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星尘阿箐她…
薛洋我说道长,阿箐年纪也不小了,我们两个大男人整天在她左右守着,你不怕阿箐以后没男人敢喜欢?
晓星尘喜欢阿箐的人,自是不会畏惧这些…
薛洋那阿箐呢?万一阿箐喜欢什么男子,你盯她那么紧,她一个姑娘家面上抹不开,总不会同你说自己想去见心上人吧?
晓星尘……
薛洋你放心,我嘱咐了她,亥时前一定回客栈。
薛洋况且我们还有完事要做,阿箐她在这碍手碍…我是说,怕被误伤。
两人边行边言,晓星尘似是被他说动,眉头微皱,没再发表反驳的意见。
一股酒香从旁飘来,薛洋嗅了嗅,发现这酒香从一处巷子里传来,而不少镇民正从巷子里进出。
薛洋道长。
薛洋扯了扯晓星尘的袖子,晓星尘顿了顿,好像明白了他的意思。
晓星尘你要喝酒?
薛洋知我者道长也。
晓星尘可我们还要…
薛洋不碍事,我倒是许久未饮过了,这回咱们小酌两口,权当做饮酒壮胆。
晓星尘饮酒误事。
薛洋怎会!
薛洋好说歹说,又是撒娇又是撒泼,贴着晓星尘磨得嘴皮子都要破了,晓星尘才被他半拉着去往巷中。
巷子里果真有家酒坊,大罐小罐,各地特色名酒一应俱全,薛洋光是闻着酒香都要醉了。
他咽咽口水,嘴巴干涩,看了看晓星尘,又看了看老板,高呼句。
薛洋掌柜的,有没有什么清淡不辛辣的小酒。
酒坊掌柜有的有的…您…
薛洋嘴上这么说,却对掌柜的挤眉弄眼,打了几个手势。
掌柜的看了眼旁边的盲眼道人,立刻会意。
酒坊掌柜这就给您二位满上!
掌柜体态丰腴,像个吃多的地鼠,他摇摇晃晃取了两坛锦江春,搁在薛洋脚边。
酒坊掌柜这酒,味香且浓,喝着略甜,不易醉,咱们镇那些酒民,就常喝这个压压瘾。
薛洋那便好。我们道长,也只是尝个味。
薛洋将满满当当的一碟锦江春递到晓星尘面前。
果真酒香浓郁,晓星尘闻着喉咙发干,接过犹豫轻呷。
于是在薛洋的蛊惑下,晓星尘干完了整整一坛锦江春。
饮完,只觉得浑身暖和,并无醉意。
晓星尘差不多了,我们不喝了罢。
薛洋附和,实则他只喝了一口,却骗晓星尘自己也喝了一坛,还说自己觉得经脉通络,用剑都更有气力。
两人兜兜转转回到破寺,薛洋带着晓星尘直赴殿内,让晓星尘坐于蒲团上。
不过时,晓星尘便意识模糊,身子一歪侧倒,任薛洋如何唤他,他也只是轻轻掀了眼皮,然后又阖上睡去。
晓星尘睡得很安静,墨发如泼墨披散在蒲团上,唯美似谪仙。
薛洋抱胸静静看着,伸手拂去晓星尘颊侧碎发。
薛洋道长,等等我。
他轻声道,敛下眼底各色情绪,从荷包里掏出早就备好的符箓,五张分别贴在东西南北的木柱和正中的佛像面额。
接着,他捏了几个手势,最终念念有词。
薛洋人来隔重纸,鬼来隔重山。千邪弄不出,万邪弄不开。
霎时符箓与符箓间丝丝缕缕的红线相连,无形的屏障出现一瞬即散,五只小巧风铃摇曳,却并无清脆悦耳之声。
这个结界为晓星尘所设,无论是人是鬼都会被隔绝在外,除非晓星尘自己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