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梨见都安排妥当了,便拿起筷子,起奏。
先缓慢的敲了几个音,后以晴便拿起手里的锤子敲在白月梨身后那张桌子上,一快二慢后便拿起另一只手里的木板也在那张桌子上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之后以晴便一直保持着这个节奏,与白月梨同奏了一小段,后一月便别下腰间的口琴,吹了起来,随着白月梨敲出的音调来配合。待三人奏到一半时,便传来了琴声,白月梨敲的时缓时快,穆辞韵弹的也时急时慢,最后一小节以晴便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不动!至结尾处,便只有白月梨与穆辞韵二人合奏完结!
整首曲子无所谓配合的天衣无缝,完美至极,白月梨自己都暗暗在心里感叹,毕竟在现代是用钢琴弹奏的,古代本就没有钢琴这玩意儿。实在没办法她就只能这样了,本以为会很难听,没想到,相比与用钢琴弹出来的尽别有一番风味。
“啪啪啪啪啪!”
大殿瞬间响起震耳的巴掌声。
“妙!实在妙极!”
“真真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啊!”
“有生之年尽能听到如此奇妙的曲子,着实无憾!”不少人感叹起来。脸上皆是不可思议。
冷澈哈哈!果真是一段佳话了,这首曲子乃惊世之作,奏者皆有赏。
一旁的常寿一甩浮尘,向前几步。
“穆家小姐赏玉如意一对,锦州丝段百匹,翡翠玉珊瑚一座。”
穆辞韵闻言匍匐在地行了一个大礼。
穆辞韵臣女叩谢圣恩
随后冷澈在常寿耳边低语了几句。只见常寿变了变脸色,先是看了白月梨一眼后,便为难的看向冷澈。冷澈对他挥了挥手,常寿压下眼里的情绪,出了殿内。
期间,冷易寒一直注视着殿中央站的笔直的白月梨,刚刚的曲子着实让他震撼不小,没想到她小小年纪,那个小脑袋里尽能装下如此有趣的东西。刚刚她潇洒的挥舞着手里的筷子,在四个桌子中央旋转着,衣摆裙角随着她的动作飞扬,宛若九天玄女!想着想着,未察觉到自己嘴角的笑意。
太子与穆辞远同样一直注视着白月梨,眼里皆是震惊,而后两人眼里惊现贪婪。
冷陵潇眯着眼盯着白月梨,上座的几人包括荣亲王夫妇皆意味深长的看着白月梨。
冷澈给吧
冷澈并未接过,只是沉声道。
常寿驻足了一会儿,便下了台阶,走到白月梨身前。
常寿托着盒子也意味深长的看着眼前带着面纱的女子。
“请白大小姐领赏!”
白月梨闻言低头跪在了地上。
“白家大小姐心思聪慧,且才艺过人,使得我国造就一段千古佳曲,特奖免死金牌一块!”
常寿尖锐的声音回荡着整个大殿。
闻言不少人手里的动作皆停下,震惊的看着冷澈。
一旁的冷思艳闻言眼里闪过一丝光亮。
白月梨更未震惊的猛抬头,看向上座依旧如往日般神色的冷澈。免死金牌!这是不是有些过了,他心里在打什么如意算盘?难道是因为母亲?不可能。若是因为母亲。那这之前的十多年里,她居于庄子上,怎会无人过问!白月越想越沉重。缓缓低下头。
白振清立马跑到白月梨身侧,跪在地上匍匐在地。
相爷还请圣上收回成命
冷澈直接甩了一句。
冷澈君无戏言
相爷还请圣上收回成命。小女不过玩笑之作,实在承受不起此物啊。
冷澈把玩着手里的酒杯。
冷澈白爱卿何出此言?梨丫头可是我辰天国的功臣,造就如此一段佳曲,理当收此物。
白振清不知如何反驳,一向在殿上侃侃而谈的白振清也有无语的时候,惊慌的时候。实在一大趣事!
此刻的穆建雄暗沉着眼眸,紧紧篡着手里的酒杯,因用力过度,粗糙暗黄的手,骨节分明。该死的昏君!我穆家世世代代都为冷家打天下,也不见得赏一块免死金牌,如今一个黄口小儿随便奏首曲子便赏给她,这摆明不把我穆家放在眼里。真真是气煞我也!
