪。她咬牙坚强地睁开眼睛,努力不让眼泪继续流下来,她不想在别人面前示弱,即使这个时候她真的需要帮助,她还是选择不哭出声音来。
她抹掉脸上的眼泪,重新迈开步伐,沿着原先的方向走回母亲刚才消失的地方。母亲一定还在附近,她肯定没有走远,一定还在等待着她回去找她。
她沿途仔细查看四周,希望能够找到母亲的踪迹,但是她并没有看到任何熟悉的身影,也没有看到母亲的踪影。
她的心渐渐凉了半截,眼泪不争气地从眼睛里流出来,她的脚步变得踉跄,她跌倒在了路边,她抱着膝盖坐在地上放声大哭,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母亲要丢下她?为什么母亲要丢下她?她做错了什么?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扔下她?
她一直坐在路旁哭了好久,直到腿麻木得几乎抬不起来,她才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此刻天色已经暗淡下来,她看了一眼天空,太阳快落山了。她看了一下四周,除了路灯,就是树影婆娑,路边偶尔有汽车经过,其余时间都十分安静,偶尔有人路过会朝她投来惊奇的目光,她知道自己这副模样实在太狼狈,她赶紧低下头躲避别人的视线,不敢抬头,只想尽快逃离这个地方。
她的内心很害怕,害怕会遇到坏人,害怕会被别人绑架。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害怕过,这一刻她真切地感受到了害怕是什么滋味。
她的内心十
分恐惧,内心充满了惶恐和不安。她害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被人抓走了,害怕自己一个不留神就会失去生命。
她在心里不停祈祷着,希望这个时候母亲能够出现,希望母亲能够出现,能够带她回家,她真的好害怕,她真的好害怕!
突然一辆黑色轿车飞驰而来,猛的停在她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她吓得浑身哆嗦,不禁想要尖叫,但她拼命压抑着自己,她不敢轻举妄动,她害怕自己会被车上的人发现,如果被发现,她会死得很惨,她必须保护好自己。
她屏住呼吸,盯着那辆车,等待着车上的人下车,她不敢乱动,生怕自己会触怒对方,引火烧身。
那辆黑色轿车上的人下来,走到她跟前,冷酷地说:“我们老板请您上车。”他看起来十分高傲,仿佛不屑于看她一样。
林兮儿愣愣地看着那个男人,他看起来比自己大一些,长相十分俊美。她不确定地询问:“你们老板是谁?”
“你没必要知道。”那个男人语气平淡地说,随后拉开车门催促,“快点上车吧。”
林兮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听他们的话,毕竟这个时候她孤立无援,只能相信他们,她坐到车上,车缓缓驶动,在夜幕下穿梭而去。
她坐在后座,车厢里弥漫着一股清淡的茶香,这是一种古龙香水,虽然味道闻起来很好闻,但是却有些呛鼻子,她用手帕掩住口鼻,皱眉盯着窗外。车子在马路上行驶了许久,她不知道自己将要去哪儿,也不知道要带她去哪儿,她一句话都不敢说。
她一个人在车里呆着,她不知道要干嘛,她只想找个安全的地方待着,她不敢睡觉,也不敢合眼,一旦闭上眼睛就会梦到母亲,梦到自己的父亲。梦醒之后,她的泪水便忍不住夺眶而出,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伤心,或许是因为她太爱自己的母亲了吧。
突然她看到窗户外闪烁着霓虹灯招牌,那里应该是一条商业街,这里应该是市区了,她的心稍微放松了一点,至少暂时不用担心有危险了。
她偷偷观察着窗外,她不敢乱看,她总觉得那里有监控,她怕被拍到自己。
车子停稳后,林兮看到司机打开车门对她说道:“小姐,到了。”
她下车一看,果然是商业街。
“你们老板在哪?”她看着眼前的男人问道,“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进去吧。”他面无表情地说。
她迟疑了一会,才跟在他身后走了进去,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找母亲,她只能盲目地跟着这个陌生的男人。
他把她领进了一栋别墅门口,这是一栋三层楼房的别墅,占据了一片绿化带,看起来很漂亮。他敲响了屋子的门。
过了好久,里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门打开了,她看见一个穿着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出现在她的眼前,看上去二十五六岁左右,戴着金丝框眼镜,斯文儒雅,笑容温柔。
他微笑着看着她,说道:“请进。”他侧过身体让她进去。
林兮儿走进客厅,客厅里摆着沙发桌椅和茶具,看上去十分豪华,墙壁上挂着油画,她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心跳加速。
这里的一切都很奢侈,看上去非常昂贵,她甚至怀疑他们是在演戏,但是她又隐隐觉得,他们好像真的认识自己。
“请坐。”男人指着旁边的沙发,示意林兮儿坐下。
“谢……谢谢。”林兮儿结巴着坐了下来,她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这是她曾经的朋友?还是同学?
