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褰裳是在床上醒来的,安神药果然有效,昨夜睡得比近日来可安稳多了。
可是,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到底是哪儿不对劲呢?
云褰裳继续回国子监,她对医馆还是后怕的。
秦子扬那个小二货也来国子监了,云褰裳一看就知道他是来追寻柳诗瑶的。
毕竟从进国子监开始,他的眼睛都没有离开过柳诗瑶。
“秦公子,口水擦擦!”李红袖打趣。
秦子扬目不转睛的继续看着柳诗瑶,还真伸手去擦嘴角不存在的口水,直到听到姑娘们“咯咯咯”的笑声,才知道自己被戏弄了,红着脸跑开。
“就他这怂包样,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诗瑶姐姐,你说是吧!”王嫣煦挽着柳诗瑶的胳膊,毫不掩饰的嘲笑。
“嫣嫣,不可!”柳诗瑶柔柔到,“秦公子也没做错什么。”
“哼!不自量力,痴心妄想诗瑶姐姐就是错!”王嫣煦看着秦子扬逃跑的方向到。
柳诗瑶摇摇头,“嫣嫣,你可是一个大家闺秀,你的端庄和优雅呢?”
“天鹅?我怎么没看见?”石黛箩不知何时也来了,“不过就是仗着一张狐媚子脸,勾得两个男人神魂颠倒,真当自己是天鹅了?”石黛箩鄙夷不屑的几乎是用鼻孔看着柳诗瑶和王嫣煦二人。
“你……”王嫣煦被怼得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柳诗瑶也被父亲告知逼着石氏行事,没事儿不要与石氏一族有冲突,尤其是石黛箩。
她轻轻拍了拍王嫣煦的手,“诗瑶蒲柳之姿自是比不得石小姐国色天香,石小姐见笑了。”拉着王嫣煦走了。
剩下石黛箩像只斗胜的公鸡,昂着头颅高傲的进了大堂。
云褰裳和贺珍珍一旁看戏,看来这柳诗瑶倒是个宠辱不惊的。而且,看石黛箩的架势,离太子回宫不远了。
果然,她晚膳的时候就听到祖父同父亲说到石阁老借皇后生辰奏请皇帝放太子回宫一事。
皇帝暂时没有同意,但是,猜都不用猜,这几日肯定会有越来越多石氏一族门生奏请同一事。
太子回宫就会与石黛箩完婚,所以,再与自己无关,云褰裳按下心中的疼痛,自己也服用过龙涎草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果然,皇后寿辰前半月,太子回宫了。
太子回宫那一日,叶月空坐在城门口宝悦酒肆的二楼,看着打从楼下经过的太子宁承昱,原本好好待在皇陵就算了,既然回来了,那就继续把带给鸢鸢的伤害通通还清吧。
“昱儿,你瘦了!”皇后看着脚下跪着的儿子心疼得不能自已。
“谢母后记挂,托父皇母后的福,儿臣一切安好!”太子不敢抬头。毕竟,皇帝还没有说一句话。
“儿臣在皇陵的这些时日,无一刻不在反省往日过失,自觉亏欠父皇母后的厚爱与教诲,遂,日夜为父皇母后抄经祈福。”太子双手举过头顶,呈上经书。
到底是亲生的,又是自己从小疼到大的儿子,皇帝终是心软了,让身边的内侍官取了经文,“太子有心了,起来吧!”
太子受宠若惊的抬起头,“谢父皇恩典!”
“得空的时候多向太傅讨教学习,少沾染些腌臜事儿。”心软归心软,必要的敲打还是要的,皇帝说,“你几个皇弟近日来是越来越长进,你这个做皇兄的,可不要被弟弟们比下去了!”
太子听得懂意思,也乖巧的应声,可是皇帝身侧的皇后听出不一样的意思,双拳紧握,反正皇帝是越来越看太子不顺眼了,指不定早就存着废黜令立的心思了。