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们走后白月梨对着以晴说道
白月梨把吴妈叫来
以晴哦
以晴小跑出门
一旁的一月伺候着她用膳。
一月小姐很喜欢三少爷?
白月梨挺好的,我本就想有一个听话的弟弟啊!瞧瞧阿芜,多不让人省心,说到她,我不在宫里,肯定又不得安宁了,明明舅舅就不是个活泼好动的主,怎的她就这样了。
最后一句说的很小声,一月没怎么听清楚。故而也没作回答。
白月梨待会儿传个消息回宫。看看那丫头最近又在做什么妖。
一月奴婢记下了。
以晴领着吴妈走到她面前。
“老奴见过大小姐。”
白月梨吴妈无需多礼
“大小姐找老奴来可是饭菜不合胃口?”
白月梨非也,不知吴妈可与南院柳姨娘相熟。
“回大小姐的话,奴婢还在做杂事的时候,柳姨娘曾帮过老奴”
白月梨哦?那你可知她的事,她是如何进府的?
白月梨放下手上的筷子,柳姨娘绝对不是她那便宜老爹纳进来的,可以说她那便宜老爹对她老娘还是很忠诚的,就连谢氏也是老夫人硬逼他纳进府的。
“她曾于老奴说过她的身世。她本家是南方一城中的富甲,只是因为当时的地方官犯了错,据说那时老爷刚好被当今圣上派去查绞哪里的官员。她本家被无端受到牵连,后破产,男的死,女的被卖去青楼,她当时被卖去了青楼,不过因为她琵琶弹的不错,且长的又有几分姿色,便被老鸨当成花魁,后来卖初夜的时候,她宁死不从,侥幸逃出青楼,却还是被发现了,然后被老爷救了,她便向老爷说明了自己的身世,希望老爷能还她柳家一个清白。老爷心善,见她无依无靠就带回来了。”吴妈满脸的回忆,神色略有惋惜。
说到这,她看了看坐在主位的白月梨,见她未说话便继续说道
“一开始柳氏被老爷带回来时,老夫人很不高兴,据说和老爷吵了一架,至于吵什么没人知道,老夫人把她安排在了客房,那个时候先夫人刚逝去不久,府里只有谢姨娘一人独占,得知老爷带了个女人回来,没少找柳氏的麻烦。不过柳氏知道她有求于人,也就忍了,后来,她误闯了先夫人的院子,发现老爷正在房里喝酒,她本想离开,可是老爷毕竟是她的救命恩人,她就上去劝说,谁知老爷喝多了,把她当成了先夫人,然后就有了谨哥儿,柳氏发现自己怀孕了,本想离开,毕竟她只是府里的客人,后来被谢姨娘知道了,谢姨娘要逼她堕胎时,老夫人及时阻止了,老爷只能把她纳入房中了,不过老爷之后便没在她那过过夜。她也从未主动勾引过老爷,但是老奴觉得她是喜欢老爷的,那时候说到老爷她眉眼都在笑呢!老爷还她家一个清白后,她便安心留在了府里,不管多大苦她都受。”吴妈便说便红了眼眶。
白月梨夹了一根青菜塞嘴里。
白月梨都是她亲口说的?
“是,那是四年前了,老奴回府有一年了,老奴也是偶然进了南院,发现哪里萧条很,就发现姨娘一个人在院子里种菜,当时老奴还以为是个粗使丫鬟呢,没想到是个姨娘!”吴妈一脸的不可思议。
以晴真是可怜,夫君不疼,连儿子都不在自己身边。
一旁的以晴早已泪流满面。一张秀丽的小脸哭的通红。
白月梨人各有命
白月梨吃着饭,嘟囔了一句,脸上并未有丝毫变化,好像就是在听一个故事。恐怕柳氏隐忍至今都是为了小谨,殊不知不过是为了让小谨更为被人所牵制。想必定是谢氏被禁足,小谨才得已回她身边,这么说来,是自己给她们造的福了,也不知柳氏是否有颗玲珑剔透的心呢?毕竟府里到处都是谢氏的人,这些个丫鬟一个开了口,所有人都跟风,人多口杂,实在头疼,多个人帮自己自是好的。别看府里的人都对自己恭敬,心里定没有一个人服自己,唉!操心的事真多。想到这也没了用膳的心情,草草吃了几口,便放下了筷子。
晚上,白月梨独坐窗前书桌上看着下午管家送来的账本。
以晴小姐,很晚了,明日看也不迟,该休息了。
以晴见自家主子从拿到账本就一直坐在那算,实在佩服,要自己来算这些,一个月都算不完,小姐居然还说今日就得算完,她真真是无话可说了。可悲的是今天她守夜。她靠在一旁的椅子上昏昏欲睡。两只眼皮一直在打架。
白月梨以晴你若困了,先回房睡吧。
白月梨怕她在椅子上睡着,到时候不要叫不醒,自己就受罪了。
以晴没事,小姐,奴婢坚持的住,您不用管奴婢
以晴打了个呵欠,靠在椅子上囔囔道。
白月梨无语的摇了摇头,算了,不管她了,还是赶快把账本算清楚,以免被人挑骨头。
“嘟——嘟——嘟!”