“请喝茶。”男人递给她一杯茶,笑着说,“尝一尝。”
林兮儿捧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叶在舌尖转了一圈,入口苦涩,她差点吐出来。
男人见状,忙说:“怎么了?不合胃口吗?”
她勉强咽下嘴里的茶,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挺好的,很好喝。”
“那就多喝点吧。”他继续说道,“我刚泡的,正适合女孩子喝。”
“嗯。”她点了点头。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林兮儿终于忍不住问道:“先生,您是?”
“我叫沈向北。”他回答。
“沈向北?”她喃喃念着他的名字,“你认识我妈妈?”她记得他说他们老板想见见她。
“认识。”
林兮儿有些激动,她急急地问:“那你知道她在哪儿吗?我好想她啊。”她的眼泪不断地滑落脸颊,滴在杯沿上。
他拿纸巾帮她擦拭掉脸上的泪水,并且告诉她:“你不用担心,你妈妈很安全。我今晚带你来这里,主要是想让你见一个人。”他站起身来,“你跟我来。”
他带着她往外面走,她心中疑惑,但是没敢问他。
两个人穿过走廊,来到另一间屋子门口,他轻叩了几下门。
“进来。”一个低沉悦耳的声音传来,林兮儿不禁抬头看去,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但是她却没听出他的声音属于谁,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张模糊的面孔。
他推门进去,说道:“老板,我已经把人带过来了。”
林兮儿看见一个男人背对着自己,坐在桌子旁边。
她有些紧张,心跳也越来越快,直到男人转过头看着她。
“你好。”他冲她伸出手。
林兮儿惊讶的睁大双眸看着面前的人,他的脸庞棱角分明,剑眉星目,他的眼神十分坚毅深邃,英俊的轮廓,充满魅力。
她不由得失神,忘记了伸出手。
他似乎有些奇怪,他微微弯腰凑近她,问道:“你怎么了?”
“哦,没……没有……”她慌乱地说着,“没……没什么……”她赶紧抽出手,脸红扑扑的,眼神也躲避着他。
男人的视线从未离开过她的脸庞,他注视着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慢悠悠地问道:“你叫林兮儿,对吗?”
林兮儿吃了一惊,她看着他,“你……你认识我?”
他点了点头,说道:“认识。”
“饿了吧,我去给你做一顿丰盛的午餐加营养。”
男人低沉温润如同醇酒般的声音从耳畔传来。
女孩子点头:“好啊。”
“等着。”
男人转身离开,带上房门,留下她一个人。
女孩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己刚换上没几次的睡衣,无聊的打开电视机调到本地新闻频道。男人做好了饭,端了上来,“快吃吧,别饿坏了,我会心疼的。一会睡一会头就不会那么疼了。”
女孩点点头,接过碗筷,埋首吃起来。男人站在她旁边静静地看着她,时而帮她擦拭嘴角的饭粒。
吃完之后女孩把碗筷收拾到洗碗池里,回头却看到男人正靠在厨房门口凝望着她。
女孩脸颊微红,轻咳一声:“怎么了?”
男人眼眸深邃,目光专注的盯着她看,“小沫沫,真希望永远不用长大。”
女孩眨巴眨巴眼睛,忽然笑了,走到他身边踮脚搂住他的脖颈:“我倒是希望你永远都是现在这副模样,这样我就可以一直缠着你,什么也不管了。”
男人宠溺地揉乱她的头发,“傻丫头……”
女孩撇撇嘴,拉着他往外走,“好了,快跟我出去散步,我还没看够这座岛呢!”
男人笑容温柔,顺从的跟她出了房间。
——
海岸线上,白色帆船缓慢行驶。
甲板上的露天阳台上放置着遮阳伞和躺椅。躺椅上坐着两个人。男人穿着休闲服,慵懒地倚靠在躺椅上看杂志,女孩侧躺在他腿上,手里捧着一本漫画书安静地翻阅。
突然,女孩似乎察觉到什么,抬起头朝甲板的另一边望去。只见一辆黑色越野车停在不远处的码头上,驾驶室内隐约坐着一个人影,随即一抹高挑纤细的身影从车上跳下来。
顾清沫看到她立刻从躺椅上坐起来,惊讶地喊了一声:“夏姐姐!”