太史站了出来,朝着冷澈行了一礼。
“启禀圣上,老臣也觉得于理不合。免死金牌只有朝廷功臣才可赏赐,圣上此举恐为不妥!”
冷澈有何不妥?白大小姐也是我辰天国功臣,为何不能赐她?
“圣上,此举大为不妥啊!能赏此物者因是为朝廷立下过汗马功劳的功臣,还请圣上收回成命。”户部尚书拖着他沉重的身子跪在了殿中央。
冷澈嗤!陈爱卿认为此物因赏给谁?
冷澈嗤笑一声。
户部尚书闻言一愣,立马低下头,支支吾吾,额头冒出汗,不敢抬头看。
“圣上,此举……”不妥啊!一些老臣此刻都站出来。
冷澈直接冷声打断了他们的话。
冷澈君无戏言,你们想让朕成为一个言而无信的昏君?
不少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交头接耳。
这时,一直无言的长公主开了口
“你们难道忘了白家大小姐的母亲永合公主是如何助皇兄取得皇位,顺利登基的吗?你们认为如今她的女儿为辰天国造就一段佳曲,且永合公主已不在人世了,不知她的女儿是否可以受的起这块金牌?”
闻言的大臣,皆停下了窃窃私语,低着头。
母亲?她也认识母亲,那么她们又知道母亲多少事呢?看来母亲与辰天国有很深厚的感情!
白振清依旧坚持不懈。
相爷内人所做之事,已为过去,深究已无意啊!还请圣上收回成命。
冷澈神色有些难看
这老狐狸,多事!
刚想开口训斥。却让白月梨打断了。
白月梨朝着冷澈行了一个大礼。便接过常寿手里的盒子。
白月梨臣女谢主隆恩
白振清不可置信的看着一脸淡然的白月梨。
白月梨朝着白振清轻微的摇了一下头。
宴会散后,大家都心思各异。
可以看出脸上已没有来参加年宴那般轻松的神色了。
御书房内
冷澈负手而立,一旁坐着的荣亲王与冷思艳皆看了一眼对方后便看着一直沉默的冷澈。
“皇兄今日此举不妥。”荣亲王脸色有些难看的看着冷澈。
冷澈朕自有打算
冷澈转身坐在书桌前,拿起桌上的折子看了起来,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皇兄!”荣亲王看他如此,心里有些急。
“六哥。”冷思艳朝着荣亲王摇了摇头。
“臣弟告退!”荣亲王黑沉着脸起身朝冷澈行了一礼,便一甩衣袖转身离开了。然冷澈却没有抬头看他。
御书房内静止约有一盏茶的时辰。
“行了,皇兄,你别装了,在我面前都装。”冷思艳无语的白了他一眼。
冷澈将眼神从折子里移开,瞥了她一眼,把手里的折子随意丢在桌上。闭目靠在太师椅子上。
“皇兄把六哥气走了,有什么事找我,你就说吧!”冷思艳吃着桌上的糕点。
冷澈睁开眼睛,轻笑着看着她
冷澈还是你最懂朕!
夜色静人
冷易寒与冷陵潇坐在马车内。
冷陵潇拟着宽大的衣袖,拿起一杯茶。
冷陵潇寒,你觉得圣上今日为何一反常态?
冷易寒并未睁眼,摇了摇头。
冷陵潇我觉得圣上会如此,皆因白家大小姐。
闻言的冷易寒猛的睁开眼睛。
冷陵潇白大小姐今日之曲倒是惊才艳艳,听敏合姑姑所言,白大小姐的母亲因与圣上关系不错,想必今日之举,或许真是因为白家先夫人。
抿了一口茶。
冷易寒紧皱着眉头。
冷亦寒既是因为她母亲,那又为何她长居庄子上,却无人问津,而回来了,不仅白相极为宠爱,连父皇都如此。不过父皇今日此举,到是让本王看不懂。
冷陵潇闻言将茶杯放回桌上,歪着头冥思。
冷陵潇你说的也不无道理
冷易寒突然想到什么,转头看向他。
冷亦寒上次让你查的事,如何了?
冷陵潇查不到,我感觉是有人故意不让我们去查。
冷亦寒故意不让?
冷易寒想到刚才的种种,心里疑虑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