窗外传来三声口哨声。白月梨猛的抬头看了眼窗外,转而看向一旁在椅子上睡着的以晴。轻手轻脚的走到以晴面前,点了她的睡穴。而后在桌上轻轻敲了三下。
屋内立马出现一个黑衣人单膝跪地,手上捧着一封信。
白月梨做在书桌便。沉声道。
白月梨清风,京都官员查的怎么样了
清风启禀主上,消息都在此。
清风低着头,将怀里的信托起。白月梨缓缓打开它。朝中世家武将以穆家与寒王为主,文官由父亲为主。寒门子弟到是有些。
白月梨嘀囔一句。
白月梨穆家?
清风主子,当今皇后是穆家人。
白月梨回府的那天,那两个世家子弟是谁
白月梨闻言继续看着手上的纸张。
清风出言无礼的是户部尚书的长子,他身旁的是穆家长子。
白月梨他就是穆家长子?
穆家是世代武将,看他那模样到不像武将。
清风主子,穆家主一年前随寒王去镇压边关蛮族,今日便会启程回京都。
白月梨并未多言。这官员之间到是复杂的很,需要慢慢撸一撸了。
白月梨清风,一路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白月梨见他跪在地上没动一下,轻声一句。
清风是。
说完便没了身影。
西院主屋内。
“啪!啪!啪!”
谢氏扭曲着脸,砸着房里的东西。
相府小妾老东西,一回来就想打压我,当初设计让我进府,如今就想翻脸不认人,休想。这个家迟早本夫人做主。
谢氏一脸的怒意。
“夫人息怒,莫要气坏了身子,您可不是一个人了!”谢氏陪嫁马氏上前劝阻。
谢氏收了脸上怒意,眼里泛着丝丝狠意。
相府小妾对!我不生气,我一定要生下他,一定要是个儿子!
竖日
金銮殿内,两侧分别列着身着蓝黑相间与红黑相间服饰的大臣。金銮殿上宏伟宽大的宝座,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龙图腾。整个大殿庄严肃立。
“圣上驾到!”
尖锐的阴阳声回荡着整个大殿。接着一名身着明黄色龙袍上绣着沧海龙腾的图案,袍角那汹涌的金色波涛下,由手摆动着的宽大衣袖高高飘起。
他一出现,偌大的金銮殿中立即充满了一种冷峻威严的气氛,所有人都深深扣下头去。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待他站在雄伟的金銮宝座前,大殿便响起了大臣们的拜朝声。
冷澈众卿平身!
明黄色龙袍男子黑如墨玉般的瞳仁环视了下面跪着的臣子。转而大手一挥身后的龙袍披风,华丽的一个转身坐在了宝座上。
“有本启奏,无事退朝!”
站与宝座不远处的老太监甩了一下手里的拂尘,缓步走前几步朗声道。
“臣有本启奏!”
站与黑蓝色衣袍处的第三排的吏部尚书,双手抱着玉牌,向殿中空地移去。
冷澈犀利的眸子看着他。
冷澈准!
“回禀圣上,臣昨日收到临河县官员的书信,今日特来请示圣上!”吏部尚书刘志强从袖口中取出信,放与双手中。
冷澈示意身旁的老太监。
冷澈呈上来。
老太监立马会意下了台阶,快步走到刘志强面前,将信递给他。
不久,就见冷澈微皱着眉
冷澈信中所提,临河县降临雪灾,又居于山侧,不少房屋因山上滚落的雪石而塌陷。不少百姓因此丧命!诸位爱卿有何见解。
冷澈放下手里的信,扫视着下面的大臣。
“回禀圣上,雪灾乃天灾,不可避免,但若提前做防范应可避免不必要的灾害!”翰林院大学士秦泽蔺站出来到。
“雪灾乃天灾,钦天监之前为何未能测出有此一灾?若是能测出,又怎会出这样的事情!”秦泽蔺急红了脸。
“大学士此言差矣,钦天监随能测出天灾,但并非事事皆知!”郭福禄瞪了他一眼朗声道。
冷澈朕让你们想对策,不是让你们来吵的,大殿之上,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冷澈冷声看了他俩一眼。
“请圣上恕罪!”秦泽蔺与郭福禄闻言立马跪在地上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