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洋我心悦她?
阿箐他心悦我?
两人几乎是不可思议般异口同声,晓星尘茫然了一瞬,便又听他俩啐了一口。
阿箐呸!我就算是瞎子没有眼光,那也不会对他有意思的!
薛洋呸!你个瞎婆娘,以为我能看上你?你瞎我可不瞎!
晓星尘自知失言,面色一赧,不知所措摇头。
晓星尘…是我误会了…
晓星尘你们别吵了,都睡觉,睡觉去。
阿箐这事还没完!还我灯笼!
晓星尘明日,明日我和他去镇上买制灯的材料。
晓星尘摸了摸阿箐的头安抚。
晓星尘此事确是他不对,阿箐,消消气。
阿箐这才双手抱臂,轻哼一声扭身进棺材。
薛洋也懒得同她再说,转身进房门阖上。
只留下晓星尘尴尬伫立萧萧寒风中。颇不自在收了收袖子。
薛洋却在床上辗转反侧多时,愣是难以入眠。
薛洋晓星尘到底几个意思?
薛洋他觉得我喜欢阿箐?
薛洋我怎么可能会喜欢阿箐?晓星尘什么眼光,我明明喜欢——
薛洋话到嘴边一怔,抿嘴不言了。
……
…
次日。
晓星尘叩了叩薛洋的房门,不过几秒,门开,薛洋打扮妥当,长腿一迈擦过晓星尘肩膀。
薛洋走吧。
晓星尘想说什么,但从他话语中明显读取到倦怠和不虞,也没在多言。
两人就这么沉默走了一路。
昨天薛洋想到后半夜,非常不确定的得出一个结论。
那就是晓星尘以为他喜欢阿箐,所以才对他这么冷漠。
为什么?
难道晓星尘也喜欢阿箐?
胡思乱想间,晓星尘已经买好大半制作灯笼的材料,而薛洋被一阵拨浪鼓的声音吸引。
那是来义城叫卖的货郎,走南闯北,小摊新鲜东西不断。薛洋对这拨浪鼓也不感兴趣,直到他看见了面人。
货郎少侠,要买些什么?
这货郎笑眯眯的,眼睛小成缝,脸上肥肉因为他的笑而堆成团,满脸的谄媚。薛洋也跟着他笑,指了指他手中的面人。
薛洋捏两个这个。
货郎好嘞!一个捏您,另一个捏谁?
薛洋伸出手指指自己身后。
薛洋可瞧见了那位玉树临风的道长?
货郎瞧见了瞧见了,您稍等。小的捏的很快。
这货郎边捏边哼着歌,薛洋百般无聊等着,手指绕上鬓发,细细听着。
货郎尔侬我侬,忒煞情多,情多处,热似火。把一块泥,捻一个尔,塑一个我,将咱两个,一齐打破,用水调和。再捻一个尔,再塑一个我。我泥中有尔,尔泥中有我。我与尔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
这曲怎么听都像称赞爱情。
薛洋脸上浮现一丝不自在,像是心事被揭露般矛盾又恼羞,低声喝道。
薛洋不许唱。
货郎这才唯唯诺诺反应过来称是,心想这两个男人,也不该唱个爱情曲,只是自己哼惯了,没意识到…
他便想给自己一台阶下似的点点头,道了几句兄弟长兄弟短,朋友情谊深厚类似的诗句,哪知薛洋脸色更黑。
货郎默默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