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老爷和夫人责罚您了?”白露担忧的看着云褰裳,从祠堂出来,她就一直眉头紧蹙。这到底是怎样的刑罚让小姐如此心事重重,眼眶红红的样子。
云褰裳没有回答问题,默默回了绣楼。
接下来几天,相安无事,云褰裳凝重的心思也终于轻松了下来。
可是,肩负重担的她又怎么可能轻松得太久?
这不,这天,云褰裳还在洗漱,门房就来报,“小姐,南阳使臣夫人递上拜帖……”
真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现在,云褰裳是宁愿再斗一次刺客,也不想参与两国和谈之事。
“……请到花厅,上今年新送来的少女怀春吧!”云褰裳无奈的吩咐着,“还是白露你亲自去招呼吧,”云褰裳指了指正在为她调胭脂的白露到,“紫菱来梳妆就好!”说完,她用帕子擦了擦漱了口的小嘴和手。
打扮完毕,云褰裳娉娉婷婷的下了绣楼。
“文鸢县主见谅,民妇带个小家伙的,早起习惯了,不曾想扰了县主的美梦。”使臣夫人行了一个南阳国女子间的平辈礼。
云褰裳此刻还猜不透她到底是何用意,只能回以一个同她一样标准的南阳国礼,“使臣夫人见笑了,是文鸢自个儿贪睡,误了时辰,倒是叫使臣夫人好等……”
使臣妇人聊她回礼顿时喜逐颜开,“我就知道文鸢县主是懂得我南阳国兰帕礼的……”
云褰裳是半懵的状态,什么兰帕礼?她就知道这是女子之间行的平辈礼,莫不是这个礼,还藏了什么玄机?
使臣夫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县主莫言唤我使臣夫人,若是不介意,唤我一声闺名——邬娜便是。”
云褰裳更是一惊,“这可使不得……”
邬娜亮晶晶的眼眸顿时暗下了光去,“也是哦,忝居高位的人们要顾及的始终太多……”
这句话说到了云褰裳的心中,虽然,她没有真正了解邬娜,但是,如果是在没有收到皇帝陛下和谈的旨意前,她还可以肆无忌惮的跟邬娜做知己好友,慢慢熟悉和了解。
可是,如今,她已经领了圣命了,这里方方面面就不容她出半点差错,她错不起。
好一会儿,邬娜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又抬起来,狡黠的看着云褰裳到,“你过来,我跟你说一个秘密。”
云褰裳看了看四周,两边的丫鬟和下人都离得挺远的,俩人只要稍微压低嗓音,应该就不会有第三个人听到,邬娜整这一出……她突然觉得邬娜是真的可爱。
邬娜说完,不等云褰裳反应过来,自己附到她耳边,细声细气地说到,“我知道你们皇帝陛下急切的想跟狄固达成和谈……”
听到这里,云褰裳脑海里觉得邬娜可爱的念头一扫而光,立马退后一步,想结束这悄悄话。
可是,邬娜像是不懂云褰裳这一退的含义似的,她也跟着往前一步,“我还没说完呢……”
“我可以帮你们啊!”邬娜眨巴眨巴漂亮的大眼睛看着云褰裳,“我可以帮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