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结束后,武英殿内,大臣与官家子弟们皆成群结队的出了大殿。
宴会一结束,白振清就拉着白月梨看。
相爷梨儿,你没事吧?
白月梨朝他微微一笑,让他放心。
白月梨父亲,女儿无事,让父亲担心了,是月梨的不是。
相爷那就好,你们怎么与妍儿走散了?莫不是妍儿故意丢下你们。
言语带有怒意的看向身后的白茹妍
白茹妍小脸一白,急忙跪在地上。
白茹妍父亲,妍儿没有。
白月梨瞥了眼地上的白茹妍轻笑着。
白月梨父亲误会二妹了,是谨哥儿初次进宫太紧张了,想方便,女儿在等他,怕父亲担心,故而让二妹先行一步,女儿待会儿问路即可。而后女儿见一花园里满是矢车菊,便想起了鑫城,忽而忘记了时辰,之后便遇上了公主殿下!还要多谢公主殿下引路呢。
这时,小公主不知不觉在她身后
“白姐姐”
白月梨一愣,低头看了看拉着她袖子的冷星茵。
“公主殿下!”白月梨等人皆对冷星茵行了一礼。
“白姐姐喜欢那片菊花?”冷星茵抬头看着白月梨。
白月梨看着她明亮干净的眸子,在转头看向正在出殿门口的皇后,恰巧皇后也在看她,皇后狠厉的眸子让白月梨惊奇不已。皇后似乎对她有很深的仇恨似的。
“白姐姐?”冷星茵见白月梨不理她,又拉了拉她的衣袖。两只亮晶晶的大眼睛隐隐泛着水光。
白月梨回神对上她的眼睛微微一愣,又想到初遇她时的情景,笑着点了点头。
“太好了?茵儿也很喜欢那片菊花!茵儿能来找白姐姐玩吗?”冷星茵一脸笑意的扯着白月梨的袖子。
白月梨公主殿下若是得空,臣女随时恭候公主殿下。
心里轻叹一口气。冷星茵的母妃难产而死,她母妃原怀了龙凤胎,她先出生了,她弟弟与她母妃却因难产双亡,看她如此模样,想必还不知情,这后宫中还有像她一般如此单纯的女孩实属难得。
“嗯嗯!”冷星茵听见回答,笑着蹦蹦跳跳的出了大殿。
白振清等人还未走出大殿,便被人喊住了。
“清老弟留步。”
“老臣参见荣亲王!”白振清见来人立马行了一礼。
“清老弟,如此见外了,怎么说我们也是共患难的好兄弟啊。”冷清旭拍了拍白振清的肩膀,轻笑着。
相爷荣亲王说笑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如今早已物是人非。
一脸的恭敬
“哈哈!罢了!”冷清旭朗声大笑。
“你是永合的女儿吧?果真像!”转而冷清旭一脸复杂的看着白振清身后低着头的白月梨。
白月梨臣女见过荣亲王,荣亲王妃,世子殿下。
白月梨见他问自己,淡淡的抚身开口。
“月梨都长这么大了,记得你出生的时候,本妃就在你娘身侧呢,那时候,还是一团小小的肉球,如今啊,都成大姑娘了。这日子,过得可真快。”荣亲王妃拉着白月梨的两只手打量着她。
“说起来,你还得叫本妃舅娘呢。”荣亲王妃轻笑出声。
冷陵潇没曾想是永合姑姑与白相之女。那日一别,陵萧还一直纳闷不知姑娘是哪家千金,琴艺如此高超,让陵萧都甘拜下风。
一直站在荣亲王身后的青衫男子开了口。
“哦!潇儿已见梨丫头了?”冷清旭闻言挑眉看向他们二人。
冷陵萧对着冷清旭作了一辑。
冷陵潇父王,去年陪寒王去过一次鑫城,偶然遇见白大小姐。
“也好,你们年轻人有年轻人聊的话题。以后多聚聚,熟悉熟悉,萧儿多照顾着点梨丫头,她毕竟是你的表妹。”冷清旭故作严肃的看着冷陵萧。
冷陵潇儿臣知晓。
冷陵萧轻笑,只是那笑未达眼底。
“梨丫头,日后有什么事,你大可找萧儿这小子帮忙!不用跟他客气!”冷清旭笑着看着一直低垂着眉眼白月梨。
冷易寒从白月梨出现就一直注意着她,如今见自己的叔叔与她相熟,还有父皇看见她的神色,心里泛起疑惑。便不自觉向他们走来。然而穆辞韵见冷易寒心不在焉,又朝那边走去,也跟上了他。穆辞远则是一直盯着白月梨看,见冷易寒与自己的妹妹向她们走去,自己也借机跟上穆辞韵。
“见过荣亲王(皇叔,皇婶)!荣亲王妃!”