“小沫,”夏绮露笑眯眯地走向她,伸手抱了她一下,“听说你病了,我特意赶过来探望你,怎么样?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吗?”
“嗯!已经全好了!谢谢关心!”
“客气什么,”夏绮露松开她,看向旁边的男人,“这位应该就是你男朋友吧,长得挺帅。”
“嗯,”顾清沫点头,“我老公。”
男人放下手中的杂志,优雅地站起来:“你好,我叫唐慕。”
夏绮露点头示意:“你好。”
“请问你怎么称呼?”唐慕礼貌的询问。
“我姓夏,单名一个露字。”
“夏小姐,你好,”唐慕颔首致敬,“你和我妻子的关系很熟吗?”
“嗯,是我最好的闺蜜。”夏绮露回答。
顾清沫在一旁解释:“她是我的好朋友,我们俩认识十年了。”
“十年了……”唐慕若有所思地重复了一遍,然后微微一笑:“
我得了类风湿性关节炎,医生说这种病治好了就能恢复运动,但没办法做重体力活。
我只能坐轮椅,每次起身都像要把腰椎扯断似的,疼痛难忍,只有躺在床上休息的时候才稍微轻松点。
那段日子我每天都被困在床上,除了吃饭睡觉,其余时间基本无所事事,看电视,听音乐,玩游戏……
大概过了半年吧,我终于可以自由活动,虽然还不能做重体力劳动,但是我已经可以站着了。
那天晚上,医院停电了。
我躺在床上,听到外头传来几声雷鸣,接着是噼里啪啦雨点敲打窗户的声音。
这是一座靠海的城市,每逢春秋季节总是会有阵雨。
我躺在床上发呆,忽然,听到楼梯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我是智障,是我妈从医院抱回来的孩子。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她告诉我:“智障儿童”。
那时候我就像一只被抛弃的小狗,茫然无助地坐在路边哭泣。
我还记得自己那时候的心情,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种绝望——
我不想做什么智障儿童。
我甚至都忘记自己叫什么了,只依稀记得那是我生命最黑暗的几年之一,我好像经历过太长的黑夜,我睁眼闭眼都看不到光明。
我妈告诉我说,如果你真的想活着,就去找一份工作吧。
我问她:“我还能赚钱吗?”
她点头:“你可以赚钱,只不过你需要吃很多苦。”
我又问她:“比如呢?”
她告诉我:“比如洗碗扫厕所,学习英语,帮别人打扫卫生……你必须要做些什么,不然你就会死掉。”
那时候我很害怕,但我还记得妈妈曾经说过的话。
“我会把你养大的,哪怕你是个傻子,我也会把你养大。”
于是我答应了。
我在街上走了半个月,找了三个工作,每个工作都需要做一段时间的服务员。
一般的工资并不高,而且很辛苦,我每次都坚持不了多久就放弃了。我想起了我的母亲,她曾经跟我说过的话:“你是我唯一的希望了。”
后来我终于找到了一份收入较高的工作。
一开始我很紧张
我是个废物,我从小就是个废物,我什么都做不好。父亲把我送到孤儿院里寄养,但我还是被人欺负。
有时候我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是个废物?为什么别人生下来就是天之骄子,而我却只是一个废物?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有一次我趁着大人不注意偷溜出去,跑回了孤儿院,躲进厕所哭了一夜,直到天亮我才敢离开那间破旧又脏乱的屋子,走出去看到外面阳光灿烂,心情突然变得无比轻松。
为什么都这样对我,我到底哪里做错了?
……我该怎么办?我怎么什么都做不到,先睡个好觉,可是头还是不舒服,深呼吸会好一点吗,但愿吧。为什么要我过这样的人生,睡不着,就起来看电视,电视上放了些什么,我一点兴趣都没有,我的心还是乱糟糟的,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我现在真希望有人告诉我,该做什么,该干什么。我真不想这样子,这样子太难熬了,我现在已经不想睡了。可是我现在又没有力气去找谁倾述,因为我根本就不认识任何人,我只能这样躺在床上胡思乱想。
我真想睡一觉,可是却又睡不着,我只能这样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发呆。深呼吸会好一点点,可是头还是不舒服,看着床上躺着的男生,她皱着眉头,握住他的手“你一定会好起来的。”男生的眼神很迷茫,似乎根本就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女孩儿笑了,“没关系,我们慢慢来,一定可以治好的。”说着她把额头靠在他的胸膛,闭上了眼睛,她想休息一会儿,等醒过来后再继续跟他聊天。
男生也安静了下来,他伸出手抱住她,轻声在她耳边说“别怕。”
“嗯”女孩儿应了一声,便沉沉睡去。男生用另外一只手摸了摸她的脸颊,他的手掌带着冰凉,触碰到她肌肤时,她颤抖了一下,然而却并没有醒过来。
男生叹了口气,他坐了起来,从床上拿起手提袋,打开,里面装着几件衣物,他翻出其中的一套穿上,然后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水很热,但是他却觉得嘴巴苦涩得很,喉咙火辣辣的疼,他又喝了一大口,这才缓解了那种感觉。
他走到窗户旁,推开窗帘,清冷的月光照射在屋内的地板上,男生的身影显得孤寂落寞。他仰着头望向漆黑如墨的夜空,突然想起小时候母亲总是拉着他的手对他说:“浩浩啊,妈妈希望你将来长大后能像星星一样闪亮,但是呢,爸爸也希望你能像月亮一样宁静温柔。所以你一定要记得,永远不要像爸爸一样,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变成坏蛋。”
小时候他总问父亲,为什么妈妈要说自己像爸爸?
