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不是也没拒绝吗?”
终于将时间混了过去,覃锋脸颊有些擦伤,似乎在柜子里头摸索着创可贴究竟在什么地方,陆霜降拿了一只随手粘在他脸上。
“我...想骂你,可以吗?”
面对着同桌的情感真挚的问候,陆霜降瘫在沙发上很随意:“你想骂就骂,还有一次退出机会不是吗?”
覃锋有些沉默,毕竟这份工作其实真的很诱人,一个晚上只需要待个五个小时,就能有500,不知道是有多少人都羡慕不来的福利呢。
“你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黑社会啊,你来学校这么久才是第一天,听说吗,我的好同桌似乎打听消息速度有些慢。”
“嗯。”
“其实除了你之外,在此之前,班里头有的穷的吃不下饭了,又要上学的,我也拿出了那份表格,填了,死了。”
“你这个笑话真的是一点都不好笑。”
“是真的死了,毕竟那天我还真的没想到廖涛为了自己的好兄弟,竟然还真敢来找我,也不知道究竟是害你还是爱你呢?”
蓝白相间的校服穿在了少年身上,漂亮的狐狸眼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如此草率的做了决定,大概就是...这双跟那个人一模一样的狐狸眼吧!
似乎精神真的是消耗过多,陆霜降撑在沙发上又有些睡着的趋势。
在酒吧里的隔间内,少年躺在沙发上睡着了,而另外一个人打开手机看着里面的照片,大概是一场宴会的时候拍的,穿着蓝色小礼服裙的覃钰儿倚在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男人怀里。
“我又不是他的亲哥哥,明明是这家伙不负责任,将一个祸害留给了我。”
覃钰儿原本可不姓覃,如果那些故人见了,应该低头尊称一声花小姐,G市花家唯一的小女儿——花钰儿。
明明之前过得有多么荣华富贵,现在就是朝夕不保,生死难料,毕竟花沅下落不明,不知道人究竟是在哪里。
他是谁?覃锋摸着自己的心口,勾起抹嘲讽的笑容,毕竟就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应该是谁,是覃家的孩子是应该照顾花家的仆人孩子,还是自己母亲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野种。
一个只为了主人而生的小野种。
……
那天晚上倒是没做噩梦,不过覃锋不知道盯着照片看了多久,苦笑的无声哭泣,到了最后实在是困的不得了,倒头就睡。
“喂~”
“嗯?”
昨天刚刚亮的时候,就感觉自己似乎是被人推醒了,陆霜降一脸不悦的看着覃锋:“大兄弟,你究竟睡醒了没?”
“有点困。”
“你就算是困,也不能非得两个人挤在一张沙发上,那边不是有床吗。”
陆霜降非常不满意自己的睡眠质量,因为这一晚上睡的究竟有多拥挤,结果这人还跟八爪鱼一样就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胳膊不撒手了,真当这沙发是有多宽,是不是?
“我昨天晚上实在是太困了,就没有注意,不好意思。”
“切,真是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