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戈斯大人!”
“鲁戈斯……”
在所有人惊诧的目光中,鲁戈斯将他最后的温柔递给了少年,温和的笑容似乎死亡也不过如此……
“你……鬼血术·愈!愈!”我一遍又一遍的施展鬼血术,但似乎没有任何反应……
我扯了扯嘴角,大脑一片空白,唯独眸中酸涩,泛起了泪光。我不知道用什么语言去形容我的心情,震撼不解还是感动?
其实……我和他也没有那么深的交情,对吧?
有人欢喜有人愁,除了继国透等人松了一口气以外,墨之卿的指甲都嵌入了掌心,一滴滴鲜血顺着指缝滴在雪白的衣袍上,红的刺眼……
“就差一点点!可恶!”
墨之卿严肃,收起不甘的情绪,因为时间紧迫,由不得他浪费分毫。只见他掏出衣襟内侧的项链,挂坠是一只刻画着复杂的图案的墨玉扳指,猛的握紧,墨玉扳指竟是硬生生的被握成粉末状!
与此同时,实验室深处的白衣蒙面人们纷纷接受到刻着线条图案的信物传递的信号,停下手中动作,汇聚在一起……
“你都看见了?”墨之卿突然转身看向那脸色苍白的小柳,眸子微眯,杀意闪烁。
“你……”
……
却在这时,天地暗淡,半空中出现一道道裂痕,无声无息却充斥着毁灭性的杀机……
我将鲁戈斯抱在怀里,感受他渐渐冰冷的体温,正如我的心情。
“杀人偿命……呵,时透无一郎!”
空间裂痕伴随着我的愤怒变得更加肆虐,如一张巨口在时透无一郎身后张开,欲将后者吞噬殆尽!
“父亲大人!不要啊!”时透有一郎凄厉的嘶吼使我恍惚了一瞬,紧接着便是一柄从我背后贯穿而来的日轮刀。
我认得这柄日轮刀,它的主人不正是时透有一郎么?
我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时透有一郎,内心却毫无波动。
我应该失望?还是痛恨义子的背叛?不,这不存在背叛,时透有一郎只是选择了自己的血脉至亲而已……也代表了我和他再无任何瓜葛罢了……
我将日轮刀从身上拔下来,胸口火辣辣的疼痛,却抵不过内心的煎熬。
“再次见面,我们就是敌人了……有一郎。”
日轮刀在我的掌心碎成一片片碎片……
“父亲大人……”
我没有理会他,也没有再针对时透无一郎,刚刚的恍惚救了时透无一郎一命,但也让他失去了一条手臂。
“黑死牟,清理战场,杀!”
黑死牟满腔怒火正愁无处释放,闻言带着众上弦大肆杀掠!
黑暗中的鬼只沉默了数年,就忘记了他们原本拥有的獠牙和利爪么?
突然的爆发使众人乱了阵脚,基层人员瞬间牺牲了三分之二!
“撤退!撤!”
“来不及了……”
随着远方急促的笛声,战场上,原本实力大增的幸存人员纷纷转身,迎上百鬼。
那人惊恐的瞪大了眼睛,身体却不受控制的膨胀,脸色涨红,头发却渐渐变得灰白,相应的,体内的力量也越来越强……
“不……”
在一声凄厉的嘶吼中,那人猛的炸开,鲜血碎骨四处纷飞,化作了暗器,拖住了百鬼的脚步!
“怎么会这样?”
“不,我不做英雄了,救命……”
“这样啊,请照顾好我的妹妹!杀!”
“杀……”
北岛的土地,海水,天空,无一幸免被赤色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