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扶我起来。”这时白月梨微小的声音打断了冷易寒欲开口的嘴。
“我扶你。”穆辞远立马温身一句,抬手便想扶白月梨。
“别碰我!”白月梨猛然抬头冷冽的盯着穆辞远。穆辞远被她这么一盯,心里嘎噔一下,手停在半空中。
一月与白成谨小心翼翼的扶起她,向前走去。
“白月梨。”当他们三人路过他身侧时,冷易寒终是出了声。
白月梨停下脚步,抬头看着冷易寒良久,又看了一眼一脸害怕的躲在他身后的穆辞韵,只见穆辞韵小手紧紧抓着冷易寒宽大的衣袖,随后又垂下眼睑。
“见过寒王殿下。”白月梨虚弱的轻声一句。
“你!”怎么样了?冷易寒看着她惨白的小脸,心没由来的一紧,欲言又止。
“小谨,扶我回府吧!”白月梨朝冷易寒扯了扯嘴角,低头道。
白成谨立马将她未受伤的哪只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慢慢的扶她走。一月与以晴小心翼翼的跟着,白月梨缓缓将头靠在白成谨的肩膀上。
冷易寒紧紧的盯着白月梨的血迹斑斑的背影,刚刚还在自己怀里好好的,不过一会儿没见,便伤成这样了,垂在两侧的手紧紧握住。
“寒王殿下,不知这事怎么解决?”冯义昂上前道。
“彻查!”冷易寒直接冷声道。
“是!”冯义昂恭敬的行了一礼,转身挥了挥手
“把这些尸体带回去检查,你们把这里弄干净。”
白成谨与一月两人扛着白月梨的手,进了府,正好在走廊里散步的白振清与柳氏看见了,大惊,立马跑到他们面前。
“这是怎么了?快传府医!”白振清一把抱起已经昏迷的白月梨向挽梨院去。
皇宫,太后寝宫内,歌舞升平。
冷澈,太后与皇后坐在上座,下座坐着几位妃嫔,还有慕容惊悦与冷陵潇二人。
“早知道就不来了,无聊死了。”慕容惊悦趴在桌上嘟囔着。
这时,常寿低着头快步走到冷澈身侧,在他耳边低语。
“什么?梨丫头又遇刺了!”冷澈大声一句,一脸惊讶。大殿瞬间鸦雀无声。
慕容惊悦猛的站起来,一旁的冷陵潇闻言眉头轻皱。
“怎么回事,梨丫头可伤着了?”太后一脸担忧的看着常寿。
“回禀太后娘娘,传来消息,白大小姐伤的不轻!”
冷澈挑眉!不会吧?一旁悠闲喝茶的皇后嘴角微勾。
“啊!快让御医去瞧瞧,这是怎么回事,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遇刺了呢?皇帝可一定要彻查啊!”太后一脸急色。
慕容惊悦瞪大着眼睛,礼都没行,便跑出去了。
“父王还等着陵潇回去过节,陵潇先行告退。”冷陵潇也起身站在殿中央,行了一礼。
“回去吧!让你父王有时间进宫来陪陪哀家。”
“陵潇知晓,告退。”冷陵潇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圣上,白大小姐受伤了,不如让一个御医去瞧瞧吧。”皇后装作担忧的看着沉思的冷澈。
“常寿,你让太医院里的太医,都去白相府。”冷澈突然道,起身便走。
“圣上。”皇后一咬牙!这个小贱人!
寒王府最里面的一间院子里。风卓逸哼着小调挑着药材,好不自在!
“砰!”房门突然被打开。风卓逸一愣,抬头就见冒着寒气的冷易寒冷着脸,朝自己走来。
“你干嘛?”风卓逸眼皮一跳,警惕的看着他。
只见冷易寒直接拎起他后背的衣领,往外走。
“啊呀呀,你干嘛?这三更半夜的!”风卓逸挣扎着。
“去救人。”冷易寒吐出三个字。
“不是,你救人,也没问过我同不同意。”风卓逸继续挣扎。
“这个你必须救。”冷易寒加快了脚步。
“不是,啊呀!行!你救人,总要让我提药箱吧,银针什么的都在药箱里,你这让我怎么去救人啊。”风卓逸挣扎掉怒吼一句。
“墨一。”冷易寒沉声一句,直接又拉着风卓逸的衣领,运起轻功在屋檐上飞来飞去。
“啊!你别拉着我啊!这样危险,你嫌命太长了,我可没有啊!”风卓逸苦着一张脸。
不一会儿,冷易寒停在了一个屋檐上。
“到了,这是那儿啊?”风卓逸挣开他的手,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瞄了一下四周。
冷易寒小心翼翼的揭开一片瓦,看见下面一月正在洗帕子。而白月梨脸色惨白的睡在床上。
冷易寒手一翻,手里出现一个小石头,对着一月的脖子射去。一月晕倒在地。
“不是我说,冷易寒你带我来不会就是看你偷窥的吧。”风卓逸一脸无语!
冷易寒理都没理他,直接拽着他飞下屋檐落地。
“啊!”风卓逸对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吓了一大跳。
“闭嘴!”冷易寒冷声道。
“你!”风卓逸对上冷易寒那双要杀人的眸子立马怂了。
冷易寒二人进了里屋。风卓逸瞄着四周:“寒王,这谁的房间?挺好看的。”风卓逸边看边摸屋内的东西!
冷易寒直接拉他的衣领进了里屋。风卓逸扯着自己的领子嗷嗷叫唤。余光瞥见一脸惨白的躺在床上的白月梨眼皮一跳,立即挣脱开上前把脉。
此刻屋内一片安静,冷易寒一直盯着脸色惨白的白月梨,风卓逸把脉越久,眉头皱的越起。
“她怎么样了?”冷易寒见他起身要掀盖在白月梨身上的被子,立即上前抓住他的手,皱眉问道。
“放开,我要看看伤口。”风卓逸看了一下他的脸,又看着他抓着自己的手,示意。
“她怎样了?”冷易寒还是不放手重复一句。
“你在不放手,神仙也救不了她,你没看到她脸都这样了吗?”风卓逸使劲的挣扎。
“拜托,医者不分男女!在不清理伤口,可就真没救了,你看这些个庸医能有我用吗?”风卓逸挣扎好一会儿,没办法!冷易寒力气太大,只能苦口婆心的说了。
冷易寒紧紧盯着白月梨惨白的小脸,脸上那块胎记也愈发的显黑了。白月梨额头一直冒汗,嘴里还在呓语。随后,冷易寒直接转身就出了屋内。
风卓逸扶起她的身体,解开她的睡衣,留下一条肚兜,就看见从肩膀处包裹着的纱布已经被雪浸透。风卓逸立马打开自己的药箱,减掉她包裹的纱布,拆开便看见一条深深的伤痕正往外冒着黑色的血,伤口边缘隐隐可见一点白色粉末,风卓逸用中指抹点放于鼻间闻暗骂一句:“这群庸医!”说完立即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