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柜里有几本书，段侨很熟悉。
奥数竞赛必备选题。
“嚯，你这书柜的书挺多啊。”
江羡:“……书柜的书能不多么。”
段侨手一顿，目光停在一本书上。
——精品试卷。
他转头问道:“里面的书能拿出来看看吗？”
江羡低头专心打游戏，也没看是哪本，随口应了声。
段侨抽出夹在各类厚书中特殊极了的精品试卷，一页一页的翻开看。
这是初中的试卷，题型在初中算是很难的，但是上面写的答案却是准确无误。
笔迹潦草，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写的字是什么，数字也是勉勉强强。
“这个卷，是你的？”段侨看向床上的江羡，疑惑的问道。
江羡刚好结束一局游戏，伸了个懒腰闻言起身走过来。
“我的。”
他初中时候答的，这题让他现在看可能都忘了最基础的步骤怎么写了。
段侨听到他的回答更疑惑了，“你答的？”
“是……我爸。”江羡临时改口道，学渣人设不能崩。
接下来的段侨说的话让他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你爸思路很清晰啊，除了这个字有点不堪入目。”
江羡:“……”那是你爸爸我写的。
他初中转过学，初一的时候是在爷爷家那边，南方。初一的时候他的目标很简单，年级第一，市第一，省第一。
后来爷爷去世了，他转回了北方，他以前所考的好成绩都是希望爷爷出去有光，不会丢脸。回到北方的时候也是想考第一的，但很快他就发现——
父母根本没时间关心你考了多少分，偶尔会说注意身体啊路上注意安全。
他很理解，爸爸是医生，妈妈是会计，都是很忙的工作。
他慢慢也无心学习了，干脆怎么轻松怎么来。
没多久，江冬临就被确诊脑瘤晚期，没办法手术医治。许欣也很久没有露出多幸福的面容了，直到跟段荣闲在一起后才有了几分回暖。
“你想什么呢？”
段侨的声音把江羡的思绪拉了回来，他见江羡不搭理他还愣了很久，问:“愣了那么久。”
江羡:“没什么。”
“哦。我信了。”段侨一脸我不信的表情挑眉道:“好吧，我们的校霸同学想法很多。”
江羡真心觉得这个人脑子不正常，他是不是有人格分裂？
陈晓飞眼中的段侨是副人格吧？
嘴这么欠怎么会有那么多人喜欢他？
由此可知，陈晓飞眼瞎。
“真不可思议。”江羡淡淡道。
“嗯？”
“学霸的人设谁给你立的？他瞎吗？”江羡颇为好奇。
段侨想了想，回答:“我成绩好，学霸，没问题。”
段侨长得偏向俊美，有几分女像，就是这么嘴欠的人信息素却很强。
他初中的朋友里在他分化前属邵瞳信息素最强，分化后也应该是江羡。
他不得不承认，段侨的信息素一定比他强。
同类对同类的信息是很敏感的。
—
段侨走后江羡翻开精品试卷，上面潦草又稚嫩的笔迹划划都是青春以及回忆。
不过……
现在离他很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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