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跳还是不跳,这是一个很致命的问题。
这已经不是盛夏的季节,陆霜降甚至是没有经过任何的思考,就跳了下去,于星在出发之前,甚至没有告诉他会发生这种事情,但是处理手段也就只有这一种。
过来杀个二五仔,给大佬们集体助助兴,网络上有这么一句流行用语,大概说的就是如今这种情况。
微不足道的蝼蚁,哪有什么反抗的能力?
微凉的海水抹去头顶,陆霜降甚至还有点庆幸,幸好是自己过来,至少还跑掉了一个,是不是?
哪里发那么多善心,不过是偶然想起覃锋那家伙还有一个心脏病的妹妹,自己在家就只有一个成天只会喝酒的老爹,陆长军离开了陆霜降,顶多就只需要换一个地方继续躲债,而覃钰儿能够依靠的也只有她自己的哥哥对不对?
曾经因为自己的过错,太过于骄傲自信,太过于自己能够完成所有的事情,方渐瑜那个傻丫头就这么容易的相信了自己所说的任何话,还没有将她的画作在比赛中拿奖。
还有冬至,如果他死了是不是又要哭鼻子?
钱哪有那么好赚的,不过就是为了几千块钱能够奉献出一条命,那也没办法呀,前面有追债的在旁边看着你呢。
那个破钥匙怎么可能找得到,刚刚小少爷就是为了找个人随便的出气,陆霜降很不幸地荣登了倒霉鬼的角色。
海水淹没头顶,呼吸逐渐被剥夺,在心脏里的氧气消耗殆尽的同时,以为真的可以很快的去见死神,没想到竟然会被一只手给拉住。
“陆霜降你想死是不是?”
那个人含糊不清的在说着什么?在水下根本就听不清楚。
温热的嘴唇靠了过来,有了氧气的注入,终于可以放心的将全部的身心交给那个人,让他带自己上岸。
原本还真的以为自己马上就要去死了呢。
……
“看来你就算是离开了我,你也找到了很好的朋友。”
“剩下的不用你操心,该出去了。”
覃锋将凑过来的男人驱逐:“记住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约定,不要主动出现在我或者小钰面前。”
人究竟可以在水下憋气几分钟呢,更不要提是一个心脏病患者,覃锋跟在花沅的后面出来,安满扔完钥匙就觉得无趣的离开,他们先锋的源码根本就不在意一个马仔死活。
覃锋看到那里最终还是忍不住叫人给捞了起来,克制容忍,不要暴露任何一点破绽。
可是一个人的心又怎么会是木头做的呢,人的失败源于第一次心软。
“那么覃锋,再见。”
花沅戴上了口罩,扣上了帽子,毕竟这张脸如果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大街上,还是非常引人注目的,在路的那边已经有了一辆车,在等着自己。
“爷的宠物,玩的高兴吗?”
“还不错,也就一般般吧。”
叶柄知在主驾驶位上,看着覃锋回到了出租屋:“一个无关紧要的小子而已,难为你竟然为了他跟我说要那么多的报酬。”
“宠物的摇尾乞怜不就是为了给主人看吗?我也不过是在合理的利用自己手中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