“老三啊,怎么,你也见过白大小姐?”冷清旭睨了冷易寒一眼。
冷亦寒确实见过。
“老臣见过寒王殿下!”白振清等人又向冷易寒行了一礼。
“在好不过了,清老弟啊!原想着月梨这丫头久不在京都,回来定会不习惯,可如今这模样,看来是本王,多心了!”冷清旭意味深长的看着白月梨。
白月梨半垂着眼睑
白月梨劳荣亲王费心了
“怎么说话的,本王与你娘怎么说也是兄妹!梨丫头可莫要见外啊!”冷清旭怒嗔了白月梨一眼。
白月梨对其他人皆是一脸平淡。从进了宫宴开始,她对很多人见到她的神色,态度皆感到疑惑,母亲在外发生的事情因大祭司不是母亲近身侍卫,自是不能从他口中得知多少。当年跟在母亲身边的人皆隐姓埋名。要想知道母亲的下落,必须找到他们。如今这些人是非真假她还得再琢磨琢磨。故而她未有太大的反应。
马车内
白月梨闭眼沉思。冷澈看见自己的反应最大,可以看出他对母亲的感情不一般。在是皇后,对她好似有深仇大恨一般,自己才刚出现在她面前,就恨不得将自己除之而后快。还有荣亲王夫妇,似乎与母亲也很相熟。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母亲又为何抛下尊贵的身份出了宫,又为何而死。死后身体又在何处,难道还活着。这一切的一切都让自己百思不得其解。
穆辞韵见冷易寒从进了马车便一直沉思不言语,想到他今日与自己说话心不在焉,心里略有些委屈,轻声唤了他一句。
穆辞韵寒哥哥。
冷易寒这才回神
穆辞韵寒哥哥有心事?
冷亦寒没有。
薄唇微抿
穆辞韵寒哥哥,韵儿见你心不在焉的,以为有心事,寒哥哥不妨说出来,闷在心里会伤了身子。韵儿会心疼。
穆辞韵牵过冷易寒的一只手,将它包裹在自己的掌心。模样十分乖柔。
冷亦寒傻瓜!本王无事,你莫要胡思乱想
冷易寒轻笑一声,用另一只手覆盖在穆辞韵的手上。穆辞韵则是脸颊微红,低下了头。
马车缓缓停在了相府门口。
白月梨进了府内,朝自己院子走去的时候,白振清快步向她走去。
相爷梨儿,等一下。
白月梨父亲?
白振清对着周围的人一挥手。沉声道。
相爷你们都退下吧。
周围的丫鬟与家丁皆退出。独留一月一人在白月梨身后。
白月梨父亲,无需担心,一月是我的人。
白月梨见他为难的看了眼自己身后的一月。
白振清缓缓坐在石凳上。
相爷为父知道梨儿对今日所发生的事情有些疑惑。梨儿可记得为父之前对你说的话,关于你娘的。
白月梨顺着坐他身侧,点头
良久
相爷其实你娘生前爱的那个人是当今圣上。
白月梨暗暗心惊,什么,当今圣上是母亲的老情人,怪不得,他见到自己有如此大的反应。那怎么又会成了他的义妹?母亲又为何会被太后赐婚给父亲?
白月梨那母亲为何……?
白月梨不解的看着一脸颓废的白振清。
相爷唉~当年发生太多事,月梨还是不要深究为好,过去的都过去了,如今你也长大了,有些事,你日后自会经历的。
白振清满脸沧桑的看着她,最后复杂的看了一眼后便走了。独留白月梨一人沉思。
一月见自家主子盯着老爷消失的方向失神,轻声一句。
一月小姐,又下雪了,回屋吧。
白月梨走吧
淡声一句。轻抬脚步,每走一步都被天空飘落的大雪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