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知道公孙策跟小风筝都说了什么，不过他们都看出来了，公孙的心情是有些松快的。
相比之下，包拯还是忧心忡忡。
兄弟三个一起漫步在沙丘之上，展昭看了眼这个又看了眼那个，忍不住开口道：“欸，我说你们两个，都是去跟姑娘家聊天，怎么反应截然不同呢？”
“胡说什么呢你！”公孙策想用扇子敲他，当然是被展昭给躲开了。
“我说公孙大哥，你不要把我当傻子好不好？跟着你们两个聪明人在一起，我也有眼睛会看的好吧？看你那副嘴角上扬的样子，一看就是小风筝跟你说什么了，不然你会笑得这么淫荡？”
“你！”
展昭赶紧跑开几步，“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不过说真的，包大哥，若水到底都跟你说什么了？我看你整个晚上愁眉苦脸的，还有小蛮也是，我觉得自从到了沙漠之后她就一直怪怪的，她这么安静，我还真是一点儿都不习惯。”
“是啊，我也觉得小蛮心里好像藏了事，这一路进城，也没听她说过几句话。”
“若水去问过她了，可她不愿意说。”包拯道：“既然不愿意说就算了吧，她的想法总是很奇怪，我现在真的没有心思去关心她到底在想什么。”
闻言，沙丘上有位姑娘的脚步突然就顿住了，再没了继续往前走的动力，就这么站在那里，眼神似乎也没了焦距，然后她缓缓转了身，往回走。
她没注意，展昭往后看了一眼，犹豫了一下，听见他公孙大哥说的话后，还是什么也没说。
公孙策没注意什么身后不身后的，他一听就知道包拯在担心什么，嘴角的上扬也瞬间被拉平了。他伸手拍了拍包拯的肩，“别担心，我们一定能找到天芒，然后回京将包大娘接回来。”
“是啊包大哥，你是天下第一聪明人，大娘可是第一聪明人的娘，当然会更聪明，所以她一定没事的。”
“我也希望如此。”包拯叹了口气，忍不住抬头看了眼沙漠里黑沉沉的天，“刚才我已经问过若水了，我能确定，她知道很多东西，甚至持盈知道得更多，可是，她们没办法告诉我。”
公孙策想起了今日观主说的那位秦将军，闻言若有所思：“其实，今天再见到持盈的时候我就觉得奇怪，尤其是像今天，他给我们所有人的下了药，还说了那些话。她就好像是这座土城的守护者，守护着这里的一切。”
“不，”包拯摇头，“她是守护者，可不是在守护这座土城。”
刚才，他们给公孙策腾出空地的时候，遇见了过来找他们的若水。
小蛮当时的神情很复杂，只看了一眼包拯就率先离开了，所以展昭跟林忠义也就紧随其后走了，免得打扰他们。
若水道：“对不起，包大哥。”
“不用对不起，”包拯摇头，“你不是说过了么，你有不能说的理由。”
“嗯。”若水点头，但她没说出口的是，她已经跟姐姐说了好多的话，姐姐说，她其实可以帮一帮包拯，总归有些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所以，若水挑挑拣拣，捡着一些能说的东西说了。臂如，圣物的守护者是这个道观的世代传人。又臂如，百余年前村子里那些发疯而咬人、吃人的老鼠……
包拯想了很多，也想通了很多。
起码，他已经知道了，持盈，是这一代的天芒守护者。所以，若水或许能说，可持盈，她绝不会开任何的口。
君不见，连展昭和他们也没有得到任何来自朋友的便利，没有得到解药么？
也为此，展昭少侠啊，竟没能在听见拨浪鼓的声音后，用最快的速度赶到小狸的身边。
高丽、大辽。
现如今，东瀛的使者也到了。
展昭，又见到了小狸。
不过，不同于上一次小狸是跟着师父到的，这一次小狸是跟着师公来的。
她的师公，一个看起来很有趣的老头。
众方齐聚，是天芒不能落入别国之手，也是庞太师定下的五日之期正在一点一点过去。
包拯很少笑了。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着急。
所以，若水一直陪着他，偶尔想起什么，就会把自己想到的，以前听过的东西说一说，也会给他准备好大包。
而这些，统统都被小蛮看在眼里，眼神一天天坚定，只是眼眶总是红红的。
虽然不合时宜，可小蛮却突然想起了那句话，那句西陵族婆婆说的话。婆婆说，总有一天，她会摘下戴着的面具。
其实，小蛮也在想，如果真的有一天，她的面具摘下来了，他，他们，都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可惜，这只是假设。
如今的重点，还是要寻找天芒。
各国的人都极有默契地避开了持盈，用着各自的方法去探查，去寻找。
有效吗？有效的。
没有人打搅，也没有人阻挠，几乎是安静而顺利的，众人折腾了三天之后，包拯找到了一条密道。
这条密道，通向着一个极有可能藏有天芒的地方。当然，是极为可能，因为谁也不知道天芒到底在哪儿。
而且……众人还没有在这里找出结果，却几乎同时确定了天芒就藏在这里之后，突然其来的，一场意外的地震，将这个地方全给震塌了，连同里面的天芒一起，全都给埋在了这片山石中。
其实其他人的惋惜懊恼不同，包拯，或许是少有的因此反而感到高兴之人。
包拯是真心的希望，这场天灾，已经让天芒远远的消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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