爸爸告诉他:“因为爸爸曾经是坏蛋。”
小时候他总是问:“为什么你要说自己是坏蛋?”
父亲告诉他:“因为爸爸曾经做过很多很多坏事,所以爸爸现在要做一个好人,做一个对社会有利的人。”
……
……
……
男生看着夜空发了许久的呆,直到他感觉自己快窒息的时候,他才回过神,转身走回房间里。他躺回床上,双手撑着下巴看着墙壁上的挂钟,时针已经指向凌晨四点。他盯着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站起来,走到门口把灯打开。
灯光照亮了整个房间,他环顾了周围一圈
最后走到电脑桌前,按下了播放键。
画面里是一间宽敞的卧室,一张大床摆在房间的中央。床上睡着一个漂亮的少女,少女侧身躺着,乌黑柔顺的长发散落在枕头上。男生的目光停留在少女的脸庞上,仿佛要把她刻印进自己的脑海里。他坐在椅子上凝视着电脑屏幕上的少女,她睡颜恬淡,嘴角微翘,似乎梦见了什么美好的事情。
男生的眼神渐渐柔软下来,他抚摸着自己的胸口,仿佛能够隔着衣服感受到心脏的跳动。他低下头轻轻吻了吻少女的嘴唇,随即离开。他的目光依旧紧锁着屏幕上少女,仿佛要把她的容貌刻进自己的脑海中。
他的目光又移到自己的腿上,他的右腿被纱布包裹着,缠绕着白色绷带。伤口虽然处理好了,但是医生仍旧嘱咐他注意伤口不要沾水。男生把手伸进裤兜里,掏出烟盒和打火机,然后把香烟塞进嘴里,打着火点燃香烟。他抽了几口烟,然后抬头看了眼窗外。
今晚没有星星,月光朦胧,路灯的光芒洒满院子,照耀着他的房间。
他的房间里充斥着药味与酒味,还夹杂着淡淡的消毒水味。
男生吐出一个烟圈,他的表情十分平静,仿佛刚才的激烈情绪全部隐藏在他平静的外表下面。
他把手中的烟蒂扔进垃圾桶,然后站起来准备去卫生间洗漱。忽然,他的脚步顿住了。他猛的扭头看向床上,他看到少女睁着眼睛看着他,她的表情很复杂,仿佛有很多话想跟他说,又欲言又止。
“你,你怎么醒了?”男生惊讶地问道。
少女看着他,咬着牙,说“你……你为什么要……亲我?”
我有抑郁症,我有自闭症。
从十岁那年被妈妈抛弃之后,我就患上了这些病。我曾经试图去治疗,却屡屡无果。
直到某一天,我遇见了她。
我的抑郁症发展到现在已经很严重,但是她却像个阳光般照耀着我的内心。
我把她带回家,她住在我租住的房子里,我用我的抑郁症去折磨她,但她并没有害怕恐惧的表情,反而一如既往地对我好,还安慰我,教育我……
她的身影就这样烙印在我心底最柔软的角落,我甚至愿意把自己的生命给她。
后来我发现,其实我根本离不开她。
我知道她叫什么,我甚至能听懂她嘴巴里的每一句话,虽然语法不太通畅,但我还是能够理解她的意思。
她比我大四岁,但是她总是跟我讲笑话逗我开心,有时候还会陪我睡午觉。
她对我来说,真是个奇妙的存在。
我想要跟她永远在一起,哪怕只是一辈子都在一起。
她长得漂亮,学习又好,性格温柔。我想,如果我能够早点遇见她该多好?
她是我人生唯一的希望啊。
我们交往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