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霸芳头有些痛，也好想睡觉，但浴室里响起的哗哗水流声把她给吵醒了。
她从自己身上的口袋里摸到了手机，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她眯着眼睛找到林越洲的微信，呜呜哭着发了条语音消息过去。
那头，林越洲在书房处理着工作，一时口渴，他拿起手边的马克杯一看，空的。起身去倒水。等他再坐回到原来的位置，刚好看到手机屏幕因为进来消息而亮起。
林越洲边喝水边随意一瞟。接着，他忘记了喝水，瞳孔放大看着消息的发送人备注。
他快速仰脖，灌了自己一口水喝，接着抛弃被子，把手机捧起来，点进去看消息。
二三十秒的短消息，除却徐霸芳的呜呜哭声，只有两个字“坏蛋！”。
他怎么就成坏蛋了？？他没怎么惹她吧。反倒是她，身边一堆烂桃花！
不过，这些先不说，她为什么哭？
林越洲有些担心她，干脆拨过去视频电话。
徐霸芳发完一条语音后，就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抱着被子哭得伤心。
听到手机响，她倒是很及时地接通了，不过还是哭。
手机那边的林越洲看到徐霸芳哭得梨花带雨、委屈到不行的样子，很心疼，语气都不自觉放软了。
“发生什么事了？”他问。
“林越洲？”徐霸芳凑近看手机，几乎把脸怼到屏幕上。
“嗯，是我。”林越洲注意到她的脸酒醉一样的红，问：“你喝酒了？”
“嗯……”徐霸芳很乖的点头，声音慵懒微哑。
林越洲听了，感觉好似一片羽毛划过心尖儿。
手机举着太累，徐霸芳由仰躺换成了侧躺。她这边手机移动，导致那边的林越洲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
林越洲也因此注意到一个问题——
他皱了皱眉头，问：“你在酒店？”
虽然他没去过徐霸芳家里，更不知道她的床上用品是什么样子，可一般而言，很少有人会使用全白的床上用品。
徐霸芳打着视频电话，上眼皮和下眼皮又开始打架，意识开始模糊，周公似乎在拉扯着她去入眠。
她眼睛只剩一条缝，迷迷糊糊的“啊？”了声。
林越洲见她困得就要进入梦乡的样子，有些着急：“徐霸芳，醒醒，先别睡！”
徐霸芳使劲掀了掀眼皮，睁大了点眼睛，看向手机屏幕。
林越洲：“你现在是在酒店？我不是送你回家了吗？”
“不知道啊……”徐霸芳说着说着，又要合上眼皮。
“现在身边有人照顾你吗？”说完林越洲又立刻补充道，“还是把你现在的位置发给我吧。”林越洲说得很急，声音加大了不少，生怕徐霸芳又睡过去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不能告诉你……”徐霸芳大着舌头，“我们要保持距离。”
说完又呜呜咽咽地开始流眼泪。
林越洲闻言有些不满，“说什么胡话？你要保持什么距离？”
徐霸芳这边一会儿哭，一会儿又困得睁不开眼睛，林越洲问了半天也问不出她现在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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