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老头子眼花，平常就不叫你们回答问题，但是这种题讲了多少遍了，怎么还有人做错？”
牛国志老师站在讲台上唾沫横飞，开始了长达两节课的讲课，这次平均分成绩又是倒数第一，本来已经觉得自己的心不痛了，但是常年荣登倒数第一的班级还想垂死挣扎一下。
“覃锋...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的文科写得满满当当，数学的英语全部选择题蒙的，而且正确率低得吓人。”
“还有你贺笑非...你这么烂的成绩单，是想让我把成绩亲自送到你父母身边吗？”
没有任何颜面的训斥倒数第二跟倒数第三，引起了这些在坐的后排生的不服气。
“咱们班主任就是欺软怕硬，荣登倒数第一宝座的人怎么不训斥！”
“就是就是。”
一旁的人还给这些话添油加醋，导致了越来越多的人不服气。
结果...
办公室牛老师看着全年级倒数第一，卷子上什么题都没做的，直接交白卷，老脸上充满了恳求：“祖宗啊，你能不能写点？”
“不想写...”
“为什么不想写，你难道一直希望被别人误会下去？”
“误会就误会，如果我写了的话，可能误会更多。”
“你...”
牛国志看着眼前站着的瘦弱少年，有些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看着自己的老师这个样子，反倒是让学生安慰了起来。
“我知道你心疼的是我的成绩，其实老头你可以完全不用管我的，毕竟他们都觉得我是罪魁祸首，如果再有这么好的成绩，无一例外不是在给所有人难堪吗？”
“如果不是我当初家里的孩子急需用钱，收了那种不义之财，像我这个老头子一生光明磊落，如今却是真正罪魁祸首的帮凶了。”
此时此刻，办公室里的老师都去上课，只有他们两个人在，陆霜降看着教导了自己这么多年的老师：“没有关系的，毕竟人也早就已经死了，曾经的绘画天才哪里还有什么人记得呢？”
“我愧对一个老师的职责。”
“哪有，你作为一个老师，已经做得很好了。”
“我这一大把年纪了，竟然还要一个才十几岁的臭小子来安慰我，实在是有些羞愧。”
“犯不着，犯不着，我看老头你就是太玻璃心了，平时就憋一肚子事情在肚子里，也就我能安慰安慰你。”
“滚吧！我现在就祈祷你高考的时候能够在卷子上写，别再交白卷就行。”
牛国志等到自己的学生离开之后，在抽屉里的最下面放着一份干净整洁的数学模拟试卷...清秀干净的字迹，没有一道错题在姓名的那一栏里，写着的是：陆霜降。
那大概是高一才开学的试卷，却是一份高考的模拟题。
他有多么希望能够看到在班里看到陆霜降的名字，能够真正的排在第一位。
不过事情发生了之后，再想看见这张试卷，估计已经很难了，陆霜降只能独自走出去，如果一直徘徊在那个噩梦怪圈中走不出去，那么谁也帮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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