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澈“今日怎么想起跳舞给我看了?”
顾澈从口袋里拿出手帕给碧颜擦汗却发现她额头上没有汗,碧颜忙将手帕抓走,
佟青衣“就是想跳给你了,我不爱出汗的。”
“可是,她那日在湖中亭在花灯节上都是出了汗的。”顾澈心里纳闷却没有说出来。
她牵着他的手问,“昨夜休息的好吗?
我们一起出去走走吧!” 眼睛一撇就能看见脖颈上的红印,
“当然,”伸手拦住碧颜的腰,“其实我更喜欢拦腰,我们这么出去怎么样?”头抵在碧颜侧边话不紧不慢的从口中走出来,气息打在碧颜脖颈,
有点害羞不敢看他。
若是一切都这样继续下去那一定是个美好的结局,五日后正好凑满三个月期限,佟青衣的死日将近,碧颜不敢更改。
五日后
风吹起的时候,生命从此沉睡,岁月终将一切繁华抚摸留下痕迹。天空依旧是那个天空,蔚蓝的蓝色变得灰暗炮火将天染黑。血留千里,洛城与黑川的地界划出来暗红色的分界线。血腥味四处弥漫,秃鹫多的随意可见。
此年八月,顾澈领命抵挡北下而来的吴军。吴军所战之处民生荒瘠,鸡犬不宁,一片寒芜。
敌军派了好几拨人炸洛城的主桥,而顾军势必需要抵着前方火力去拦截拆除否则一但大桥被炸毁水流湍急洛川将水涝成灾。许许多多的人前去自荐领命阻拦炸毁桥梁。一个一个的接着请命,“小弟王小,家就在洛川低洼镇,我若死了记得给我立个排位。” “我虽然长得矮小但是目标也小敌人射不中我,我去。” “我去阻拦,绝对可以!”一个一个的声音雌伏不穷,却未停息,碧颜看着这些人却感觉不到伤感,她觉得惋惜为生命而不解。
佟青衣她对顾撤说:“世间如炼炉,而这些人如同蝼蚁般苦苦挣扎,我竟不晓得天既造了他们,为何又让他们饱受磨难。这样的弱小又为何值得存在于天地之间,生而于世就为了承受这些煎熬吗?”
碧颜说的悲哀,自己却感觉不到。她只是不解那样的弱小为何要飞蛾扑火般的求一丝渺小的光,就像现在一堆柔弱又坚毅的士兵拼死拿走炸药包,守护主桥。
顾澈看了看她眼神又回到指挥场上,
顾澈道:“谁都是爹生娘养的,来这一遭或富贵或潦倒都是他们的一生。没有谁会白白牺牲,一切都有意义都值得奋斗为其肝脑涂地!”
这句话说给将士们也说给碧颜。他在告诉她万物生下来就有意义,磨难也是一种活着一种存在的印证。
碧颜的目光发生了些许微妙的变化,好像什么突然开窍新笋在雨中萌芽。
时间过的如同白驹过隙又好似度日如年,血红色的夕阳微弱似将要降下的序幕,沙场上有遍地的尸体,幼童吓坏了的哭声。那些吟唱与戏角空中的台词,好像辗转烟火弥漫的战场在低吟悲唱着:“君不见,青海头,古来白骨无人时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