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外头的喧嚣声不绝于耳。
昏暗的新房内,龙凤呈祥的大红蜡烛,噼里啪啦的燃烧着。象征着美好寓意的习俗,寓意着两位新人香火传递、延绵不绝,寓意他们的感情可以长长久久。
绣花的绸缎被面上居然铺着红枣、花生、桂圆、莲子,寓“早生贵子”之意,竟铺成了一圈圈的心形。
只见中间坐着一位女子,是乎是坐久了。她妞了妞身子,像一个虫子一样快要坐不住了。
过了一会儿,感觉浑身僵硬。便站了起来,掀开盖头,拉着裙摆,跑到铜镜面前仔细打量自己的妆容有没有缺失。
铜镜里,是一副勾魂摄魄的俏脸,媚眼如丝,弯弯的一双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高挺的鼻子下的那张玫色小嘴微微张着,如同妖艳的玫瑰。
白昭昭对自己的面容满意极了,拉着裙摆,高兴的在铜镜面前转起了圈。
“驸马,您过来了,公主在里面呢。”
突然门外传来婢女夏儿的声音,知道是她的驸马到了。白昭昭连忙跑到床榻,盖上盖头,正儿八经的坐起来,唯恐在驸马面前落下不好的印象。
她这幅战战兢兢的模样要是被她所熟实的人看了去,怕是嘴巴都能塞下一个拳头了。怀疑眼前这位当朝帝后的掌上明珠,天之骄女,是不是转了性,怎会如此乖巧。
这还是那位,行事乖张,作风大胆,无人敢招惹的当朝姝宁公主吗?
白昭昭紧张的坐在床榻上,门被缓缓的推开。脚步声逐渐拉进,不由得双手紧紧的缴在一起,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白昭昭紧张级了,察觉到驸马越来越近,闭上眼睛,期待着他掀开自己的盖头。
突然头顶传来一声叹息:“公主,你又何必这样,何苦逼臣。”
男人的声音低沉,满是苦涩。白昭昭一听见这个,心情立马跌入谷底,雪白的手指紧紧绞在一起。
她似乎是早料到这个结果,躲在盖头里,抿着唇,强颜欢笑道:“何必?当然是因为我喜欢你。”
她自知这份姻缘是她自己强求来的,也知道他柯修筠心怀壮志,不稀罕当这个驸马。成为在这个辰宇王朝只能寄人篱下,不得为官,事事以公主为尊的落魄的存在。
可她白昭昭依旧当了这个恶人,她是当朝长公主,天之骄女,要什么没有。她不信得不到他柯修筠。
男人嘛,大多都一个样子,只要她曲意逢迎,刻意讨好,就不信他不拜倒在她石榴裙下。
“公主的心意,臣柯修筠心领了。这强扭的瓜不甜,公主还是另寻一知心人,放过臣吧。”
听着柯修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话。白昭昭听了并不恼,嘴角一勾:
“ 驸马,这强扭的瓜甜不甜,只有吃了才知道。更何况,我们已经拜堂成亲了,事已成定局,你如今说这些又有何用?”
她大胆的站起来,想要贴近柯修筠。
柯修筠看着她突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往后退一步。脸色幕的变得苍白,拉开两人的距离,拱手到:“公主,请您自重,臣对公主只有敬意,没有感情。公主的感情也许只是一时兴起,好玩而已。现在臣还是先退下吧,以免辱没了公主的清白,日后公主后悔便不好了。”
柯修筠深知两人已拜堂成亲,可日后合离的机会还是有的,辰宇王朝对女子一向宽容。且公主身份高贵,日后必定求娶之人多如牛毛。
此时他唯一能做的便是守好自己界限,避免这男女之事,以免日后纠缠不清,徒增无数烦恼。
他还有他的报复和理想需要完成,要不是被权势所迫,他实在不想当这个驸马。
心思已定,便再次拱手:“公主,臣先告退了。”
“喂,你……”白昭昭隔着盖头,听着他的话,看着逐渐远去的身影,差点气炸。
虽然知道他高冷顽固,可没想到他居然这么不给面子,洞房花烛之夜不顾她的脸面,就这样弃她而去。
好,这可是你柯修筠逼我的。
白昭昭盯着柯修筠离去的背影,心里默默数着:“一,二,三……九,十。”
没想到这么能忍,一直数到十。一般人五个呼吸之间必定倒下,果然是我所看中的人,与常人不一样。
柯修筠突然头昏脑胀,就想快速离开婚房。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成了。”白昭昭掀起盖头一角,乐呵呵的跑过去,将他的身体翻过来,看着男人俊逸非凡棱角分明的脸,啧啧几声。
抬手摸着他的脸庞,:“哼,还不是落在我手里了,到嘴的肉哪有让他飞的道理,还好我留了一手,过了今日,我看你逃到哪里去。”
自言自语说了半天,略显吃力的把男人拖到塌边,一鼓作气将他抬到床上,拍了拍手,得意的审视着她的驸马。
白昭昭早就知道他的性子,肯定是不会轻易地从了她,定会寻一个理由躲避。
可她又不想这一生只有一次洞房花烛夜便由此错过。便想了个法子,让人在这房间点上迷香,以防不测。
要是柯修筠从了她,她自会给他解药。她事先服用过解药所以没事,另一份解药在桌上他喜欢吃的菜里。
没想到他这么不识相,不然定会没事。可若他不愿,便会身中迷香而倒地,到时任由她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