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下,一辆冲车被众多兵丁推着一次次撞向城门,发出沉闷的声响。
但很快他们就惊讶地发现城门连动都没动。若是平时冲车撞在城门上,虽然一次两次也不会被撞开,但起码城门会颤动啊。
飞豹营主将韩文兴骑在马上,命令兵丁又撞了几次,发现依旧毫无用处,这才命令兵丁前往城门口探查。
不多时,一名小校小跑了回来道:“报告将军,城门好像是被冻上了,缝隙里也全是冰,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冻上了?是偶然造成的,还是敌人有意为之?韩文兴有些想不明白,命令兵丁继续冲撞后,韩文兴抬眼望去,不禁有些不知所措。
攻城到现在已经有一个时辰了,目前为止不仅毫无建树,而且死亡人数已经有数千了,加上之前被敌人骚扰损失的人数只怕已经过万了。
那些通过云梯爬上去的兵丁,往往都是敌人拿长兵器一扫,就站立不稳,掉下了城墙,不是一命呜呼也是重伤不起,冲车冲撞了几次也是一点作用都没有。这么憋屈的攻城战,他还是第一次经历。
……
与此同时,陆介站在一处相对较高的土包上,遥望战场,一边站着他的谋士高恒和。
高恒叹道:“看这样子,韩将军只怕要无功而返了啊。”
“既然敌人提前有所准备,我就没想着能用几万人就攻下武陵城,我跟韩文兴说了,此战的目的只为探明敌人虚实。”陆介道。
“这姓姜的倒是有两下子,他这么一来,轻易便能打退我们的进攻。”高恒道。
“也未必就是姜洪远的主意,据我得到的消息,此人只有三十多岁,之前也并无打大规模战争的经验,背后只怕还有高人。”陆介道。
“大帅,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啊,城头之上只怕也全是冰,您看,人一上去,就掉下来了。”高恒道。
陆介想了想道:“还是先收兵吧,城下的冲车也毫无建树,只怕是同样遇到了困难。”
这时一名小校骑马而来,跃下马鞍,单膝下跪道:“启禀大帅,韩将军回报,武陵城头之上全是厚厚的冰层,爬上去的将士们站立不稳,轻易就被打下城头。城门处据兵丁回报,城门好像是被冻死了,冲车攻击了一个时辰,基本毫无用处。”
“冻死了?城门是活的,怎么可能冻上?”陆介喃喃自语。
“原来是这样,难怪冲车一个时辰了都撞不开城门,大帅,我怀疑,此刻城门后的门洞里只怕也全是冰了。”一边的高恒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说道。
“你的意思他们是用冰把门口堵死了?”陆介看着高恒道。
“只怕不止如此,若是边用冰块堵门边洒水,这个天气,一夜的时间只怕已经和整个城门都融为一体了。”高恒道。
“本来冬天作战,就是想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没想到这小小的武陵城居然有人能把冰用的这么出神入化。传令韩文兴,先退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