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下毒的是李妮儿?”云褰裳径直赶到大雄宝殿,结果听到的消息实在是难以置信。
温达文见云褰裳和叶月空到来,急忙行礼,“下官见过文鸢县主。”似是不好说什么,犹豫片刻又对叶月空到,“见过……二皇子。”
“温大人免礼,李妮儿为何要毒害石黛箩?”云褰裳想过有一万种可能,唯独没有想到李妮儿,明明是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块儿的两个人。
“这个,李妮儿想要毒害的人并不是石小姐……”温达文说着,又停顿了一下。
云褰裳听到这里也好像瞬间明白了,“她想毒害的是我身边的人?”她想了想,“紫菱……难道,她想要投毒的对象是紫菱?”
云褰裳对于这样的猜测结论不敢相信。但是又好像没有更合理的结果了。
温达文没有回答,但是,他的表情已经告诉大伙这个结论。
听到这里,紫菱的脸色简直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什么样的仇怨,要下这样的毒手?
“是她亲口招认的?”云褰裳也发现了脸色惨白的紫菱,她只觉怒火中烧。
温达文看向不远处跪俯在地的刘李氏姑侄二人,“互相攀咬出来的……”
“石侍卫长,如果不介意,可以将殿内无关人等都请离了吗?”石浩的人还是将大殿团团围着,不管李妮儿的目标是谁,已经毒害到了石黛箩是事实,云褰裳还是得要考虑到石府的意见和做法的。
石浩因着云褰裳给石黛箩催吐施救一事还心存感激,况且,真凶已经查明,确实没有必要留着这么些人,他挥了挥手,石府侍卫就有条不紊的疏散了余下的香客们。
等到无关紧要的人们都散离以后,云褰裳才走到上首,居高临下的看着刘李氏姑侄二人。
温达文对这对姑侄也是印象深刻得很,心里不由得叹息「当真是愚不可及!」又将先前审讯的话再次复述给云褰裳听。
这对姑侄实在是令人胆寒,就因为扭曲的内心和嫉妒作祟,便想着下毒毒杀紫菱。
主意是刘李氏出的,毒药是李妮儿亲自在后山采的,清粥也是李妮儿打好了放在膳堂的,但是,毕竟是第一次,远远看到紫菱来了就躲藏了起来,以至于后面托盘被石府的人端走了也没有发现,直到后来听到传言石府大小姐中毒了,才知道出了这么大的岔子。
“大人,饶了我们吧,我们真的不想毒杀石小姐的呀!”刘李氏大概是真的害怕了,嚎啕大哭的求饶。
“呵!”云褰裳发出一声嘲讽的讥笑,“难道你以为,毒下到紫菱的身上,你们就能轻易被放过了吗?”
李妮儿跪着爬过来,抱着云褰裳的大腿,“不是我,县主大人,都是她,是姑母叫我这样做的……”
“你个小蹄子,你说什么?”刘李氏一听这话立马炸毛了,“还不是你自己捻酸,说衍行心里一直记挂着那个贱人,心有不甘?你可别忘了,毒药是你亲自采的,我可是连那药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啊!如今东窗事发,你就想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
“姑母,明明就是你说的,是你说她就是一个卑贱的下人,就算被毒死,也不会有人来追凶,还说让我弄点什么见血封喉的厉害药。如今,你怎么就撇得干干净净的?”李妮儿也不甘示弱的梗着脖子,“大人,就是她,都是她,从一开始去我家接我来定京城,她就是因着不喜欢紫菱,不愿意让紫菱嫁给表哥,也是她想尽办法坑骗了紫菱家中所有的财产,又费劲心思拆散了她和表哥的婚约,此前赔了五百块银子更是心怀怨恨!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