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岚一边和路过的妖精打招呼，一边带着石硕穿过一个个令石硕感觉惊叹的建筑物。
“这屋子挺古典啊，风格也不错。”石硕称赞道。
这东西石硕只在电视剧里面见过，而且电视剧里面的也没有面前建的好看，再加上近距离接触，让从未接触过的石硕更是欢喜。
一旁和他一起走着的赤岚笑了笑，给他介绍道：“这里会馆建设之初的时候，还处于清朝，所以当时大部分都是建这种风格的房子，哪怕到了现在，还是有很多妖精选择居住古宅。”
说着，赤岚的眼中流露出一丝追忆。
石硕见状，也没打扰他，自己用手摸了摸面前的一根红色柱子，感受那指间传来的触感。哪怕看起来年代久远，可摸起来却给人一种光滑的感觉，这让石硕有些惊叹。
这就和金字塔一样离谱，违背了当时的工业水平。
不过在这妖精的世界，一切又都显得那么合理。
“我带你去见馆长吧，办妖精居住证必须要去见一面。”一旁的赤岚拍胸保证道，“我们馆长很好说话的，保你见面之后肯定会很喜欢这的。”
“这不是传销么？”石硕眉头一挑，没有开口，只是微微点头致意，然后默默地跟着赤岚来到一处比其他地方更加久远的石砖房。
他感觉这一切似乎没那么简单，不过现在还是装做什么都不知道的好。
石砖堆积而成的房屋前，一块充满沧桑的门板装在这里，勉强算是一扇门，赤岚整理了一下衣领，上前拍了拍门。
咚咚咚！
“馆长，人我带来了，要见见吗？”赤岚朝门内喊道，一边关注着石硕的脸色。
其实正常妖精不需要来见馆长，只是石硕由穆姐头提起过，所以才需要带石硕来馆长来见一见，认认人。
不过还好，此时石硕并没有什么异常，只是面色平淡的和他一起等着门开。
沉默半响后，门内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进来吧。”
嘎吱——
年久失修的门发出刺耳的声音，一个两鬓斑白的老人映入石硕的眼帘。
老人穿着一件棕色的中山服，衣服上不出一丝褶皱，给人一种很精干的感觉，可是脸上修长的白色眉毛浓密像胡子一样遮住了眼睛。
浓密的白色胡子同样也挡住了嘴巴，给人一种不修边幅的感觉。
对方就这样坐在一个桌子上，其他地方摆着两个空位置，明显是等了许久。
“馆长。”赤岚尊敬的朝面前的老人打了声招呼，老人点点头，朝一旁摆好的凳子伸手，示意坐下。
石硕和赤岚点点头，分别坐在两张坐凳子上，老人拿着两杯茶递给他们之后，缓缓开口介绍自己：“老夫白衡，松阳会馆的馆长。”
“晚辈石硕，幸会。”石硕思索一会，想起了以前看的电视剧，煞有其事的微微颔首。
“哈哈，”白衡仰天大笑，“不用这么在意礼节，我只是因为怀旧而已，你们这些后生可学不得我们，不然没有创新，我们就完咯。”
语音刚落，石硕就感觉到一股视线在他身上游走，他微微皱眉，没有说话，因为他感觉这股视线并没有恶意，但他很不喜欢那种被别人看光打完感觉。
“真是奇怪。”
场面沉寂片刻，白衡突然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然后语气微微有些惊疑道：“老夫活了五百年，见过不少世面，唯独没见过有妖精的本体是一株草。”
“怪哉怪哉。”
一旁坐着的石硕闻言，眉头皱的更紧了。
这么说，他是个例？
似乎是看出了石硕心中的疑惑，白衡笑着抚摸着自己白色的胡须，悠悠道：“根据会馆研究，植物应该只存在精灵，而精灵，也就是灵质堆积产生灵智的过程，而你却完全不同，身上没有曾经身为精灵的痕迹。”
“我说这个，并非植物没有人形，只是植物比动物化形要难上不少，所以一般会顺其自然，成为一个由灵质组成的躯干。”
“小子，我看你本体是一株草，那么你应该是一位精灵才对，可奈何你居然和妖精无异。”
“妖精和精灵的区别在于，前者是实实在在的实体，而后者可以直接化为灵质弥散，只要本体不毁，没有被其他人的灵质击中，一般是不会有什么事。”
“我说了那么多，你明白吗？”不知为何，白衡突然向石硕问道，想要看看对方智慧有没有像刚刚的别人描述的那样。
沉稳，稳健，似乎灵智还不低。
没催，这些都是在石硕刚踏入这个会馆，他就知晓了，他可不真是一个和蔼的老好人，起码他自己认为。
石硕沉思一会，缓缓抬起头，与白衡那被白色眉毛遮挡的眼睛直视，轻声道：“我大概明白了。”
说了那么多，就是想告诉他的特殊性，以后的路要难上不少，然后又告诉他，会馆这边有研究，或许可以帮助他。
一边话梅说满，又没说死，只是摆出了一副惜才的样子。
这白衡，看起来似乎没有表面的那么一致。
换做平时的一般的妖精，恐怕此刻早已泪流满面的答应下来了。
不过石硕并不反感，恰恰因为这样能够证明，自己在对方眼里价值不小。
被盯着的白衡没有丝毫的异样，拿起桌子上的茶抿了几口，缓缓摇头。
“那么你的答案。”
“多谢前辈栽培。”
没有丝毫犹豫，石硕的眼中甚至带了几分坚毅。
茶杯悬在半空中，白衡身体微微一顿，随即仰天大笑。
“哈哈哈，没想到，真有意思。”
他还以为对方会拒绝，毕竟能够看出他城府的人，恐怕不是什么简单货色，他都准备好只是结交一下而已。
满怀惊喜的扭头看向一边全程懵逼的赤岚，白衡吩咐道：“带下去吧，这事我答应了，不过得有一年的勘察。”
说着，白衡看着石硕，微微一笑，“你没意见吧？”
石硕微微颔首。
“哈哈哈，安排下去吧。”
赤岚迟疑一会，缓缓点头，“是！”
奇怪，按照正常套路，不需要他推波助澜，然后馆长勉强答应，石硕喜极而泣吗？
这怎么还推销上了？
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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