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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皇帝赐座,她又不敢多言,只敢屁股尖尖挂了一丝在凳子上,如此落座倒比扎马步还要为难上几分,毕竟扎马步不用时刻保持仪态不是?云褰裳此时心中万般皆苦……呜……欲哭无泪……
“文鸢呐——”皇帝一脸慈爱的看着她,慢慢悠悠到,“今儿宣你进宫是有大喜呐——”
皇帝话说一半,露出一个自认为「调皮」的表情。
可惜这殿内没有一个人有心思和心情来欣赏他老人家的表情,于是,他只得继续到,“话说咱们文鸢早过了及笄之年,如今已然是个「大」姑娘了,”皇帝又看看云褰裳的脸,好像越看越欢喜,不自觉的加深了眼中的笑意,“朕可是一直为了你的婚事操碎了心呐——”
皇帝夸张的拖长了尾音,“好几次同你祖父提及此事儿,”说着,他埋怨的瞟了一眼云老太爷,“可这个老东西非说想再多留你几年,呐——正好今日有这个契机……”
皇帝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朕也不是一杆子打死、乱点鸳鸯谱的人,这不,宣你进宫来,当着大家的面儿,问问你的意思。”
云褰裳坐得实在是累,既然皇帝把话说到这里,她抓紧机会连忙起身行礼,“臣女多谢陛下体恤……”
她知道,皇帝要赐婚哪里轮得到她有任何置喙的余地?这定然是祖父和父亲在御前下了多少功夫?云褰裳心里一暖,同时又心疼的看了一眼祖父和父亲。
正好云老太爷也抬眼看向她,虽然面色仍是不佳,但在与孙女儿对视的那一瞬还是难得的展眉,几乎不被察觉的冲她微微点头。
幅度小得云褰裳几乎都要怀疑一切不过是自己的想象罢了。
“朕往日也见文鸢你同这南琉皇子关系甚密的样子,因此,朕心觉这定然是一段佳话,文鸢,你以为呢?”皇帝自顾自话。
云褰裳可不能像皇帝,没有说明的话就敢接,这不是现自己能?所以,她还得揣着明白装糊涂,“请陛下恕臣女愚钝……”余下的话她没有继续说,皇帝自然能懂。
“瞅瞅……瞅瞅……朕这是高兴坏了,都糊涂了啊?哈哈哈哈哈——”皇帝仰头大笑,“只顾着高兴,都忘了把事情的原委道明白了。”
“蒋赞——”皇帝把手边一封镶着金丝边的红色文书递给蒋赞,“让文鸢县主自己瞧瞧……”
“是——”蒋赞接过文书,传到云褰裳手中。
“有劳蒋公公!”云褰裳接过文书,缓缓打开。好吧,没有奇迹,就是叶月空的求亲文书,只不过是落款盖的竟然是南琉皇帝的大宝玺印。
呵,看来叶月空是真下了功夫的,这是志在必得了呀?
云褰裳面色微红,低头把文书还给蒋赞,“再次劳烦蒋公公!”
蒋赞笑着接了文书,递还给皇帝。
云褰裳先是眉目含笑的看了一眼叶月空,此时的她是知道,单论叶月空这个人,她是愿意嫁于他的,毕竟总角之谊在,而且,就算不清楚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